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天色渐渐变暗,萧华昭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她的小腿,手里捏着一根狗尾巴草折来折去的;百里执疏正在院子里同季云婵下棋,棋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母后,你输了啊。”
“在这不要喊母后,说了几次了,不行不行,我走错了,我重新走。”
“不是,你已经悔棋好几次了,不能再悔了!”百里执疏不让季云婵再悔棋。
“哎呀,最后一次,你娘我年纪大了,脑子不中用了,你让让我啊……”
“母后!”
“好好好,继续继续,不悔了不悔了。”
“阿执,明天我们去河边抓鱼好不好?”萧华昭从椅子上下来,蹲到百里执疏的跟前仰着小脸问。
百里执疏正在想下一步怎么走,听到小姑娘的说话,偏头正要回答,就听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季云婵,刚走到院子门口打开院门,就见几匹快马飞驰而来,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面容冷峻,正是周衡。
“周衡怎么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出什么事了?”司徒南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段时间他们跟着游山玩水,体验农家生活,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这会儿周衡如此正经,定是出了事情。
周衡勒马停在院外,翻身下马,朝百里执疏抱拳行礼:“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百里执疏神色一凝,朝院内看了一眼:“出什么事了?”季云婵看到百里执疏神色不对,牵着萧华昭进了里屋,让她自己先玩,不准出来,等一会儿她就回来;小姑娘知道她们有事情要做,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昭昭等娘亲和阿执~还有爹爹,爹爹说明日就回来了~”季云婵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转身后面色沉下来,走了没两步,还是把萧华昭给牵上了:“算了,昭昭跟娘亲一起去。”自小听着,耳濡目染也好,她也陪不了,教不了她几年了。
“出什么事了?”季云婵皱着眉头问。
周衡压低声音:“陛下让宸王殿下即刻去长安行宫议事,洛阳城出事了;还有陛下已让人八百里加急将状书送往京城给太子殿下过目,让殿下立即调遣物资,银两送往洛阳!”
百里执疏心头一沉,转头看向拉着自己袖子的萧华昭;小姑娘好奇地打量着周衡,又仰头问:“阿执,他今日怎么这么严肃呀?”
百里执疏摸了摸她的头:“昭昭,先不说话,跟娘亲先回屋好不好?”
季云婵皱了皱眉想着刚刚的事情:“这样,你们边走边说,赶紧出发去行宫,昭昭跟我就在这,让青云和碧云回来,阿南继续就在这就行。”
萧华昭眨了眨眼,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乖点头:“那你要记得回来以后给我讲哦,还有昨夜没有讲完的故事,也要讲完。”
百里执疏“嗯”了一声,目送季云婵牵着小姑娘进屋,这才转向周衡:“走吧,听母后的,边走边说,抓紧时间。”
二人翻身上马,疾驰向长安城奔去;路上,周衡沉声禀报:“是洛阳城附近的清水镇爆发了疫病,知府赵庆德为掩盖此事,竟下令让下属屠城,后将整个镇子付之一炬,一个镇子的百姓基本上全没了,活下来的不到百分之一。”
百里执疏握紧缰绳,指节被他攥的有些发白:“父皇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日午时陛下震怒,已命人捉拿赵庆德,但洛阳城的民怨沸腾,若不能及时安抚,卑职觉得恐生变故。”
百里执疏抿唇不语,但眼中已经有了杀意,这个赵庆德这辈子真是死性不改,上辈子就是苛捐杂税,滥杀无辜,惹的洛阳城暴乱,这辈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难道……。
长安城行宫
太初帝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的看着案几上摊开的奏折,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关于洛阳之事的急报。
“父皇。”百里执疏踏入殿内,躬身行礼。
太初帝转身,阴沉的神情收敛了些许,怕吓到百里执疏:“执疏来了,此事你怎么看?我已经把这些上一批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让你皇兄好好查涉及官员了。”
百里执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赵庆德草菅人命,罪不容诛!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安抚民心,再看看清水镇附近的村镇有没有新的病例出现,要防止疫病进行扩散。”
太初帝点了点头:“我已命人去调集长安城和洛阳城内各医馆能匀出来的所有药材,即刻前往洛阳。你随朕一同前去,民怨不平息,我有何脸面再做这个皇帝,再面对百姓!”
“儿臣遵命,随父皇一同前往!让全福儿去跟母后和昭昭说一声吧,全福儿也年纪大了,这次让全贵儿跟着就好了。”
全福儿听到百里执疏的话,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殿下……”
“昭昭喜欢你带她骑大马。”百里执疏笑着说,全福儿哪里不知道百里执疏的意思,一把年纪的他,突然有些想哭,真心换真心,他赌对了的。
翌日,洛阳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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