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哗哗地流着,那嘈杂的声响如同混乱的鼓点,撞击着沈扶黎的耳膜,和着她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响,让她心烦意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那水流打在身上,触感冰冷,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烦躁。
裴玄澈说的那句“剪辑得精彩一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一根尖锐的鱼刺卡在喉咙里,每咽一口唾沫都伴随着刺痛,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她用力揉搓着头发,指腹与发丝摩擦的触感粗糙而杂乱,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冲洗掉。
突然,隔壁裴玄澈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声,低沉而痛苦,那声音透着隐忍,瞬间穿透了哗哗的水声,直抵沈扶黎的耳膜。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猛地漏跳一拍,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迅速蔓延开来,紧紧缠住她的心脏。
她顾不上身上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带来丝丝凉意,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冲了出去。
裴玄澈的房间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如同微弱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她的视觉在黑暗中逐渐适应,映照出他挺拔的身影。
那身影在昏暗中显得高大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背对着门口,上半身赤裸,肌肉线条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正用一块蘸了酒精的棉球擦拭着后腰,酒精挥发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沈扶黎的目光落在他后腰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上,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凉气顺着喉咙滑下,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明明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扶黎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心疼,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裴玄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险,就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沈小姐,你闻到血腥味了,是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撩拨着沈扶黎的心弦。
他拉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一个精致的凤凰纹身。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只凤凰仿佛活了过来,振翅欲飞,纹身的线条在皮肤上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沈扶黎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那手掌的温度滚烫,仿佛要将她的手腕灼伤,拉到了面前。
就在这时,苏晚晴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而兴奋,带着一丝焦急:“黎黎,快看看热搜!陈默那个老狐狸,给你们在急救室的‘生死之吻’视频加了特效,说是‘最惨烈的急救现场’!现在全网都在嗑你们的CP,简直要疯了!”那声音通过听筒清晰地传入沈扶黎的耳中,让她的耳朵一阵刺痛。
沈扶黎紧紧握着手机,手机的外壳被她攥得有些变形,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陈默这个老狐狸,为了节目效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裴玄澈突然把她按在墙上,墙壁的冰冷触感透过衣服传来,他眼神深邃而危险:“黎儿,你怕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怕?她沈扶黎什么时候怕过?
“走,去医院!”沈扶黎一把抓住裴玄澈的手,那手的触感粗糙而有力,拉着他冲出了房间。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浓烈,直钻鼻腔。
冰冷的灯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格外刺眼,让她的眼睛一阵酸涩。
走廊里人来人往,有匆忙的医护人员,也有神色焦急的病人家属。
有人在低声哭泣,有人在焦急地踱步,嘈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在护士站,顾总的声音阴森森地传来:“沈小姐,你和裴先生的血样检测结果出来了……”那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让沈扶黎的后背一阵发凉。
沈扶黎突然按住裴玄澈的手,心跳如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水:“我们的血型都是AB型Rh阴性,这意味着什么?”
裴玄澈的眼神一暗,薄唇轻启:“黎儿……”
走廊的另一端,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陈默举着摄像机,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玄澈哥……”陈默那张堆满算计的脸,像只偷腥的猫,举着摄像机屁颠屁颠地凑上来,活像个行走的绩效考核指标。
那摄像机的镜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玄澈哥,外面的媒体都快疯了,全都在问你们血契的事儿,这可是世纪大瓜啊!不如咱们直接…”
裴玄澈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像淬了冰的刀子,嗖嗖地往陈默身上飞。
他反手一推,直接把陈默那瘦弱的身板摁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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