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字迹看不清楚了。
“她是想请阎王帮她找到丈夫的魂魄,安到这个石像上。”石迁在一边低声说道,“这血是她腕上的血,她是割腕自杀的。”
徐霞客的手有些发抖,他急忙把这血书还给石迁:“放回去吧,也许阎王念在她苦命的份儿上会帮她的。”
石迁答应一声,跳入坑中,将这血书又重新放在那女子身边。
徐霞客在坑边跪下,冲着这女子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将一边刺客身上的刀拿来一把,一下下的挖土填坑。
石迁从坑里跳上来,看徐霞客用刀在填土,填的十分吃力,想要劝一劝徐霞客,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他知道,如果不让徐霞客填几下土,徐霞客的心会不安的。
不过,徐霞客并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刺客的尸体,即使注意到了,天这么黑,也难以看清面容,他并不知道,那个刺客头子,正是王一!
这是王一最后一次刺杀,至少,是在阳世里的最后一次。
黎明时分,两个人坐在一株树下。
石迁虽然生的又瘦又小,但走起路来一点也不含糊,居然轻轻松松就跟得上马,这可让徐霞客大为吃惊。更让徐霞客吃惊的是他的饭量,八个大号馒头,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吃进去了,简直不知道他的胃是在身体里头还是另有地方存放,这八个大馒头进去,至少得占了半个肚皮那么大的空间,他的胃究竟有多大?
“走吧。”徐霞客看石迁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打算再熬一熬,按这个速度,中午时分就可以到军营了。
石迁没有回答。他正抬头看天。
“石迁!”徐霞客叫了他一声。
石迁从怀里拿出一个上面刻满奇怪符号的小盘子看了看,然后对徐霞客笑道:“游击,先休息一下吧,马上就有一场大雨来了。”
“你会看天?那么肯定?”徐霞客大奇,心想这小子居然还有这种异能?
“当然会看。”石迁有一丝得意之色,“看天相,看地势,占星分水,分金定位,每个盗墓的都多少懂一些,只是象我这样掌握的如此纯熟的不多。”
徐霞客听着石迁大吹其牛,一时似信非信。石迁却显得对自己的判断十分的有信心,急急忙忙的拿出油布来借着树枝支起一个遮雨篷来。
徐霞客看着石迁忙活,心想既然他弄的这么郑重,且先看看是真是假吧,于是也翻身下马,在一边休息。
天空突然阴了下来。刚才还阳光明媚,现在一转眼间,乌云翻滚,狂风大作,随着几声低沉的闷雷,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徐霞客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石迁还真有这本事!
“徐游击,快来这里避一避,这是一阵急雨,很不小的!”石迁在遮雨篷下招呼着。徐霞客翻身站起,急忙钻进遮雨篷,和石迁并肩站在一起看那雨。天空中闷雷滚滚,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树枝上流下来的雨水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风越刮越大,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乌云大起,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这雨要下多久?”过了好久雨仍未停,徐霞客不由有些心焦,贴在石迁耳边大声问道。
石迁又拿出他那个小盘子,看了一会儿,在呼呼的风声中也是大声对徐霞客说道:“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停了!观星盘从不骗人!”
徐霞客这才知道原来石迁手里那个东西叫观星盘,此刻他已经是对石迁观天相的本事十分的信任了,当下笑道:“现在已是白天,没星可观,希望这个观星盘不会错。”
“绝对不会错!”石迁有些发急,没有意识到徐霞客是在和他开玩笑,连连保证:“此盘名为观星,但不是一定要有星才行。在下外号观星盗,也不是看着星星才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正把自己装到陷阱里,不由啪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闭上嘴巴。
徐霞客鼓起腮帮子强忍笑意,抬眼望天,全做不知。
石迁脸上发烧,没话找话的说道:“游击,你那匕首是真材实料的,但可惜拿在了只会表演的荆柯手里,可惜了。”
“什么?”徐霞客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你说的可是刺杀秦王的荆柯?你说他只会表演?”徐霞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身材高高,勇敢非常的荆柯?”
石迁嘿嘿一笑:“徐游击,天下都在神化荆柯,其实,他的样子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的武功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的勇气更不是你说的那样!”他看了看天,说道:“反正还要一会儿雨才能停,我给你说一说真实的荆柯如何?”
徐霞客大起兴趣。虽然这不是《水经注》里要补充的内容,但他当然愿意听这种“历史的真相”。
石迁说道:“我见过一个密室里的一幅画,这画是屋主人先祖所画,他先祖就是荆柯刺秦王时的一个殿下武士,所以对荆柯的长相还是很清楚的,他先祖所画的,就是荆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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