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爆声在办公室回荡,两个马仔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慌张就想要拔枪反击。
“都别动!”黑领男人直接掏枪对准了他们,语气之严肃,仿佛下一秒就会开枪,但眼神却是在躲闪。
两个马仔愣住了,看着那个漆黑的枪口,眼中是不加修饰的不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戏剧性的变化。可就在这错愕之际,又是一声枪响,其中一个马仔的小腿中弹,呲牙咧嘴的倒地。
另一个马仔哆嗦着看向艾泽,连忙将手举起。“对不起,我错了,别开枪。”如此杀伐果断的流浪者他还是第一次见,心中已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其余马仔面对这两个漆黑的枪口,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双腿不自觉的往门口跑去。
艾泽一歪嘴,又是一枪,子弹精准贯穿门锁,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让你们走了吗?”艾泽眼神似冰川,毫无表情,如面对一群会说话的畜生。
见到如此精准犀利的枪法,众人不由得停住脚步,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恐惧的眼神看向蓝发少年,如直面死神。
见场面控制下来,艾泽缓缓走到窗户边,观察下面的情况,因为正值中午,酒吧内一个客人也没有,舞池和拳台一片冷清,只有三两个保洁人员在清扫卫生。
或许是办公室隔音很好,又或许是他们早就知道会有枪声响起,艾泽这几枪响起,下面的保洁人员竟依旧淡定的打扫着昨晚凝固在地面的酒水。
这肥猪没说过,死的人会是他吧……艾泽冷冷的想,将卡豪从座椅上拖了下来,垫了一张手帕才坐上去,双手撑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位打手,俨然就是一副老板模样,不过一点不同,老板不会拿枪指着他们。
简直就是老板在给员工开会,不过现在扣的不是奖金,而是命……瑞金丝想着,不禁莞尔一笑,看上去有些可怕。
他拿出一个网虫,关上开关,轻轻放在桌上:“在你们出这扇门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有别人进来,懂吧。”
此时的众人在看到这只蜘蛛状的网虫,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的团队里出现了一个叛徒,所有人才注意到那个将枪口指着他们的黑领打手。
——敢做叛徒,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
——卡豪他哥不会放过你的,记得把你的家人拴在裤腰带上。
——你还真是会站队,认个被通缉的流浪者当大哥。
白瞳内一条接着一条的威胁发来,黑领打手身体颤抖的幅度几乎到了夸张的地步,他强忍那种恐惧所给他带来的反胃,哆嗦着辩解道:“我是被逼的啊!”
辩解的声音细如蚊虫,没有一人听见。
“提醒你们,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你们每个人的家庭住址。”艾泽指向黑领打手,“如果他的家人出事,你们的家人也得跟着一起陪葬。”
对眼前的一切,艾泽洞若观火,每个人心中的小九九他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几个打手顿时错愕,心中仅存的一点对于黑领打手的怒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恐惧。
一个月几千块工资,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且每日压榨的老板,他们没有必要犯上自己的命。
不等他们开口,艾泽意念一动,将白瞳调成外放,拨出一个电话。
“你好,祖墨FZ执法署,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接线员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厌烦。
“我要报案,有人死了。”
“请告诉我们案发位置,我们将立即派出执法官前往现场,如果你能留住凶手将再好不过。”接线员的声音依旧冷淡,仿佛这种事情和老奶奶领鸡蛋被诈骗一样稀松平常。
艾泽皱眉,心中对于执法署的怨恨加重一分,但依旧压着语气:“血拳酒吧老板卡豪死了,我杀的,快点,我等你。”
“什么?”接线员不再淡定,失态的叫了一声,“谁被杀了?”
白瞳那头没有回应,只剩“嘟嘟嘟”的忙线。
接线员一愣,猛地站起,把旁边的一个接线员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接线员没回话,扯下耳机,火急火燎地拽开房门,冲了出去。
约十米长廊一侧整齐摆放着一排椅子,有三个穿着人字拖,露着脚脖子的小伙被分别拷在上面,极为狼狈。
他们一见有人过来,便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叫喊道:“警官警官,我们真是被冤枉的啊,我们只是路过啊……”
“再吵你们就别想着完好出去!”接线员喝道,带着风声向里屋的审问室跑去。
审问室内面积不大,约只有十来平,由一扇透明玻璃分隔成了两个隔间,天花板只有一盏微弱的明灯,装在审问一侧,惨白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照在被审问一侧,才让那有了些可见的昏暗,显得压抑。
玻璃左侧的门大开,审问一边空无一人,而被审的隔间则站着三个高大、穿着淡蓝色执法服的男人,衣服后面印着一个显眼、带着银光的标志:镶着珍贵红宝石的银光利刃被黑铁枷锁缠绕。寓意着权力所赋予的制裁之刃受法则所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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