沈扶黎死死地攥着从南极科考站带回来的冰晶,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割破她的掌心,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希望都冻结。
那冰晶在她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视觉上的寒意更添了几分绝望。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机舱内,如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她的心。
她凝视着舷窗上自己憔悴的倒影,那倒影模糊而黯淡,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刺青——那是裴玄澈身上的纹身,狂傲不羁,如同他这个人。
那纹身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放大。
她仿佛能摸到那刺青的轮廓,粗糙而又带着一种野性的质感。
但现在,这纹身却像一个冰冷的笑话,嘲讽着她的痴情。
“呜呜呜,我的玄澈,你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沈扶黎哽咽着,她恨不得立刻跳下飞机,回到那片冰冷的南极,去寻找她的爱人。
她的声音在机舱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叮咚!”
就在她心如死灰之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那清脆的提示音,如同打破寂静的惊雷。
是沈振华发来的短信,短短一行字,却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她心中炸开了花。
“今晚八点,沈家晚宴,顾总带了新证据。”
沈扶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新证据?
难道是关于……裴玄澈的?
她不敢往下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那寒意如同冰冷的蛇,顺着她的双腿向上攀爬。
透过舷窗,她看到一架熟悉的私人飞机正掠过绚丽的极光,那极光五彩斑斓,如梦如幻。
那正是小北的座驾!
飞机的引擎声在夜空中轰鸣,仿佛是命运的召唤。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沈扶黎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回去,搞清楚这一切!
夜幕降临,沈家老宅灯火辉煌,宛如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那金黄的灯光洒在沈扶黎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暖,反而让她觉得格外压抑。
宴会厅内,水晶灯璀璨夺目,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如同细碎的星星,在她眼前闪烁,却让她感到无比刺眼。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宾客们谈笑风生,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南极冰裂事件的影响。
沈扶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换上了一袭黑色晚礼服,那礼服贴在她身上,冰冷而又沉重,仿佛是一层枷锁。
她缓缓走进了宴会厅,脚下的红毯柔软而又厚实,但她却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沈扶黎吗?怎么,南极的风光还适应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沈扶黎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她那个处处和她作对的堂妹,沈碧莲。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针一般扎进她的耳朵。
沈扶黎懒得理会她,径直走到沈振华面前,低声问道:“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振华面色凝重,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顾总,沉声道:“顾总有话要说。”
顾总得意地笑了笑,拿起一个U盘,插入了投影仪。
那U盘插入的声音,清脆而又突兀,打破了宴会厅内的喧嚣。
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南极冰原的画面。
那画面中的冰原,白茫茫一片,冰冷而又寂静,让人不寒而栗。
“各位长辈,各位来宾,请看清楚了。”顾总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就是我在南极找到的‘新证据’!”
画面中,几个科考队员正费力地将一具被冰封的“尸体”从冰层中拖出来。
那冰层坚硬而又厚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低吟。
那“尸体”赫然就是……裴玄澈!
沈扶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如同拉风箱一般。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那眼泪滚烫而又苦涩,划过她的脸颊。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画面中的裴玄澈,竟然……睁开了眼睛!
他还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啊!”
沈扶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尖叫一声,猛地撞翻了身旁的香槟塔。
那香槟塔倒塌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如同炸弹爆炸一般。
晶莹剔透的香槟酒四处飞溅,冰渣更是溅到了裴母的珍珠项链上。
那香槟酒溅到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仿佛是时间的流逝。
“你们……你们害了他!”沈扶黎指着顾总和沈振华,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那声音在宴会厅内回荡,久久不散。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扶黎身上。
“放肆!”沈振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沈扶黎,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拍桌子的声音,响亮而又沉闷,仿佛是一记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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