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有外族来侵略了吗?”徐霞客十分纳闷,忙找来那摩,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摩叹了一口气,通过韩丽把事情的原委讲诉一遍,原来昨晚打了一场胜仗,族人便有些懈怠,早上起来时才发现有五名族人被吸尽脑白而惨死。
徐霞客也是一愣,那只丝罗瓶明明已经被消灭,怎么还会有人遇害,莫非还有别的丝罗瓶趁乱来袭击?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山深林密,谁知道会藏着多少丝罗瓶?可是一丝线索也没有,这些人就算出去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莽莽群山,到哪里去找那只丝罗瓶,盲目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
那摩好像看透了徐霞客的心思,又说,他们这里多得是经验丰富的猎人,最善于追踪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有人发现丝罗瓶飞过高墙时被荆棘刺破了内脏,一定会有血迹落下来,根据这些线索,不难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徐霞客让信哥和汤姆留下来保护韩丽,自己和关超随着队伍出发,走向这些人所说的目的地——死亡废墟。
这个名字也是根据当地人的语言翻译过来的,徐霞客曾经问过那摩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那摩却是满脸的惊恐之色,不肯多说,好像那里住着食人恶魔一般。
既然他们不敢说,那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或许这丝罗瓶就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徐霞客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这个搜捕小队由那摩带队,包括族里最好的猎人,总数约十六七人,这些人除了带着标枪以外,每人还带了自制的弓箭,这些弓的弓身由山上最坚韧的磐竹弯成,弹性很好,力道也足,箭身由藤条制成,箭尖是鱼骨和兽骨磨制成的,威力极强,箭射出去呜呜作响,十分的骇人。
那摩先让那两头牛犊子大小的本地猎犬嗅了嗅墙下的血迹,为首的那头全身乌黑四足雪白的猎犬叫了几声,声音像闷雷似的,便当先飞快的向前跑去。
关超伸了伸舌头,“真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好的猎犬,和藏獒相比都一点不逊色。”
“他们靠打猎为生,自然离不开好的猎犬,走吧,我们不要拖人家的后腿!”徐霞客一边说,一边与关超一起跟在队伍的后面。
丝罗瓶的头颅下面挂着内脏,极为啰嗦,所以它飞过的地方都是草木稀疏的所在,大伙跑起来并不怎么费力气,大约跑出去几里路,来到一条河边,猎犬到了河边失去目标的气味,不安的狂吠起来,那摩等人领着猎犬沿着岸边上下游走了很远,都没有一点敌人的踪迹,便判定,丝罗瓶一定飞过河去了。
对于族人来说,下水游泳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就算是风浪再大也难不住他们,那摩一挥手,族人争先恐后的向着对岸游去,徐霞客还好说,可是关超就不行了,他虽然身高体壮,对于游泳却并不是很精通,在池塘里还能对付一阵,这样湍急的河流还是很让他头疼,望着幽蓝的河水,不由得一阵眩晕,喃喃的说:“老徐,不如我们到下游找个较浅的地方再游过去吧。”
“以他们的速度来说,如果我们耽误一会就很难再赶上了。”徐霞客挠了挠头,也感到很为难,总不能把他自己扔在这里吧。
那摩似乎知道了关超的难处,嘿嘿一笑,拍了拍那头猎犬,猎犬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你该不会是让我骑它过去吧?”关超看了看那头猎犬,又看了看那摩,有点不敢相信。
那摩拍了拍猎犬的后背,示意不会有问题的,可是看着猎犬那双凶巴巴的眼睛,关超真的不敢跨上去,徐霞客笑道:“既然那摩这么说就不会有问题的,这里的猎犬看似十分凶狠,实际上还是很驯服的,你就放心吧。”
关超试探性的骑在猎犬身上,猎犬只是哼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愿意,不过还是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挨的向着河边走去。
看着猎犬那副模样,关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家伙这是什么态度,你瞧不起不会水的人吗?如果老子能够游过去,还懒得骑你呢,省的弄得一身狗臭味!”
不论他怎样唠叨,反正猎狗是一句也听不懂,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猎狗的游泳技术十分高超,虽然驮了一名二百来斤的大汉,仍旧把头露在水面,四肢用力划水,极其平稳的向着对面游去,关超得意的看着身边在水里扑腾的徐霞客,“老徐,没想到今天竟然借了畜生的光,如果你不行就不要勉强了,大不了让它把徐霞客送到对岸,再来接你好了!”
徐霞客憋着一口气,只是白了他一眼,忽的一个浪头打来,猎犬身子一歪,关超险些落在水里,忙双手搂住狗的脖子,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徐霞客哈哈一笑,一口水险些呛进来,忙闭上嘴,小心翼翼的游过去。
论游泳技术,徐霞客和土着人相比差了不是一点点,等徐霞客爬上岸来时,那些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腰间的布条都要晒干了。
但土着人一点都没有嘲笑徐霞客,静静的等着徐霞客坐在那里恢复体力,直到徐霞客站起来表示可以继续赶路时才起身赶路,猎狗在捕捉丝罗瓶的气味的同时,族人们也分散开寻找线索,徐霞客和关超跟在那摩和一名老者的身后,那老者忽的停下来,他面前的树叶上挂着一滴黄豆粒大小的血滴,血滴已经凝固,并变成了淡紫色,老者捻了捻血滴,明白血液落在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忙打了个口哨,其他人都围拢过来,老者让猎犬嗅了嗅血液的味道,猎犬兴奋的继续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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