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根本无法匹配她的付出!
她并非未曾接触过大老板。
恰恰相反,她接触过的不少!
然而,越是富有的老板,对待下属就越苛刻,甚至连水电费都斤斤计较。
而像霍曜这般挥金如土、视金钱如无物的人,与那些吝啬的老板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位年仅十七岁的老板,出手未免也太过豪爽了吧?
洪都大厦一楼,随着占米的点名,气氛逐渐升温,每个人的情绪都被点燃,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格外炽热。
拿到奖金的自然欢喜,而未能得到的也没有失落。
毕竟守住尖东同样能获得报酬,至于已经拿到一万块的青龙堂成员,更是无需多言,谁能想到当初夺取尖东竟如此困难。
既然他们做到了,这笔钱理所应当属于他们!
霍曜靠近姚可可,问道:“姚 ,何事让您如此入神?”
姚可可苦笑答道:“老板,刚才下楼时,看见他们向您行礼,个个眉飞色舞、志得意满,我当时心想,不过是混黑道罢了,怎会如此骄傲?”
“现在我明白了,单是这笔奖励就相当于许多大公司职员四五个月的工资。”
“呵……他们确实有理由自豪,这是人之常情。”
霍曜说道:“你以为这钱好拿?每一分都是用命换来的。
他们值得拥有这一切。”
“不对。”
姚可可轻轻摇头,说:“我也接触过不少社团,甚至跟洪兴、东星这样的大社团都打过交道,他们都不是这样。
哪怕,安家费也就一两万。”
“奖励或许有,但最多两千块,绝不像您这般慷慨。”
姚可可转过脸,直视着霍曜,说道:“您接手了忠信义的资产,这一切都是您的谋划所得,本就是您的东西,您为何如此大方?”
“这世上没人嫌钱多,可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霍曜笑了笑:“哪有你想得那么复杂,今天撒钱的原因很简单。
钱必须发,但什么时候发、怎么发都要讲究。
今天将决定我是否能够站稳脚跟,这是最好的时机,能让大家斗志昂扬。”
“没有背景、没有学历,还想飞黄腾达,就得豁出性命去拼。”
“你说的话没错,没人嫌钱多,我也不例外。
但我明白,若想赚更多钱,就得依赖他们。
既然如此,我善待他们又有何不可?”
姚可可轻声叹息:“是啊,您要靠他们赚更多钱,自然要善待他们。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许多大老板却不懂呢?”
霍曜没有回答。
姚可可又叹了口气,陷入沉默。
片刻。
姚可可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转身看向霍曜,认真地说:“老板,以后您可以叫我Paris吗?那是我的英文名。
还有……我想加入天赐。”
“有趣,刚纳投名状还不够,这么快就开始表忠心了?”
霍曜打趣道,“姚 ,天赐是社团,难道就因为看我出手大方,就想死心塌地跟着我?”
姚可可答道:“是,也不是!我……”
霍曜笑着打断:“原因我不急着知道,等你更了解天赐,或者对我认识更深时再说。
而且,我不需要你的忠心。”
“你能不能加入天赐,不在于我,而在于你自己,懂了吗?”
姚可可心思灵敏,一听便明,立即说道:“老板,我懂了。”
众人正在分发酬劳时,霍曜刚准备让大家散去,却见一名长相凶恶、脖子极长的天赐成员匆匆走来,面色阴沉。
此人名叫吴大威,因其特殊的脖颈而得名“鹅颈威”
。
作为青龙堂的组长之一,他在众多组长中尤为突出。
看到他的神情,霍曜意识到有事发生,镇定地问:“何事?”
“妈的!东星那帮废物!太不守规矩了!”
鹅颈威未及汇报情况,先怒骂了一声,足见愤怒至极。
待平复情绪后,他咬牙切齿地道:“司徒浩南那个 ,不与我们正面交锋,竟使诡计!他派了六七百人,分散到各处酒楼、茶楼,一人占据一桌,只点凉白开,致使酒楼无 常营业。”
霍曜眉心微皱!
司徒浩南此举确实违背了插旗的规矩。
虽然看场费并非大字头的主要收入来源,但它一直是衡量势力强弱的关键指标。
场子的数量直接反映了一方的地盘大小和实力深浅。
所以,插旗时必须遵守规则,绝不可 扰商户。
在无主之地插旗时,这种行为是绝对禁止的。
这是插旗三日以来形成的不成文规定。
假如今天换作洪兴来插旗,司徒浩南断然不敢如此行事。
说到底,这分明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弱小。
鹅颈威话音刚落,那些前来领取报酬并观摩的天赐成员顿时哗然,纷纷咒骂起来。
“操!东星凭什么破坏规矩?”
“ 的!砍死他们!”
“正面打又不敢,背后搞鬼?老子非宰了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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