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不屑地冷笑,同斯奈德一般不屑地冷笑,斯法玛叉着手,双眼如同锐利的刀剑扫视在场所有人,微笑道:
“各位兄弟们,现在该轮到你们了,可别让后辈看不起你们。”
众人原本还是十分畏惧此酒的威力,毕竟十五年的沉淀可不是儿戏这么简单。
但当看到斯法玛毫发无伤微笑的样子,以及他的一字一言,他们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纷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生怕喝晚了就会被人嘲笑一般。
斯法玛会心的笑了,这是对于部下们如此英勇行为的肯定。
他瞥向一旁,刚才一直咄咄逼人的猎战鹰此刻却端着那碗满满当当的烈熔酒,迟迟没有下口。
这让斯法玛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假装不经意的说:“怎么了,猎战鹰,你是不敢喝吗?要是你不敢喝的话,可以倒掉,这里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不敢喝是害怕酒里面有什么可以杀死你的东西吧?”苏卡斯缓缓开口道,摇晃着酒杯里的烈熔酒,面色轻浮。
“KM毒素?死神椒?”苏卡斯目不转睛的看着猎战鹰:“还是毒药?猎战鹰,告诉我,你那双鹰眼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面对斯法玛的嘲讽以及苏卡斯地质问,猎战鹰皱紧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斯奈德,看着对方人畜无害,傻傻呆笑的样子,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他轻轻地笑了声,端着酒碗一饮而尽。
当所有人尽数将烈熔酒饮下时,斯奈德突然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窗外。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黯淡,外面的夜空漆黑如墨,倒是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光,可是闪烁了几下后,便依旧心有不甘的被黑暗吞噬。
夜晚的死亡荒漠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远方的山丘模模糊糊的一片,只剩凸起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坟墓的模样。
虽说烈熔酒的威力不容小觑,但能在环境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存这么久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每个人面部扭曲成一团,极度痛苦,痛不欲生,宛如魔鬼的舞蹈。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无一人倒下!
待到烈熔酒的效果过去一些时,他们高举酒杯,在酒精的作用下,如同一群癫狂的疯子,高唱道:
“破碎的坟墓,勇士从肮脏土地爬出,自傲者闯入,子弹破碎他们的头颅,烈火中冲出,不断碾压高傲的脊骨……”
《死摩重炮》响彻整个荒漠,这是沙虫帮先前大长老所创的一首歌,整首歌充斥着对于暴力的渴望,只有在特别重要的时刻会演唱这一首曲子。
不过在斯奈德听来却是如同噪音一般刺耳,不知道是因为演唱者沙哑的声音还是对于歌词的厌恶。
斯法玛缓缓站起身,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端庄稳重,用激昂的语气吼道:
“十三年前,天使城里那群自傲的畜生放逐了一位他们口中的老鼠,他们以为残暴的自然会吞噬掉这一幼小的生命。”
他双手指天:“但他们错了,他们所以为的庇护神天使并没有庇护他们,反倒是将生命的光辉映照这一即将死亡的生命!”
“审判的天秤拯救了不公,你获得了重生……”
话语间,一位被活抓的士兵被押到了餐桌上,双眼涣散,恐惧已经击毁了他的神智,呆呆的看着眼前癫狂的“死神”。
他曾经大喊过,妄图吸引到援助之手,可在这一片死亡荒漠上,他又能得来谁的援助?
换来的……只不过是被沙虫帮的人割掉舌头!
“他们杀死了脆弱的生命,却用其血肉身躯培育出了一只复仇的野兽,死亡之日即是重生之日!”
伴随着成员歇斯底里的喊叫,斯法玛的声音愈发慷慨激昂。
“祭礼之血的启动需要敌人鲜血的献祭。”
斯法玛从腰间上抽出一把骨刀,那是用敌人的肋骨打磨而成,镶嵌着璀璨的红宝石。
同样是那一般致命,乳白色的肋骨带着丝丝血点,格外瘆人。
他将那只呆若木鸡的将死之人推到斯奈德面前,把骨刀递到他手上,缓缓道:
“敌人之血会让你更加强大,血液会凝入你的身体内,你往后的每一击都带着他们死前凄厉的哀嚎。”
“恐惧会让他们知道,当年将你扔出天使城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但留给他们忏悔的地方只能是无边无际的地狱!”
斯奈德一声不吭地听着,待宰的羔羊看着闪着银光的匕首,拼命摇头,企图对方能够饶过自己一命。
闪着泪花的瞳孔却是倒映着死神如同冰山那般冰冷的眼神。
斯奈德毫不留情,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表情凝固在了最后一瞬的绝对恐惧!
颈动脉喷出鲜血,沾满了他的双手,温暖,像是家一般,恶心,像是屎一般。
斯奈德回想到了八岁时第一次对人痛下杀手的场景。
“别杀我……求你了!求你了!”
悲惨的求饶声回荡于斯奈德的耳边,那人的脸斯奈德永远记得,黝黑,时间的锐利在他脸上割下了一道又一道大树年轮般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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