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锁阵需引忘川水汽入坎水位,"谢必安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你方才站的方位偏了半尺,导致阵眼阴阳失衡。"他指尖轻轻一点,我反贴的符咒自动翻转,地面残留的阵纹顿时流转如星河。
我看着掌心冻伤的水泡,耳边传来老鬼差的冷哼:"当年白大人用此阵锁过千年旱魃,今日差点毁在你小子手里。"血月映照下,破碎的墓碑间还残留着几缕挣扎的黑气,像极了我此刻凌乱的心情。
"菜就多练。"谢必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轻轻一挥手,毒蛇便化作青烟消散。
最终,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厉鬼被成功收服。谢必安将厉鬼收入特制的葫芦中,转身对我说:"今天表现不错,就是技术差了点。回去多练练,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还有,这有一本《鬼差必备阵法指南》,回去好好看看,下次再出差错可就别怪我了!”说完谢必安便转身离去。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暗自庆幸:还好有惊无险,不然真要去买那份鬼差意外险了...
阳间,老城区筒子楼三层。江小月蹲在电磁炉前煮泡面,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褪色的碎花窗帘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墙上贴满医院缴费单,最显眼的位置挂着我送外卖时拍的工牌照,相框边摆着用易拉罐环编织的向日葵。
"小月啊——"木门被拍得簌簌落灰,房东王姨的大嗓门穿透薄铁皮,"上回说今天交租的!"
江小月慌忙关火,从饼干盒里数出皱巴巴的钞票。门开时,王姨的玫红色羊绒披肩晃得她眯起眼:"您点点,这两个月的..."
"哎哟你这气色!"王姨突握住她手腕,仔细看着江小月的手,"上周见你还咳血呢,怎么突然..."
"医生说...说是奇迹。"江小月指尖拂过胸口,那里有道淡粉色的手术疤正在消退,"今早复查,肿瘤指标全正常了。"
窗台上的玻璃药瓶突然"叮"地轻响,残留的褐色药汁泛起细小涟漪。王姨没注意这个细节,只顾着啧啧称奇:"我就说好人有好报!你在便利店上夜班还帮刘奶奶代购,菩萨都看在眼里呢!"
江小月把装着毛线杯垫的塑料袋塞过去:"这是用废料织的,您拿去垫茶壶。"
王姨接过垫子:“你这孩子就是手巧,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等我攒够了钱,我想开个小店,就卖这些小手工啥的。”江小月笑着说着。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刺耳的急刹声。两人探头望去,只见楼下停着辆黑色奔驰,一个穿唐装的老者正仰头盯着她们的窗口。
王姨数钱的手顿了顿,"奇怪,这礼拜好像第三次见这车了。"
"小月姐!"楼下传来一声清亮的喊声。打断了江小月和王姨的对话。江小月探头望去,只见一个染着明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正仰头冲她挥手。他穿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卫衣,活像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不良少年。
王姨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小月啊,这小伙子看着可不像正经人。你看他那头发,跟个鸡毛掸子似的..."
江小月忍俊不禁:"王姨,您别看他这样,其实人可好了。他叫黄志豪,在便利店上夜班的时候经常帮我搬货。这头发啊..."她压低声音,"是他哥哥拿他练手染的。他哥哥在理发店当学徒,手艺还不太行。"
正说着,黄小毛已经蹦蹦跳跳地上楼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小月姐,我给你带了早餐!"
王姨狐疑地打量着他:"小伙子,你这头发..."
"啊,这个啊!"黄小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哥说今年流行这个色,非要给我染。结果染完才发现拿错染发膏了..."他苦着脸说,"现在洗都洗不掉,我哥说等他学会褪色技术再帮我弄。"
江小月接过包子,笑着说:"没事,挺有个性的。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今天不是要盘点嘛!"黄小毛眼睛一亮,"我特意早点来,好帮你整理货架。上次你不是说腰疼吗?"
王姨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下楼,突然注意到黄小毛的卫衣背后印着"实习理发师练手专用"几个大字,不由得笑出了声。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楼下,黄小毛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发卡:"小月姐,这是我哥新学的编发,我练了好久,要不要试试?"
江小月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发卡,忍俊不禁:"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下次别让你哥拿你练染发了。"
"那可不行!"黄小毛一本正经地说,"我哥说了,等他学会染发,第一个就给我染成彩虹色!"
两人说笑着走向便利店,谁也没注意到,街角那辆黑色奔驰缓缓启动,后座上的老者正用手中的紫檀念珠轻轻敲击着车窗。
黑色奔驰缓缓驶离筒子楼,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司机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从后视镜瞥了眼后座的老者:"老爷,要不要派人盯着那姑娘?"
老者手中的紫檀念珠轻轻转动,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必打草惊蛇。阿福,查清楚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查过了,"阿福压低声音,"除了那个染黄毛的小子,就是便利店的同事。不过..."他顿了顿,"上周三晚上,监控拍到她在十字路口烧纸,火堆旁摆着个草莓蛋糕。"
老者突然攥紧念珠:"草莓蛋糕?"
"是,"阿福点头,"更奇怪的是,火堆熄灭后,蛋糕凭空消失了。附近的流浪猫狗都不敢靠近。"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念珠碰撞的清脆声响。老者缓缓开口:"我孙子和她得的是同一种病,医生都说活不过三个月。可现在..."他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她痊愈了,而我孙子还在重症监护室。"
阿福握紧方向盘:"老爷,要不要直接把人请来?"
"不可鲁莽。"老者摇头,"她身上有古怪。我让人化验过她扔掉的药渣,都是普通中药,根本治不了这种病。"
车子驶入一处幽静的别墅区,老者突然说:"去查查她哥哥。"
"江小夜?"阿福皱眉,"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死要见尸。"老者眼中寒光一闪,"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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