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数次启齿,却始终未能道出个所以然。
邻里皆赞秦淮茹之孝,然其真心几分,贾张氏心中自是明镜高悬。
此刻银钱尽在秦淮茹掌握之中,强行索取,恐月例那三块银圆养老之资亦难保全。
况那一万火柴盒,她亲手不过粘合五千,余下皆由雨水与秦淮茹相助。
加之方才拾回双鱼,又留得傻柱自食堂带回之肉与面。
贾张氏实无勇气再提分毫。
明知那三块三毛三分已被秦淮茹暗中扣留,还言待春暖花开再购肉食,无异于哄骗孩童压岁钱之举。
贾张氏面露愠色,默坐一旁,家务亦不愿搭手相助。
秦淮茹浅笑以对,家务之事,她毫不在意,只要银钱扣下便是。
棒梗奔至秦淮茹跟前,央求道:“娘亲,可否予我三毛银钱?”
秦淮茹眉头微蹙,“要钱作甚?”
“新年将至,林国林家日日携林栋林梁燃放鞭炮,我亦欲玩耍,刘媛媛与刘嘉诚亦已燃放。”
小当亦上前为兄求情,“娘亲,我们无鞭炮,他们皆不与我和哥哥玩耍。”
秦淮茹不耐烦地掏出一角银钱,“拿去,只准购一毛之值!”
棒梗接过钱,欢喜得蹦跳不已,“多谢娘亲!”
携小当飞奔而去。
槐花初谙步履,见兄姐离去,哭着欲追,刚迈两步,便扑倒在贾张氏身旁。
贾张氏怒气冲冲,拽起槐花至跟前,“小丫头,你急甚?翅膀未硬便欲飞?待你羽翼丰满,再跑不迟,届时,便是祖母亦要被你拿捏在手,祖母已老,遭人嫌,无人要矣!”
闻贾张氏之怨言,秦淮茹微笑以对。
“娘亲,您此言差矣。纵院中众人皆厌您,我亦不能。您好生活着便是,唯有家中安好,您方能安好。”
贾张氏撇嘴未应。
她既算不过秦淮茹,说亦说不过,辛苦劳作一月有余,竟未得半文钱入囊。
贾张氏被气得抱起槐花,气冲冲地躲进里屋。
秦淮茹淡然一笑,自顾自地忙起家务来。
不多时,棒梗哭着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左眼肿起,嘴角挂着血迹,两手空空,浑身是土。
槐花跟在他身后,没哭,但脸上写满了不服。
秦淮茹惊讶地问:“棒梗,怎么了?又和谁打架了?”
棒梗抽泣着回答:“林国林家抢了我的鞭炮,还打我,呜呜呜……”
贾张氏一听,猛地从里屋冲了出来。
“他们凭什么打你?走,奶奶带你去找你爹林祯!”
秦淮茹连忙拦住她,“妈!您先别急,等我问清楚。就算要找,也是我去,您别去!小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当支支吾吾地说:“就在胡同口,林国林家抢了我哥的鞭炮,还打他,两个人一起打的。”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狼狈样,心里也很生气。
心想明天就是年了,这又挂了彩,真是躲都躲不开。
“走,妈带你去找林国林家的爸妈,让你林叔教训他们!”
贾张氏想跟去,被秦淮茹拦住,“您要去的话我就不去了,您一去准没事变有事,小事变大事。您就在屋里看着槐花吧!”
此时,林祯正和娄晓娥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哄呢。
一扭头看见秦淮茹站在门口,还带着呜咽不止的棒梗。
娄晓娥皱眉说:“哎,这又是打架了!”
林祯把小凤递给媳妇,“你别操心了,我去看看。”
一出门看见棒梗的样子,林祯不禁皱起眉头。
“秦淮茹,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我儿子打的。”
秦淮茹摇头苦笑,“我也不想啊,你听听孩子怎么说吧。”
棒梗抽噎着说:“林国林家抢了我的鞭炮,还打我,呜呜呜……”
小当接着说:“林叔叔,林国林家两个人打我哥哥。”
林祯皱眉道:“你们等着,我去把他们叫过来,要是真像你们说的这样,我一定让他们还回来。”
林祯到外面一声喊,把孩子们都叫了回来。
林国林家、林栋林梁,还有刘媛媛和刘嘉诚。
五岁的刘嘉诚脸上挂着泪痕,刘媛媛衣服领子的纽扣少了一个,眼睛红红的,也是哭过的模样。
林祯问道:“林国林家,你们两个一起打棒梗了?还抢了他的鞭炮?”
林家老二眉飞色舞地说:“爸,教训棒梗一个就足够了,两个人动手太丢脸。”
“放肆!你这是在嚣张什么?”
林家兄弟吓得连忙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林国走上前来,态度不卑不亢:“爸,人是我打的,鞭炮是二弟抢回来的。棒梗先挑衅,抢了刘嘉诚的鞭炮,还动手打人,刘媛媛求我们帮忙的。”
刘媛媛接着说道:“林叔叔,棒梗和我弟弟玩石头剪刀布,他总是耍赖出得慢,把我弟弟的鞭炮都赢走了。我向他要回来,他却打我和弟弟。”
刘嘉诚哭着补充道:“他耍赖,我不想玩了,他还非让我玩。”
姐弟俩边哭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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