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无邪要娶谁啊?”
乌衯打着哈欠扒开帘子走了进来,举着裹成粽子一样的手摆到无邪眼前。
“无邪,你有病啊你给我手裹成这样,知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差点以为我截肢了!!怎地你把卖纱布的打死啦?”
无邪没说话,避开了乌衯的眼神,张启灵咳了一下。
“是我。”
“……你也有病。”乌衯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默默找了个位置坐下。
黑瞎子挑了挑眉,怎么感觉这天授结束的五五分,脾气格外大呢?这简直无差别攻击啊~
“看什么看呢,死耗子,丢下我就跑,生怕我追上你俩是吧?”
“……哪有的事~哈哈”
黑瞎子不嘻嘻,赶忙转移话题,他感觉乌衯好像知道了什么。
“对了,花儿爷,我和哑巴张辛辛苦苦拿的瓷片,您这样不道德吧?”
“不道德,哼。”
谢雨臣坐下,神态自然的夹起瓷片,“可是你刚刚已经五百万卖给我了啊。”
“……!你不是要墨镜吗?是什么时候拿走的?”黑瞎子左摸右摸,脸上带着虚假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黑爷我惨啊,嘤嘤。”
丧着脸,黑瞎子可怜兮兮的朝外边走去找阿宁,可不是黑爷没拿到啊,这是有人“抢”走了,尾款可要照结的。
“装模作样。”谢雨臣嗤笑一声,朝对面的扎西挥了挥手。
“怎么样,可以说了吗?”
扎西低头朝老人家说了什么,得到回复抬起身。
“我奶奶说,要合成一个完整的盘子才会说出地址。”
眉头蹙起,谢雨臣和霍绣绣对视了一眼。乌衯缩在人堆后面,安静的看着那梳着辫子的年轻女人。
微弱的禁婆骨香,她是陈文瑾吧。眼睛在无邪身上转了转,无邪的三婶?唔,双手杵着下巴。
脑子盘算了一下目前的家当,最后得出结论,陈文瑾得救!
毕竟生崽崽这个事情是指望不上无邪了,所以要怎么救才能救的划算呢?
张启灵看了眼一直盯着陈文瑾的乌衯,心里有点心塞,老妹儿怎么天授之后变得有点不正常了呢?
他吐出一口气,旁边无邪凑了上来。
“小哥,你怎么了?”
可爱!张启灵默默戴上帽子,没理无邪。乌衯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对着即将要说出那句话的老人家笑道。
“婆婆~你看看我这面相,能不能发大财啊?”
老人家被打断思绪,看向了乌衯,帐篷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只有当事人还在笑嘻嘻。
“魂重命轻,早夭之相。”
乌衯挑了下眉,双手交叉地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
“哦?婆婆能算出来什么时候我会死吗?”
老人家摇着转经筒,嘴里念念有词,那浑浊的双眼悲悯的看着张启灵。
“你注定是无亲缘之人,你的所求只会让……”
砰!乌衯一脚踹翻了取暖的火炉,态度可谓是嚣张跋扈,氛围一下子凝固。她勾着嘴角伸出食指在对面三人眼前晃了晃,声音轻轻的。
“嘘,阿婆,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讲,好吗?”
丢给了卓玛一个眼神,乌衯冷笑一声径直出了帐篷。
……
“小哥,你惹到乌衯了?”
无邪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小心翼翼的说着,看了眼房间内,谢雨臣拉着霍绣绣躲在一边。
扎西正在安慰气到不行的奶奶,卓玛收拾这散落一地的火灰。
“那什么,我去看看黑瞎子和乌衯。”
说罢,无邪就拉着张启灵出了帐篷,外面此刻微风舒服的吹着,乌衯散着头发背对他们站在草地和沙漠的接壤处。
摸了摸口袋,没摸到想要的东西,旁边张启灵递过来一个木雕,看了他一眼,无邪接了过来朝乌衯走去。
“乌衯,你怎么啦?那老人家的话别放心上,等我老了我也乱讲。”
乌衯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愤然的无邪,“无邪,你说一个人如果被狠狠背叛了还选择帮助他们,是愚蠢呢?还是圣母呢?”
“……啊?”无邪愣住,看着乌衯认真的脸,思考了一下。
“或许,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呢?”
“苦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愚蠢!”乌衯骂了一句,从闻到无邪鲜血那一刻,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其中还包括张启灵被囚禁研究的那二十年。
她的天授就如同解锁药剂一样,接触到什么地方就解锁什么地方的过去。
但代价就是失去一部分天授前两个月关于未来的关键帧,就好比说她知道自己去了德国,但不知道自己那两盒失踪的巧克力去哪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那二十年都这么苦了,张启灵居然还不计前嫌的帮九门,回张家给他们增添士气。
气死我了,乌衯翻了个白眼蹲下,开始画圆。
无邪摸不着头脑,一瞬间拿捏不住乌衯生气的点。
但他怎么感觉这气是对着闷油瓶的呢?
回头看了一下站在不远的小哥,无邪只觉得他身上充满了无辜可怜和被抛弃的感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