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吼着挥出双剑,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光流,而是化作一道包含了万千星轨的混沌旋涡。光涡所过之处,怨魂巨人的骨臂寸寸碎裂,灭世录残片上的血咒纹路竟开始逆转,露出底下原本的星辰刻痕。
清玄子的残魂发出凄厉的尖叫,他猛地将母亲的残魂虚影推向光涡:“你敢伤她吗?!”
我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收了三分力道。就在这瞬间,怨魂巨人的骨爪已抓住我的肩膀,刺骨的阴寒顺着经脉蔓延,瞬间冻结了我的半边身体。凌仙的惊呼声和龙女的龙吟声同时响起,神木金光和青龙龙息撞在骨爪上,却只让那阴寒之力更加汹涌。
“哈哈哈……星辰使,尝尝这‘万魂噬心咒’!”清玄子的残魂笑到癫狂,他眉心的肉瘤突然爆开,无数魂文钻入我的识海,“让你看看……你母亲当年是如何‘背叛’星渊的!”
破碎的画面在我脑海中炸开——母亲跪在天帝面前,泪水滑落却眼神坚定;星渊手持灭世录狂笑,背后却插着文昌帝君的星玉简;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忘川底将半块星斗玉塞进我的襁褓……这些画面与堕仙手记的记载交织,突然让我看清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母亲袖口的玄色玉镯,竟与文昌帝君腰间的星玉简材质相同!
“不对……”我猛地咬破舌尖,用鲜血逼退侵蚀识海的魂文,“母亲不是背叛,是用自己的残魂封印了星渊体内的血海之主分魂!”
就在这顿悟的刹那,我体内的星斗玉与星核之源同时爆亮,两股力量在丹田内完成了最后的融合。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飘向了九天之上,看到了浩瀚的星图,每一颗星辰都在向我共鸣。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双剑上的光芒已化作纯粹的混沌色,那是宇宙初开时的颜色,包含了所有光明与黑暗。
这一次,我没有挥剑,只是将双剑指向怨魂巨人。刹那间,整个天庭的星力都被引动,无数星辰的投影在我身后浮现,化作一个巨大的星图旋涡。光流不再是洪流,而是化作亿万道星芒,每一道都蕴含着毁灭与重生的力量。
怨魂巨人在星芒中发出无声的咆哮,它的身体寸寸湮灭,灭世录残片被星芒穿透,上面的血咒纷纷剥落,露出原本的玉简材质。清玄子的残魂在最后一刻望向我,眼中竟闪过一丝解脱:“原来……她真的是为了……”
话音未落,他便化作飞灰,唯有母亲的残魂虚影在星芒中渐渐凝聚,化作一枚散发着柔光的星泪,落入我的掌心。
凌霄宝殿的血池随着怨魂巨人的湮灭而干涸,露出池底刻满的星图。我摊开掌心,那枚星泪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里面竟封印着一段完整的记忆——
母亲星澜跪在天帝面前,手中捧着半块星斗玉:“陛下,星渊并非堕仙,他是中了文昌帝君的圈套,体内已被种下怨龙种。”天帝的脸隐在阴影中,只露出戴着玄色玉镯的手:“星澜,证据呢?文昌帝君乃朕心腹,岂容你污蔑。”母亲叩首至地,鲜血染红了白玉阶:“臣妾愿以自身残魂为引,封印星渊体内的血海之主分魂,待真正的星辰使出世,必能揭穿真相。”
画面一转,母亲站在忘川底的星辰神殿,将半块星斗玉嵌入祭台:“云儿,我的孩子,当你看到这一切时,不要恨母亲的隐瞒。接纳黑暗,不是屈服,而是为了让光明有存在的意义。”她的泪水滴落在黑剑上,剑柄的“渊”字突然亮起,与她腕间的玄色玉镯产生共鸣。
“原来……玄色玉镯是天帝给母亲的信物,”我握紧星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文昌帝君早就知道母亲的计划,所以才故意让她封印星渊,好让血海之主的分魂能在星渊体内潜伏。”
凌仙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师兄,那现在……”
“当务之急是修复定海神珠,”敖广的声音带着疲惫,他指向殿外渐渐恢复清明的天空,“文昌帝君虽死,但灭世录残片散落各地,血海之主的真身还在归墟。”龙女捡起一块灭世录残片,上面的血咒已褪去,露出玉简上模糊的星辰刻痕:“父帝,星核之源已经觉醒,是不是可以……”
“不行,”我打断她,将星泪融入体内,星斗玉传来前所未有的温暖,“星核之源需要与完整的星斗玉共鸣才能发挥真正力量,而母亲留下的半块……”我看向手中的黑剑,剑柄的“渊”字突然亮起,与我手背的星涡金纹连成一线,“就在这把剑里。”
话音未落,黑剑突然自行出鞘,插在池底的星图中央。刹那间,整个天庭的星力都向它汇聚,剑身浮现出母亲星澜的道纹,与我体内的星斗玉遥相呼应。当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时,我看到了一个更惊人的画面——天帝坐在凌霄宝殿的宝座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灭世录残片,嘴角勾起与文昌帝君如出一辙的阴鸷笑容。
“不好!”我猛地拔出黑剑,剑刃上的星辰光芒剧烈闪烁,“天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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