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内奸……”
羊皮卷的最后几个字刚浮现,石殿突然剧烈震动。那把黑色长剑猛地出鞘,化作一道黑光射向我的眉心。与此同时,我体内的星斗玉与星涡金纹同时爆亮,黑白二气在识海中疯狂旋转,最终化作一个完整的星图。
“轰——!”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我的脑海——母亲与星渊的相爱相杀,天帝的秘密计划,还有那个戴着玄色玉镯的内奸真面目……
“是文昌帝君!”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星辰与怒火,“当年背叛星渊,勾结血海之主的内奸,是文昌帝君!”
石殿外的血海突然彻底退潮,露出一片刻满星图的海底平原。我握着那把黑色长剑,剑身的“渊”字与我手背的星涡金纹共鸣,散发出混沌而浩瀚的力量。
“师兄,你怎么了?”凌仙担忧地看着我,她月白法袍上的神木纹正在发光,显然感受到了我体内力量的剧烈波动。
龙女扶着敖广,龙珠在掌心旋转:“星辰使,堕仙手记里到底写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羊皮卷上的文字和涌入脑海的记忆碎片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个横跨三万年的惊天阴谋:
当年天帝察觉混沌怨念滋生,便命星辰使星澜和她的恋人星渊寻找解决之法。岂料文昌帝君早已被血海之主蛊惑,他设计让星渊“堕仙”,实则是为了让血海之主寄生在星渊残魂中,以便日后操控灭世录。母亲星澜识破了阴谋,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将计就计,布下三百年的大局,等待我——她与星渊的孩子——诞生,成为真正的星辰使,集齐星斗玉和星核之源,揭穿文昌帝君的真面目。
“文昌帝君……”我握紧手中的黑剑,剑刃上的星光流转,“他才是真正的内奸。”
敖广闻言猛地一颤,墨色龙纹长袍下的鳞片都在发抖:“不可能……文昌帝君乃天帝座下重臣,怎会……”
“父帝,你忘了锁魂塔暴动时,是谁‘恰好’不在?又是谁的星玉简能精准避开灭世录的攻击?”龙女的声音冰冷,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还有在东海时,他为何一直劝阻我们追查灭世录残片?”
凌仙轻轻点头,玉笛上的神木纹愈发明亮:“师兄刚得到堕仙手记,石殿就震动,那把黑剑就出鞘……这一切太巧合了。”
我看向石殿中央的半块星斗玉,它此刻正与我体内的星斗玉产生共鸣,形成一个完整的星辰之核。当两块星斗玉彻底融合的刹那,我终于明白了母亲最后的话:“接纳黑暗,方能成就光明。”
黑暗,并非血海之主的怨念,而是星渊为了守护三界而甘愿背负的“堕仙”骂名;是母亲为了揭穿阴谋而选择的隐忍与牺牲;更是我作为星辰使,必须接纳的、构成宇宙的另一半真相。
“我们回天庭。”我握紧黑剑,转身走向仙舟。星河剑与黑剑在我手中交相辉映,暗金与漆黑的光芒交织,形成一种混沌而和谐的力量。
仙舟划破忘川血海,向着霞光万丈的天庭飞去。但这一次,我们看到的不再是琉璃瓦上的碎金光芒,而是南天门外密布的乌云,以及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十二星玉简大阵。
“文昌帝君果然动手了!”龙女惊呼,龙珠化作青龙虚影冲在最前方。
我们的仙舟刚靠近南天门,十二星玉简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组成一个巨大的“封”字结界,将整个天庭包裹在内。我能看到,结界内的仙官们大多被黑气控制,眼神呆滞,如同行尸走肉。
“星辰使,久违了。”文昌帝君的声音从结界中传来,他依旧穿着青金色的朝服,只是袖口的北斗七星纹已变成血红色,十二星玉简在他身后悬浮,每一枚都刻着狰狞的魂文。
他站在南天门前的玉阶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灭世录残片,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容:“可惜啊,你还是太晚了。灭世录的残片即将集齐,血海之主的真身也即将降临,三界……将重归混沌。”
“文昌帝君,你背叛天帝,勾结魔族,罪无可赦!”我举起手中的双剑,星河剑与黑剑同时发出共鸣,“今日,我便以星辰使之名,清理门户!”
“星辰使?”文昌帝君狂笑起来,十二星玉简猛地向前一推,“你以为凭你手中那两把破剑,就能阻挡灭世的洪流?当年天帝剜去星渊星斗玉时,我就在现场!你母亲跪地求饶的样子,真是感人啊……”
“住口!”我怒吼一声,双剑齐出。的剑势同时展开,暗金与漆黑的剑光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撞向十二星玉简大阵。
“铛铛铛——!”
剑与玉简的碰撞声震耳欲聋,整个南天门都在颤抖。我能感觉到文昌帝君的力量远超想象,他显然已吸收了大量灭世录的力量,十二星玉简不再是仙家法宝,而是变成了怨念的容器。
“云龙,我来助你!”凌仙的玉笛奏响战歌,神木金光化作万千光箭射向玉简。龙女抛出龙珠,青龙虚影缠绕住文昌帝君的手臂,敖广则喷出龙息,试图打破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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