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夹雪呼啸整夜,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白永旺一家人才终于将那头牛和羊处理妥当。
院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内脏的腥臭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也好在昨夜发生了外国人偷袭的事件,附近到处都能闻到血腥味,这才让白莲家院里的血腥味没那么突兀。
白莲想着早去早回,便和白永旺李老太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出门,朝着白里正家赶去。
此时,白庆礼、白庆扬和白庆忠三兄弟已将两辆牛车准备就绪,车上装满了都是红日国人的尸体。
就在这时,白里正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满脸担忧地再三叮嘱:“路上一定要小心,遇事多商量,最好一切都听莲儿的。”
白庆扬被反复叮嘱得有些烦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哎呦爹,外面冷,你快回去吧,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白里正瞪了白庆扬一眼,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老子还不是为你们好!要不是实在不放心,我哪舍得让莲儿跟着你们去遭这份罪。这天寒地冻的,多不容易!
莲儿,要是你几个哥哥不听话,回来一定告诉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
白莲见状,连忙上前笑道:“堂伯您放心,我们一定小心,时间紧迫,得赶紧出发了,
对了,别忘让大伙们轮流看一下还有没有外国人靠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但我都怀疑他们不死心还会再来一波人的。”
白里正满脸严肃道:“好,放心,我待会就去安排,你们也小心点!”
积雪覆盖的路就是难行,牛车轱辘碾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坐在车上的白莲想着多亏这场久久不停的大雪,才让这道路难走也让昨夜那帮人没能快速追来。
她才有机会通知大家做好准备。若换作是平常,那结局就难说了。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白莲一行人终于抵达北江城并且直接前往县衙。
当县令听闻上次逃荒的人拉着两车尸体前来,震惊得差点把正在写的折子给晕染了。
在他看来,这样的情况肯定是山匪劫掠,定然不是和临村发生冲突,因为那里也就只有他们一个村子而已。
所以县令想来想去,肯定就是山匪劫掠。而那群难民就是要拉着那些尸体来找自己做主。
县令想到这里摸了摸有些疼的额头,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么大的雪天,怎么那些该死的玩意都不知道消停点,还老是给他增添麻烦。
白庆礼见到县令后,赶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县令闻言震惊不已,原来不是山匪,而是有外国军队偷偷摸摸潜入他们玉辰国。
那这事可就不小了,肯定是红日国,因为北江城再几座大山过去,那就是红日国的地盘。
县令立即命人传唤仵作查验尸体,仵作掀开覆盖尸体的稻草,眼前的惨状让他眉头一紧。
因为有的死者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有的四肢断裂,还有的身上布满狰狞的血窟窿。
仵作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白莲他们几个,不禁心里感慨:下手太狠了!这得是多大的仇怨才能下此毒手。
一旁的县令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当场把早饭吐了出来。
白莲等人站在一旁,彼此交换着的眼神,却都选择了沉默。
虽说那些死状恐怖的不是他们所为,而是巨石砸死的,可眼下这件事,他们也不能说出来。
毕竟那凭空出现的巨石情景太过离奇,说出来恐怕只会让县令觉得荒诞,弄不好还会惹来麻烦。
仵作仔细检查完尸体,向转身的县令禀报道:“大人,死者均是因外伤致死。而且从衣着服饰来看,并非我玉辰国的样式,倒像是红日国的样式。”
县令闻言冷哼一声,“果然是红日国那等腌臜,好好的正大光明君子不做,竟像贼一样偷偷潜入我国,还敢在本县令的地盘上撒野,真是该死。”
白莲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此事不是第一次了。昨日我们还去安居村的后山想说抓点野味改善生活,结果刚进深山便发现有十几个红日国人被野狼追杀。
我们当时赶紧躲了起来,他们被野狼全部咬死后吃了七七八八,直到野狼离开,我们这才敢上前查看,那十几人没被咬时,我们也看到的是这样的服装。
昨晚又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怀疑会不会是他们以为我们杀了那十几个人才会夜晚偷偷来报仇的。”
白庆礼也补充道:“而且我怀疑他们是士兵,因为他们身上虽然没有穿盔甲,但都有统一的大刀。”
白庆扬这时才把拎着麻袋拿出来,直接打开麻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就见竟然是十几把款式一模一样的刀。
北江城县令盯着那十几把刀,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你们这次剿匪立了功,本县令犒赏你们每家五两银子。
按道理来说,应该派衙差去你们村子附近巡逻。可眼下这大雪一直下个不停,许多地方都受了雪灾,加上县衙里的事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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