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笑而不答,微微抬手,就在那雕琢精细的云纹图案的中央,轻轻一按,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盖子竟自动弹开。
耀眼的红光,倏然绽放,瞬间映红了阶前一片春光,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银盒精巧,锦缎似雪,一枚红光潋滟的血色灵玉,在耀眼的阳光下,玲珑剔透,光泽照人。一看即知,绝非凡品。
周围的人们皆是眼光一亮,随即窃窃私语。李镇更是面色微怔,立刻伸手拿了起来,迎光而照,只见血玉之中,困锁着一只涅盘的凤凰,仿佛要挣脱箝制,冲天而起。
“这是。。。。。。凤血灵玉?”李镇难掩惊喜地问道。
李勇双眸微眯,笑容暗冷:“比之二皇兄其他宝玉,如何?”
四周人众一片哗然,凤血灵玉,乃传说中的圣物。听闻此物不仅有灵性,还会认主,传言女子执血玉于阳光下,若血玉中的凤凰收拢翅膀,以示臣服,则表明此女乃真命皇后。
“六皇弟向来出手阔绰,贺礼果然不同凡品。甄静,你也看看。”李镇眼光一动,拉过她的手,将那血玉塞进她手里,眼底露出期待。
甄静内心一紧,来不及反应,血玉已握在手中。李镇仿佛想证实什么,刻意将她的手缓缓抬起,放到阳光底下,红滟滟的血色红光,似乎就要流淌到她的手上,映着她白玉般的手指,红的愈发红,白的愈发白。
四周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她的手上,仿佛天下风云变幻,只在这一刻的变化证实。甄静只觉得手上一颤,血玉里的凤凰,忽然动了!
翅膀收拢,凤首低颔,由振翅欲飞的姿态,转眼变成了俯首贴耳。
人群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叹声,“凤血灵玉认主,真的是太神奇了!恭喜镇北王,恭喜明玉郡主!”立即有人上前道贺。百官纷纷赞叹不已,大呼奇妙。
若被凤血灵玉认定的主人是真命皇后,那她的丈夫不言而喻,就是未来的皇帝。
“哈哈哈!”李镇禁不住放声大笑,执起甄静的手道:“六皇弟的这份贺礼,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爱妃,你要好好带在身边,切不可辜负了六弟一番美意。”
手中的凤灵血玉,嫣红如血,甄静微微皱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挥之不去。
李勇眼中暗光一闪,勾唇笑道:“二皇兄言重了!时辰不早了,二皇兄还是快快与皇嫂进屋拜堂行礼吧,别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对对对,镇宁王说的对,误了吉时,就不吉利了!”众人连声附和。
礼炮噼啪炸响,声声不断,大红的炮屑在烟雾之中飞扬四溅,司仪高声唱喝,喜乐齐响。
李镇牵着甄静的手,缓缓迈过了王府的大门。
一拜天地,二拜圣旨,三是夫妻对拜,这三拜之后,甄静就是真正的镇北王妃了。就在最后这一拜下,她尚未起身,一阵眩晕袭来,猛烈地令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耀眼的凤血灵玉,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变化来得如此突然。所有宾客惊得站起,李镇愣在当堂。
“快传太医!”终于有人大呼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大堂内乱作一团。李镇如梦初醒,立刻抱起甄静,将她安置在内堂的一张软榻上。
太医到来的时候,甄静已然醒转,但浑身乏力,头脑昏沉,眼皮重逾千斤。
太医面色凝重,神情阴晴不定,时而震惊,时而惶惑,脉象一探再探,唯恐诊错病因。
“太医,王妃究竟得了什么病?”见太医久不松手,李镇沉声发问。
太医似是受了莫大惊吓,腾地站起,又慌忙跪倒在地,“禀镇北王,王妃。。。。。。王妃她。。。。。。”支支吾吾,仿佛难以开口。
守在一旁的丫环莲儿,急道:“太医你快说啊,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会昏倒?”
“这。。。。。。”
“还不快说!”李镇急怒攻心,眼中已明显带有怒意。镇北王易怒,怒必有伤。宫中民间皆知。太医悚然一惊,慌忙叩下头去。
“李太医入宫多年,什么病没见过,今日诊脉怎如此不痛快?莫非,二皇嫂身犯难言隐疾,不便道出?”坐在外室的李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无情绪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内堂。
李镇面色一冷,目如寒冰。吓得李太医慌忙惶恐应道:“王妃本身并无大碍,只因身怀有孕,未能好生调养,今又疲累过度,才致使堂前昏迷。。。。。。”
身怀有孕!
这四个字,宛如一颗轰天炸弹,乍然投入平静的湖底,在外堂内室,都掀起惊涛骇浪。
李镇面色惊变,只听李勇喝叱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胡言乱语!镇北王妃与二皇兄今日才刚刚成亲,她怎可能会怀有身孕?李太医,你如此信口开河,污了王妃名节事小,损了我皇家脸面,你有几颗脑袋能担待得起?”
“镇宁王息怒!镇北王妃。。。。。。的确已怀有两月身孕,下官岂敢妄言!”李太医俯首跪在内堂之中,在李镇凌厉阴沉的目光下,大颗大颗的冷汗,自他额头簌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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