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凡似乎没听到,依旧自顾自的施行酷刑。
看着眼前带着血与肉的指甲一个个落在地上,平头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可因为歇斯底里的嚎叫早已让他的喉咙失声,所以他的哭声极其难听,像是野猫尖叫。
“停手吧。”艾泽受不了这恶心的叫声,“你去把酒全砸了,不,你把每个地方撒上酒,等一下一把火全烧了。”
“啊?”雷凡愣了愣,“不按你队友说的来吗?”
“我啥时候答应他了?”艾泽声音冰冷,“这些靠民脂民膏买来的啤酒,老子全给他颠了,我倒是看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在华语路站住脚!”
“啊,别折磨我了……杀了我吧……”平头声嘶力竭地哀嚎。
艾泽蹲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丧家犬的模样,没有报仇的喜悦,没有复仇的快感,仍然是一种愤怒在他身体充斥,似火山喷发。
他的脑海回忆起店主憨厚老实的模样,艾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软弱、胆小、怕事。可哪怕是这种人都被逼得狗急跳墙,他不敢想眼前这三个畜生究竟是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段。
平头不再哀嚎,他的神经已经麻痹了疼痛,连咳两声后,他将一口血污吐在了艾泽腿上,竟还发出一声怪笑。
艾泽冷眼看着他,扯住了他的衣领,同时掀开了自己的面具。
“什么?”
三人一惊,面具下这张苍白,冷峻的脸让他们瞳孔不由缩小——竟是那个只会道歉,被他们扇了一巴掌的出头鸟,艾泽!
叼烟男立即意识到了他为何而来,连忙跪地求饶:“大哥,抢饭店不是我们的主意,全是王文的命令,而且我们也没动你女朋友,饶过我们一次吧。”
艾泽冷眼一扫,全当听不见,挥出一拳砸在了平头脸上。
“噗。”
平头的眼球当场凹陷,眼泪印制不住流出,但一拳岂能解艾泽心中之恨?他再次挥出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平头脸上,他甚至没有使用义肢,而是用血肉的右手,他需要从拳指间感受到眼前人渣所对于自己的恐惧,他要亲身体验人渣对于自身罪责的忏悔!
一下又一下,硬实的拳头将平头砸得面目全非,现在的艾泽终于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他敢!
如果再次回到那天,他一定会挥出那拳,他一定会将这三个人渣就地正法。他的存在已经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多痛苦与杀戮了,因此他绝对不允许再有人带来杀戮与痛苦!
叼烟男和刺头惊得不敢喘气,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冲击着他们,跳动的血点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艾泽仍然是一言不发的用拳头猛砸,皮肤渐渐破裂,手也开始脱力,两拳下去后,平头从他的手中滑落,无力的摔在地上,呼吸已然停止,在绝望与恐惧中,他罪恶的一生结束了。
随着平头的倒下,旁边二人的心猛地一颤,叼烟男再次声泪俱下的求饶:“哥,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不再干这行了!……”
“你给过那个店主机会吗?”艾泽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大哥……”刺头也哭了起来,极其悲凉。
“我问,你们给过他机会吗?”艾泽又问了一遍。
叼烟男一愣,连忙指着地上的平头喊道:“大哥,都是他干的啊,人是他打的,客是他赶的,保护费也是他收的,我们只是去充场面的啊!……”
“这样说来,你们并没有给他机会,那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给你们机会?!”艾泽猛地一吼,拿起红酒往他们身上肆意浇灌,“他难道做错了什么吗?他有什么罪不能让你们饶过他吗?”
随着冰凉的酒水灌下,二人的心也死了,其实从一开始少年摘下面具时他们便已知自己死期将至。
艾泽戴面具不过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而现在他之所以摘下面具,是因为他仍然能确定一点,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够看到他的样子!
……
“他妈的,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砸完酒就走吗?”陈显道看着监控二人的一举一动,十分抓狂,“为什么还要折磨那三个人啊!他们是傻子吗?而且看这雷凡的架势,他是要把整个酒库烧了啊!”
“他小女友被欺负,他当然得出头啦。”瑞金丝双手交叉抱头,翘着二郎腿,风轻云淡地说:“搞不好,等一下他还得用炸弹把酒库炸了才解气。”
“什么?!他们还有炸弹?”陈显道闻言,竟直接失控的一拳砸在车厢上,害怕地低语:“别乱来啊,千万不要惹出事啊,我不想死啊!”
“怕啥?”瑞金丝不以为然,“他们惹出事我们直接跑呗,反正他的钱藏哪了我也知道。”
陈显道看了她一眼,这才平静下来:“对,我们待会直接跑,别理他们,这是他们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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