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命盘斩——以所有时间线的羁绊为引!”
剑光与绿光交织成太极图,图中浮现出我们每一次相遇的画面:桃林初见、云台共修、黑暗世界背靠背战斗,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我在”。光芒扫过黑色浪潮时,每片破碎的命盘都发出清越的凤鸣,碎片边缘镀上金边,重新拼合成完整的星图。
魔尊发出尖锐的啸声,身体如玻璃般龟裂:“不可能……你们不过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崩解前的瞳孔里,倒映着某个时间线的画面:戴斗笠的少年牵着灵瑶的手,走过开满金色鸢尾花的平原,少年腰间的圣物盒与剑柄上的星纹,正发出永恒的共鸣。
时空乱流平息时,我们站在命盘中心。无数光茧漂浮四周,每个光茧里都封存着一个被修复的时间线。灵瑶指着其中一个光茧轻笑,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看,那个我们的孩子,正抓着你的剑穗不肯松手呢。”
光茧里,扎着双髻的小女孩正抱着布偶灵瑶,另一个男孩举着木剑,剑尖挑着凌虚剑穗,而“我们”坐在桃树下,她正用帕子替我擦拭额角的汗,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那一刻,喉间泛起酸涩,所有的疼痛都化作胸口的温热,原来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毁天灭地的剑诀,而是这些细碎的、温暖的、值得用生命守护的瞬间。
脚踏实地的瞬间,鼻尖涌入熟悉的桃香。古老神庙的月光还是那样温柔,花瓣落在灵瑶发间时,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鬓角——这个小动作,和初遇时一模一样。但手中的凌虚剑在月光下流转着星轨,圣物盒上的十二道星纹,正与夜空中的十二星宫遥相呼应。
“云龙,你看——”灵瑶的指尖划过神庙石壁,原本空白的墙面突然浮现出光绘长卷:未来三界的残垣上,我们的脚印与昊天的星光重叠;上古仙域的星渊里,法杖碎片与剑纹共舞的轨迹;还有无数未知世界的剪影,每一幅画面都在流动,像活过来的记忆。
最后定格的,是我们在命盘中心相握的双手,两道光芒交织成永不褪色的双生星轨,星轨中央,无数细小的光点正在汇聚——那是各个时间线的“我们”,正在不同的时空里握紧彼此的手。
远处传来天庭的晨钟,钟声里混着人间的烟火气。灵瑶忽然取出玉简,新浮现的字迹在月光下闪烁:“当十二道星纹齐聚,命盘将显化‘时光琥珀’,封存所有美好瞬间。”
我低头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绳,那是初遇时她亲手系的,如今绳结处已泛起毛边,却始终未断。“无论下一个时空是怎样的战场,”我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指尖划过她掌心的剑茧,“只要你在身边,每道剑光都会是希望的方向。”
她抬头望我,眼中倒映着千万星光,却比任何星辰都明亮:“还记得在黑暗世界吗?你说我是你的光。其实你不知道,当你第一次在桃林为我挥剑时,你眼中的坚定,就已经是我所有勇气的来源。”
夜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手腕内侧的云纹胎记——那是在时空乱流中,我们的血脉产生共鸣时留下的印记。远处,天庭的灯火正次第亮起,像散落在人间的星星。我们相视而笑,并肩走向神庙外的世界,凌虚剑与法杖相碰,发出清越的和鸣,惊起枝头的桃花,纷纷扬扬落在时光的长河里,成为永不褪色的羁绊印记时空乱流的余震在经脉中轰鸣,当我再次睁眼时,鼻尖涌入的不是焦黑云层的腐臭,而是潮湿泥土混合着植物腐败的腥甜。脚下是齐腰深的枯黄藤蔓,叶片表面凝结着黑色黏液,每一步踩下去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仿佛大地正在吞噬闯入者的生机。
“灵瑶?”我压低声音呼唤,手按在剑柄上警惕环顾。四周的巨树足有百丈高,树干布满眼睛状的树洞,树皮剥落处露出底下跳动的紫黑色脉络——这是灵瑶曾提及的“枯荣灵界”,一个依靠植物呼吸维持平衡的时间线,此刻却被黑暗力量扭曲成巨大的活体牢笼。
“在这儿!”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灵瑶倒挂在藤蔓编织的网中,法杖正发出微弱的绿光抵御着不断收紧的黑色藤条。她的衣摆已被黏液染成深褐,发间缠着几片枯黄的枫叶,却仍在向我露出安抚的微笑:“这些植物被黑暗侵蚀了,它们的灵智……在痛苦中疯狂。”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隆起,无数根须如钢鞭般抽来。我旋身挥剑,凌虚剑上的星轨符文亮起,却在触碰到根须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些覆盖着角质层的植物兵器,竟能抵御神器的切割。一根须子擦过手臂,瞬间传来灼烧般的痛,低头看去,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
“用光明圣物的净化力!”灵瑶突然喊道,同时将法杖插入藤蔓网,“它们的根部连接着黑暗核心,我需要三分钟!”她的法杖顶端,十二片时空碎片同时发光,在藤蔓网中撑起一个绿色光罩,却被不断涌来的黑色能量压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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