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极其安静,能勉强听到执法官零零散散的质问声与咒骂声。
他们离厕所很远,估计也没有打算盘查这里。
毕竟这里可是那些喝醉了的臭老鼠呕吐物集中地,他们可不想污染了自己高贵的身份。
不过这也好,暂且让艾泽安全了下来,他将军刀放在洗手台上,洗净自己手上那些还带余温的血。
“好险,差一点就要被他们抓住了。”
艾泽望向两具尸体,感觉到心有余悸,虽然是单方面的虐杀,但对方只是两个放松警惕的执法官,而且自己还是偷袭,才能将其杀掉。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每挥出一击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会发出阵痛,极其影响自己的行动。
如果将对方换成其他两个充满戒备心的执法官,将军刀和手枪配备在手上,毫无疑问,战局将会被直接扭转。
“不过他们好像说要找一个巷民替代我。”艾泽陷入了沉思,表情略显痛苦,似乎在抉择着什么。
偏偏在这时,那个阴魂不散的梦魇再度浮现在他的脑袋。
片刻之后,艾泽轻吸一口气,痛苦的表情随之消失。
“既然我很快就要安全了,这一小段时间绝对不能再与任何人起冲突了。”
他将两个执法官的手枪藏入大衣之中,顺便试了一下抽枪动作,发现藏枪的地方几乎完美。
只要敌人出现,他可以很快抽出右边的手枪,瞄准对方的脑袋,开枪,收枪,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至于左边的手枪,则是可趁对方的同伴没反应时从下方开枪,是隐藏的杀器,唯一能在危险之中活下来的王牌。
准备完武器,紧接着他便将两个执法官的尸体挪进了第四间厕所。
看着他们从脑袋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艾泽又将他们的脑袋塞进了马桶,让那些血液全都流进去,以免被人发现。
“死在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手上,脑袋还被塞进了马桶里,真是可悲。”
艾泽嘲笑道,接着锁住厕所门,尽量拖延其他人发现尸体的时间。
艾泽踩上两人的尸体,从上面翻了出去,外面还有一大滩血,没有停歇,他拿起旁边的拖把将污水处理干净。
至此,厕所终于是恢复原样,如果不推开第四间厕所门,那么就绝对不会发现这里刚刚就发生了一起命案。
做完这一切,艾泽也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胸口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低头查看,绷带已经被染红了大半。
他猜测应该是刚才用力过猛,让缝线断了几根。
“希望等一会不要给我拖后腿。”
今天中午在老金诊所时,正是因为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险些命丧黄泉。
如果再发生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像今天那样运气好,出现一个人救自己。
“哦,对了。”
他想起了临走时老爷子强行塞给他的止痛药。
那时他因为身上没钱,死活不肯收下,无奈老爷子直接将止痛药塞进了他的衣袋中。
他在口袋搜寻,发现里面不仅有止痛药,还有其他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几张天使币,估计是那时老爷子趁他不注意与止痛药一起塞进去的。
纸币上的天使似乎与他硬币上的是同一只,只不过已经长大了,展开了她背后的六翼羽翅,温柔地伸开双手,妄图抱住一切承担苦难的人民。
她的笑容足以治愈一切,任何狂躁的人在看见她甜美的笑容后,都会恢复平静,不愿意破坏此刻美好。
但殊不知,正是因为它的出现,这个世界才出现了痛苦,才出现了犯罪。
“这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话语间都透露着对于帮派分子的厌恶,可为什么还要帮我治病?”
“而且明明只是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可却散发着如此凶狠的气势,甚至……还是已经被其刻意收敛过后所散发的,如果没有收敛,那将会多恐怖?他究竟是什么人?”
艾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手术里的种种场面。
对方医术精湛,下刀时动作流畅,仿佛在作画,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医生。
嗒嗒嗒……
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没有丝毫犹豫,他瞬间闪进了门后,同时军刀已经反握在手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目的地应该就是厕所。
“难不成他们有什么装置可以检测到执法官的生命状态?”
艾泽清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握紧透着血腥味的军刀,哪怕是死路一条,他也要多带几个执法官陪葬。
这些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的家伙,命比垃圾都低贱,哪怕是五马分尸也死不足惜。
杀了这种人,艾泽也不会反胃想吐,反倒是有几分爽快,执法官在他眼里早已是不是人类,只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说着人话的恶魔罢了。
门把手被扭动,艾泽眼神凌厉起来,但却难掩心中紧张,再一次面对如此多的敌人,还没占据有利地形,说不紧张是假的,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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