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父抓了只大公鸡从鸡舍里出来。
一帮孩子把他团团围住,嚷嚷着要拔大公鸡羽毛来做毽子。
公鸡尾部羽毛五彩缤纷,且轻盈灵巧、美观漂亮,最适合做毽子了。
陈父将那只大公鸡抹了脖子,鸡血也不浪费,拿一个碗接着,碗里面放了盐跟水。
看到大公鸡不动弹了,三子他们开始迫不及待地在大公鸡身上拔羽毛,然后挑选好的用来做毽子。
做毽子还要用到铜钱,这个年代的铜钱不缺。
实在没有铜钱的话,一分钱的硬币,甚至瓶盖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群孩子拔好羽毛,然后一溜烟跑开做毽子去了。
陈父把杀好的鸡拿去给那些妇女拔毛,那些鸡毛收集起来也有用处,可以做鸡毛掸子,还可以用来换东西。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外地人挑着担子来收鸡毛。
可以直接卖钱,也可以换成饴糖或者别的东西。
陈父把那一碗鸡血放到柴房的桌面上,又跑去看两个狗儿子下棋。
两人此时似乎起了争执。
“大哥,不带你这样的,明明下好了,怎么还悔棋!”
“哎呀,我没有看到你的‘车’在那边,要不然我的‘象’不会往那边飞的。”
“你都落字还想悔棋?”
“就这一下,下次不会了。”
陈老大死皮赖脸的紧握自己的棋子,不让二弟“吃”掉。
陈业峰也是一阵无语:“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怎么能次次这样。”
陈父站在一旁,思考了一下,振奋的道:“阿新,你让他吃‘象’,你把‘炮’架到这边,给他来个将军,他的‘车’就死翘翘了。”
陈业峰:“……”
“那大哥我还是不吃你的‘象’了吧。”
“别…给你吃,免得你总说我悔棋。”
就在陈业峰举棋不定的时候,阿财跑了过去,然后告诉他们二伯家的三堂哥准备跟着阿伟出去做生意了。
“啊,阿明哥答应了?”
陈业峰吃了一惊,都忘下棋了。
上辈子这个时间点他没在小渔村,也不知道三堂哥的事情。
没想到阿伟拉他入伙不成,竟然把三堂哥拉去了。
也不知道二伯跟二伯母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让三堂哥跟着陈业伟出去。
要知道三堂哥可是家里的独子,他上面就两个姐姐。
他们知不知道二堂哥做的生意其实就是走货?走私。
“那我们也去送送三堂哥吧。”陈业峰也没有什么心思下棋了,跟五叔走去二伯家。
“爹,阿峰走了,我们来下棋。”有二弟当代表去送送三堂哥也可以了,人去的太多,那场面搞的太伤感了。
“下棋也可以,你得把那个象放回原来的位置,阿峰都说不吃你的‘象’了。”如果按着之前陈父的献计,就要损失一个‘车’。
陈父又不傻,他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老大微微一愣:“那不行,我不能悔棋呀。”
“我还是去看看三堂哥吧…”
说完,陈业新起身朝二伯家走去。
“诶诶……我让你吃‘车’还不行?”
陈父妥协的大叫,不过院子里早就没有了大儿子的身影。
这两狗儿子。
“那我也去老二家看看吧。”
说着,陈父放下棋子起身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父子三人才从外面回来。
“阿发,你去哪里了?大公鸡的毛拔掉了,快拿去掏内脏。”
陈父刚一进门,陈母那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他只能认命的点点头走过去:“刚刚去阿富家了,他家的陈业明要跟陈业伟出去做生意了,大家都去送送他。”
“啊?老二他们不知道陈业伟在外面做的是走货生意?”陈母压低嗓门,小声的说道。
“知道吧…刚才阿峰还问了三堂哥,问他知不知道阿伟哥在外面做什么生意,我都看到三堂哥点头了。”这时候,跟过来的陈业新开口说道。
陈母摇了摇头:“老二两口子真是想钱想疯了,一个儿子让他出去,万一出什么事情呢。”
“谁说不是呢!”陈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拿了大公鸡准备去掏内脏,又忍不住说道,“他们家又不是吃不上饭,放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搞那些歪门邪道干什么,抓到了牢底坐穿。”
“行了,又不是你的儿子,你也管不着。管太多了,别人还认为你多管闲事,阻止他们发财呢,快去处理鸡吧,等会拿来炖汤。”
他们这边吃鸡的话喜欢用来炖汤,或者做白切鸡。
养了一年多的大公鸡不适合做白切鸡,像他们本地人都会养三黄鸡,养半年的鸡最合适,容易煮熟,肉质鲜嫩,不会觉得很柴。
陈父把鸡拿着水井边进行处理,刀从屁股上边一点破开道口子,然后从口里将内脏什么的取出来。
本地人杀鸡杀鸭都喜欢这样开肚,可以更好的祭拜神灵。
“爹,里面那个鸡内金待会留出来,到时候放火上焙干,捣碎了可以给小孩子改善脾胃,提高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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