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宫主韩云霄一身是血,抱着佟玲姑娘踉跄而出的那一刻,秦时月的心猛地一揪,二话不说,极快地在前面开路,手中长剑挥舞,将沿途一些不长眼的小喽啰纷纷击退。她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宫主和佟玲姑娘的安危全系于速度之上,一刻也耽搁不得。
一回到云海宫,韩云霄便大声喊道:“快,去把清逸带过来,要快!”那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显然是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清逸匆忙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愣。韩云霄身上新伤加旧伤,看着极为吓人,鲜血不断地从衣襟渗透出来,将那原本素色的衣衫染得一片鲜红,可他却全然不顾,只是急切地看着清逸,说道:“清逸,你先看看小玲儿,她昏迷不醒,情况不妙啊。”
清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明明自家宫主才是最需要立刻诊治包扎之人,这般重伤若是耽搁了,怕是会落下病根,甚至危及性命。可看着韩云霄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快步走到佟玲身边,开始仔细地为她诊断起来。
佟玲依旧昏迷着,脑中疼痛欲裂,那痛感仿佛要将她的脑袋撕裂开来一般。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身子也时不时地微微颤抖。在那混沌的意识里,她好像看到了许多画面,那些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又似乎看到了与厉倾宇成亲的画面,厉倾宇身着喜袍,英姿飒爽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他朝着她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可画面一转,便是鲜血满地,厉倾宇倒在血泊之中,那刺目的红色蔓延开来,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不舍,朝着她伸出的手还未触及,便无力地垂落下去。佟玲想大声呼喊,想冲过去抱住他,可身子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怕的场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清逸一边检查着佟玲的脉象,一边眉头越皱越紧,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脉象怎会如此紊乱,气息也是这般虚弱,看来是中了极为厉害的幻药,可这幻药又是从何而来呢?”
韩云霄在一旁焦急地踱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佟玲,问道:“清逸,小玲儿到底如何了?你可一定要治好她啊。”
清逸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宫主,佟玲姑娘的情况很复杂,我还得再仔细查看一番,配制些专门的丹药才行。只是你这一身伤,也不能再耽搁了,若是你倒下了,这云海宫可怎么办,佟玲姑娘又该如何是好啊。”
韩云霄却摆了摆手,说道:“我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你不用管我,你且快去准备吧,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让人去取。”
清逸见劝不动韩云霄,无奈地转身去准备药材了。而此时,佟玲在那混乱的梦境中挣扎着,她想要醒来,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脑海中的画面是真实还是虚幻,厉倾宇又到底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云海宫上下此时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宫人们脚步匆匆,各司其职,有的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想着等会无论如何也要先给宫主包扎一下伤口,有的则按照清逸的吩咐,去库房翻找那些珍稀的药材。
韩云霄走到佟玲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手冰冷得如同冬日的寒冰,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轻声说道:“小玲儿,你一定要撑住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
佟玲似乎感受到了那一丝温暖,手指微微动了动,可那钻心的疼痛又瞬间将她拉回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嘴唇轻轻颤抖着,仿佛在说着什么,却又听不清声音。
过了一会儿,清逸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说道:“宫主,这药先给佟玲姑娘服下,看看能否缓解一下她的症状,只是她中的幻药着实棘手,还得慢慢调理才行。”
韩云霄赶忙接过药,小心翼翼地扶起佟玲,将药慢慢喂到她嘴边,轻声说道:“小玲儿,喝药了,喝了药你就能好起来了。”
可那药刚喂进去一点,佟玲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药水都吐了出来,韩云霄心急如焚,一边轻拍着佟玲的后背,一边焦急地看向清逸,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清逸,她连药都喝不下去。”
清逸也是一脸无奈,说道:“宫主,佟玲姑娘现在身子太虚弱了,怕是承受不住这药力,只能先等她稍微缓一缓,再试着喂药了。你也趁此机会让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你这样一直流血,我实在是担心啊。”
韩云霄站在原地,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迟疑。他望着眼前忙碌着准备为他处理伤口的清逸,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仿佛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旁边坐下。
清逸见韩云霄坐定,便立刻开始动手为他包扎伤口。他动作轻柔而熟练,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缠绕在韩云霄受伤的部位,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十分仔细。然而,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韩云霄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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