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柏舟这边,正与简如天交手起来,杜柏舟面色凝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可简如天的双弯刀却明显更胜一筹。那两把弯刀在简如天手中宛如活物一般,上下翻飞,刀光闪烁间,不断朝着杜柏舟攻去,杜柏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个不慎,被简如天的弯刀划伤了一边手臂,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挥舞着长剑抵挡着简如天那如潮水般的攻势。
此刻在屋顶上看戏的卫凌烨,目光穿过下方那混乱的人群,直直朝着佟玲所在的方向看去,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探究,有玩味,又似夹杂着些许别样的情愫。他微微眯起双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那嘴角的笑意却依旧未减,只是笑意中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厉倾宇看向怀中的佟玲,眼中满是关切,他轻轻摇了摇佟玲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问道:“玲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佟玲此刻目光露出一丝难过,她嘴唇颤抖着,声音沙哑而虚弱地说道:“厉倾宇,杀了我!”那话语中透着一股绝望与决绝,仿佛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解脱之法。
厉倾宇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佟玲,大声问道:“玲儿,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哼,你既然下不了手,就让我来!”一旁的苏媚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看准了这个时机,身形猛地向前一窜,双掌齐出,使出了寒冰掌,只见她的双掌之上泛起一层晶莹的寒霜,带着刺骨的寒意,直直朝着佟玲后背打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佟玲瞬间冰封一般。
厉倾宇眼疾手快,他想也没想,顺势紧紧抱住佟玲,两人闪到一旁。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苏媚娘的双掌狠狠印在刚才佟玲站着的位置,一个巨大的寒冰印赫然在目,地面瞬间凹下去一大块,周围的地面也迅速被一层寒霜覆盖,丝丝寒意朝着四周蔓延开来。苏媚娘见一击未中要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冷哼一声,脚下不停,继续朝着二人进攻而去,那身形犹如鬼魅,双掌不断变换招式,招招狠辣,誓要取佟玲性命。
厉倾宇一边紧紧护着佟玲,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寒魄刀,与苏媚娘激烈地交手起来。寒魄刀的刀光与苏媚娘双掌的寒霜交织在一起,在这刀光掌影之中,寒意四射……
此刻,另一边的陆之恒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他身着一袭藏青色劲装,那衣服上隐隐有着几处被剑划破的痕迹,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高手风范。他面色冷峻,一双眼眸犹如寒潭般深邃,透着丝丝不屑与傲然,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流星剑,剑身修长,在残阳下泛着凛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场战斗。
陆之恒看着不远处正持剑而立的韩云霄,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带着几分轻蔑地说道:“小辈,你的罂粟剑不是我流星剑的对手!想当年你爹都要唤我一声陆兄!哼,你如今在我面前这般逞强,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说着,他脚下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苍鹰扑兔般朝着韩云霄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只见他身形一闪,竟收起剑,飞起一脚,那一脚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踢在了韩云霄的胸口。
韩云霄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一边倒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角流下一丝鲜血,那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地上溅出几朵小小的血花。韩云霄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他咬着牙,双手紧紧握着罂粟剑,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可那钻心的疼痛却让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一时难以起身。
林天峰和陈梵在其后调息,他们两人皆是一副狼狈模样。林天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被厉倾宇寒魄刀的寒气所伤,此刻那股寒意似乎还残留在体内,让他的身子一阵阵地发冷。陈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半靠着一旁的石柱,手中的长剑随意地插在身边的地上,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嘴唇微微颤抖着,时不时咳嗽几声,每咳一下,脸上便涌起一阵痛苦之色,显然也是被那寒魄刀的寒气折腾得不轻。
他们两人抬眸,看着厉倾宇的寒魄刀和苏媚娘的寒冰掌交手起来,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林天峰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缓缓开口道:“这厉倾宇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啊,内功如此深厚,这般年纪就有这般身手,实属难得。若是不与那妖女混在一起,收为徒弟倒是不错的选择。”
陈梵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只可惜他被那女子迷了心智,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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