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肩膀上扛着几袋子的米面腰间还挂着好几桶花生油,手里也不曾空闲,提着满满当当的好几袋大米,背上的尺寸夸张的登山包里也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礼品。
王并气喘吁吁地走在前往清河村的山路上,跟在途明身后,满脸怨念道
“为什么,明明有车!还要,走着上来啊!!”
“清河村畔好山水,林下清风最养人。”
听着王并的抱怨,途明脚步不停,只是张开双臂感叹道。
“好好感受感受你耳畔划过的风声,体悟每一丝清新的气充盈进身体里的感觉,你不觉得开车登山,让汽车尾气加入进来,简直就是对这一派胜景,山水风光的残忍亵渎吗?”
途明空着手,晃晃手指,对王并指指点点道。
“年轻人,要学会用心享受美好的大自然哦。”
看着途明这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糟心样子,王并的额头青筋狂跳,可到底还是化悲愤为力气,又紧紧跟上几步。
“好!你说感受美景,我认了。”
他艰难地偏了下头,看向一旁虽然曲折但显然比寻常山路好走太多的水泥路。
“那咱们为什么放着好路不走偏要来走这几十年没人走的山路!啊啊,我的脚底下现在都是泥!这双鞋子已经不能要了!”
“泥?有泥吗?我怎么没看见我鞋子底下有泥?”
途明停下脚步,抬起脚看了看几乎跟新鞋一样的鞋底,又看了看王并那双已经变成泥包的运动鞋。
有些别有所指地沉声叹道。
“我心里没有泥,所以我脚下也没有泥,你说有泥,或许是你心中有泥,少年,登山跋涉要静心,一味蛮力攀登心生泥泞可是走不长远的。”
王并一脸震撼的看着讲述人生哲理的途明。
心想一个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步田地?
且不说你比我多修了一百多年,单看看咱们身上的负重差距吧!
你要不要跟我换换负重再讲这话?
哦,不对。
这老头身上压根没负重,最重的估计就是身上的衣服……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知道自己无法吵赢一个比自己强的人。
王并再度压下火气,问出了一个从刚刚就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就只有我们两个上来啊!”
镜头转向二人空无一人的背后,从刚才便没有另外几人的声音,只怕读者朋友们还以为其他人都在安静享受大自然。
可事实却是,他们压根就没跟上来!
王并的怨念攀升到顶峰,语气也变得更冲。
“吕爷和大国手还有那个老爷子也就罢了,王山呢?那个大个子呢?你为啥就逮着我一个人使唤!!”
途明被王并突然的大喊大叫震的耳朵痒,他揉了揉耳朵,颇不走心地解释道。
“我们只是来拜访,又不是来吃饭,带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不合适,至于为什么只使唤你一个人?”
途明回过头,带着些嫌弃地打量了一眼气喘吁吁的王并。
“自己瞧瞧你自己这不争气的样子,为啥光使唤你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这才扛了多点东西,走了几里山路,就喘成这个样子,你身上的炁都是拿水注起来的吗?虚浮疲软,后继无力。”
“就这,还异人呢,丢人还差不多。”
一改刚刚的说教口气,途明轻描淡写的一记嘲讽正中王并眉心。
自古以来,激将法对年轻人的杀伤力都是惊人的。
途明只稍稍地刺激一下,王并果然当时便受不了了。
额啊啊啊!
身体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浑身炁焰升腾,运炁加持于身,竟是轻松便赶超了无物一身轻的途明。
王并雄起!
但只雄起片刻。
甚至还不到十分钟,途明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轻松赶超了又把自己累成死狗一条的王并。
“啧啧啧,还不到十分钟?”
“我为你们老王家的未来感到担忧啊。”
途明的嘲讽就像一根根容嬷嬷小针,欻欻地往王并的心里扎。
他的炁量确实大,可就像途明说的那样,炁量虽大,来路却不正,好似虚浮着的泡沫,也就看着唬人,内里实际虚的很。
途明的激将法再一次奏效了。
可刚刚雄起过一次的王并确实没法短时间再雄起一次了。
他佝偻着腰喘着粗气,眼神幽幽地看着途明道。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带了多少东西!米!面!粮!油!哪个是轻的?扛着这些东西,我连,运炁都,运不踏实!”
“怎么,你这是想要我帮你分担一点?”
途明有些惊异地停下脚步,本只是玩笑似的随口一问,却不曾想竟然真的看到了王并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
表情一瞬间变得嫌弃。
“你想不想看看我光绪年间的身份证?”
“身份证?你为啥要给我看那个?而且光绪年间有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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