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双鱼古卷?"龙女的声音带着颤抖,"传说中记录着星渊创世秘密的圣物...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感觉到归一源鳞正在剧烈共鸣,鳞片表面的玉镯裂痕纹路竟与祭坛石柱上的双鱼纹完美重合。归一剑不知何时已出鞘,透明的剑身中,墨色光流与纯白光芒正在激烈碰撞,形成一个微型的星涡图案。
"【归一·溯源】。"我轻声念动咒语,将归一剑插入甲板。刹那间,星舟的神木船体突然生长出无数根须,深深扎入星涡的能量流中。船头的纯白龙首再次睁眼,一金一银的眼瞳(此刻已化作纯白)倒映出古卷的影像——那卷古卷并非纸质,而是由万千星尘凝聚而成,卷首赫然印着母亲月白长裙上的双鱼纹。
星涡深处,归一星舟如同一朵绽放在黑暗中的金银双色莲花。云龙站在船头,左掌按在归一源鳞上,右手持归一剑,金鳞铠甲与银鳞战衣在星尘的映照下流淌着液态的光芒。他胸前的太极印记正随着古卷的共鸣而脉动,每一次闪烁都让祭坛石柱上的双鱼纹亮起一分。
龙女跪在甲板上,双手结印引导青龙之力。她银甲上的青金色纹路已化作活物般的龙形,在甲胄表面游动,每当星涡的能量流冲击结界,龙形纹路就会张口吞噬,化作她发间银饰的流光。她抬头望向祭坛,美眸中映着古卷的微光,却不知为何,总有种莫名的寒意从脊椎升起。
祭坛中央的双鱼古卷突然自行展开。卷首的双鱼纹剧烈旋转,竟从星尘中凝出一道虚影——那是一位身着月白长裙的女子,与云龙记忆中的母亲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双眼闭合,腕间玉镯完整无缺。
"母亲?"云龙失声喊道,向前踏出一步。归一星舟的须根突然剧烈震动,神木船体渗出金色龙髓,在他脚下凝成一条光桥,直通祭坛。
虚影缓缓睁眼,双瞳竟是纯粹的白色。她开口时,声音如同万千星辰共鸣:"云儿,吾之血脉,归一之力的继承者..."
母亲的虚影伸出手,掌心向上。我不由自主地踏上光桥,归一源鳞从掌心飞出,悬浮在她面前。鳞片表面的玉镯裂痕突然愈合,化作一道纯白的光流注入古卷。奇迹发生了——古卷上的星尘纹路开始重组,原本残缺的双鱼纹竟补全为一个完整的太极图案,而太极图的阴阳两极,分别是父亲的龙首与母亲的源鳞。
"这才是星渊的真相。"母亲的虚影轻声道,"混沌并非毁灭,星渊亦非永恒。所谓创世,不过是熵增过程中的短暂平衡。"
她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我的识海。归一剑中的墨色光流突然暴涨,透明的剑身竟泛起裂纹。我猛地握紧剑柄,却听见熵的声音在识海深处响起:"哈哈哈...愚蠢的杂种,你以为补全古卷就能知晓一切?那卷古卷本就是吾当年故意留给你母亲的诱饵!"
"什么?"我失声惊呼。母亲的虚影突然剧烈闪烁,月白长裙上开始浮现六芒星纹路。她的双瞳裂开,露出里面旋转的混沌色,嘴角勾起与熵如出一辙的冷笑:"没错,云儿。吾从未想过让你成为桥梁,吾只想让你...成为打开最终封印的钥匙。"
光桥突然崩裂。我坠入星涡的能量流中,归一星舟在远处发出悲鸣,神木船体上的须根纷纷断裂。母亲的虚影化作万千六芒星,每一颗都射向我胸前的太极印记。归一剑的裂纹越来越大,透明的剑身里,纯白光芒正在被墨色光流吞噬。
"师兄!"龙女的尖叫隔着结界传来。我看见她不顾一切地跃出星舟,青金色的龙翼在背后展开,青龙短刃化作一道青光斩向六芒星群。但那些星芒触碰到她的剑刃,竟化作黑泥缠绕而上,在她银甲上凝成细小的六芒星印记。
"住手!"我怒吼着挥出归一剑,却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透明的剑身终于崩裂,墨色光流如洪水般涌出,瞬间将我吞噬。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见祭坛中央的双鱼古卷正在燃烧,卷首的太极图化作灰烬,而灰烬中,一枚崭新的鳞片正在成型——它漆黑如墨,中央嵌着一枚旋转的白色六芒星。
上帝视角
星涡核心,云龙的身影被墨色光流完全包裹。他身上的金鳞铠甲与银鳞战衣寸寸崩裂,露出的皮肤上正疯狂蔓延六芒星纹路。归一剑的碎片悬浮在他周围,每一块碎片都在喷射墨色光流,与星涡的能量流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
龙女被黑泥缠住,青金色的龙翼上布满裂痕。她眼睁睁看着师兄被墨色吞噬,却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用青龙短刃划破手掌,将鲜血滴在结界上。青色血液触及结界的瞬间,船头纯白的龙首雕纹突然发出龙吟,一道纯粹的金光从龙首口中射出,穿透六芒星法阵,击中云龙眉心。
"呃啊——!"
墨色光流中传来一声怒吼。云龙的身体猛地一震,崩裂的铠甲碎片竟重新组合,只是这一次,金鳞与银鳞都染上了墨色,每片鳞片中央的太极印记都变成了黑底白纹。他张开双眼,瞳孔是纯粹的墨色,却在眼底深处闪烁着一点金芒与一点银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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