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浓稠的墨汁,将一切吞噬,陈墨半跪在地,身体像是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他的意识在混沌边缘挣扎,几乎难以保持清醒。
他能感觉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下,带着丝丝凉意,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眼前的符文在夜鸦那如豆的微弱光芒下,闪烁着幽绿的光,愈发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那光芒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在他的视网膜上跳动。
整座墓室死寂得如同被时间遗忘的深渊,空气仿佛凝固,那种令人窒息的静谧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周围的墙壁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触摸上去,像是摸到了千年的寒冰,让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
符文闪烁,像暗夜里飘忽不定的鬼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隐隐将陈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引燃。
那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仿佛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让他的后背升起一层寒意。
他用那双已经开始衰老的双眼仔细观察,干涩的眼球在眼眶里转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那符文竟同女尸身上的暗青纹路如出一辙,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宿命。
女尸身上的纹路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虫子,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陈墨心中一紧,双手微微颤抖着,慢慢将沾满泥土的铁链伸向棺椁。
不知为何,似乎有一种无法阻止的冲动在驱使着他,那铁链上的泥土带着潮湿的气息,黏在他的手上,让他感觉有些恶心。
铁链触碰棺盖的瞬间,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如同掩埋在古老泥土中的神秘信号,在寂静的墓室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那声音尖锐地刺入他的耳膜,让他的耳朵一阵刺痛。
棺内传出撕裂般的声音,仿佛有生命在苏醒,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那是一把贯穿棺材的断枪,上面满是腐朽的痕迹,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却无法掩盖其中蕴藏的肃杀气息。
断枪上的锈迹如同一片片剥落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暗红色的光。
陈墨不由得后退几步,他能够感觉到一双如冷刃般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目光像是实质的冰刃,割破他的肌肤,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忽然间,如同被蛮力所控,女将军的亡灵显现出来,黑色铠甲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那幽光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带着诡异的色彩。
她手持断枪,枪尖上闪烁着寒芒,悠悠吟诵着古语:"燕氏血脉当斩"。
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音,在墓室中回荡,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
那句符咒般的话语如烙铁般在陈墨脑中刻下,剧烈的疼痛如同爆炸般在他的脑海中蔓延,令他几乎失去知觉。
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嗡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记忆的碎片疯狂闪现,他仿若重回母亲临终时的床边,母亲宛如鬼魅般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眼中流露出不知是痛苦还是绝望。
母亲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在他手背留下一个咬合的"燕"字,那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警告般贯穿时间的长河。
母亲的手冰凉如铁,触碰他手背时,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陈墨本是一名考古爱好者,多年来痴迷于古墓探秘,听闻这座神秘墓室的传说后,便怀着好奇与冒险的心情来到这里。
之前他也曾有过一些小型古墓的探索经历,但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就在他陷入绝境之时,“燕氏之命,岂是你能承?”林寒山突然破空而入,伴随着一阵奇异的光芒和呼啸的气流,狂笑声如同流星划破夜空,桃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女将军。
林寒山来历神秘,似乎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这里的一切,他的目的就是解开这场神秘事件背后的真相。
那剑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力量,将女将军钉住于虚空之中。
林寒山的笑声中夹杂着一种酣畅淋漓,他撕开衣袖,露出手腕上锁链的纹路,竟与女尸颈间的铁链纹路丝丝相扣,在说不出的荒谬中透出一种宿命般的必然。
那纹路像是活物一般,微微蠕动着,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陈墨震惊不已,脑海里翻涌着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他急速拼合手中罗盘碎片,符阵渐渐完整,仿佛在冥冥之中拼凑出某种启示。
那罗盘碎片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震颤,像是在回应着某种召唤。
他察觉到鲜血的气息,那气息浓郁而刺鼻,毋庸置疑地缠绕着符阵,需要以活人鲜血为祭。
林寒山的笑声突然变得肃杀:“用我的血!这该死的反噬咒……无论如何,这终究是个必然。”话未尽,他已将桃木剑狠狠刺入自己的心脏,鲜血如炙热的赤流涌出,溅落在地面上,发出“噗噗”的声响,那鲜血滚烫,溅到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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