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周围都是山峦,有的房子依地势建在山脚处,小鬼向村庄的深处飞去,向一家院子里飞去,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那家的大门,然后来到窗子下面,屋子里没有点灯,周虚低声说:“如果看到那些南洋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消灭他们再说,否则的话很可能我们还没有出手就死在对方的邪术之下!”
徐霞客和周虚擎着连弩站在后面,关超的火折子照向屋内,只见在炕上靠墙坐着两个人,他们的表情与老刘一家很像,一定是遇害的本地人,屋子里却没有看到别的人,“难道他们不在这里吗?”徐霞客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问周虚还用进去吗?
周虚看了看小鬼,小鬼从院子里飞了出去,看来我们真的离开了,一连又去了两三户人家,无一例外的是全家大小都遇害了。
“哼,那个东西的胃口还真不小,加起来有十几个人被吃掉了吧?”关超问道。
“说不定还会有!”看着小鬼继续往前飞,徐霞客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让那个东西在这里呆上个十天八天的全镇的人非得被吃光了不可!
幸好小鬼没有再往村子里飞,而是来到了河边,湍急的河水隆隆流过,河边寒意更浓,小鬼在岸边徘徊着,很显然那些人已经搭船走了,不知道是去了上游还是顺流而下。
“他们不在村里了!”周虚长长的吐了口气,很显然,他也是一直在提心吊胆的,只有关超悻悻的说:“哼,算你们跑得快,如果让我遇到了非得把你们打成筛子给村民报仇不可!”
徐霞客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摇摇头,“关超,如果遇到他们,我们十有八九不是给村民报仇,而是很有可能会给村民陪葬的。”
“老徐,你这个家伙总是说丧气话,他们就那么难对付么?”关超白了徐霞客一眼,“老徐,当年你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吓倒的。”
徐霞客呸了一口,“关超,你他妈娘的可别乱说,我老徐什么时候被吓倒过?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关超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周虚哈哈一笑,“我说句公道话,你们两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这样总行了吧!”
关超嘿嘿一笑,昂起头来,边走边哼着小曲,看来周虚说的那句话很对他的胃口。
回到饭店里,何建一直等在他们的房间里,见他们安安稳稳的回来,没有丝毫的打斗过的痕迹,便明白了的大半,众人闲聊了一会,就各自会房间休息,他们三个人躺在的大炕上,都望着屋顶,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关超的鼾声就响了起来,“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徐霞客笑骂道,躺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刚刚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人轻轻的捅了徐霞客一下,徐霞客睁开眼睛,却看到关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他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让徐霞客仔细听,周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也坐了起来。
“咯咯咯。。。”一阵若有若无的凄惨的叫声传了过来,“妈的,真是不长记性,那只黄鼠狼一定又去偷鸡了!”徐霞客笑着骂道。
“一定是那个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关超也笑道,他的笑声未落,扔在炕边的背包动了动,黄鼠狼的头伸了出来,眨巴着小眼睛无辜的望着众人。
“我们错怪它了!”关超挠了挠脑袋,“难道还有别的黄鼠狼吗?”
“不对,是在隔壁发出来的声音!”周虚腾地一声下地穿好鞋子,“县令有危险了!”
听到他的话,他们两个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三人抓起连弩来,飞快的跑到隔壁门口,关超抬起脚踢开房门,徐霞客和周虚的连弩齐齐的指向屋内。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边有动静,何建也带着手下赶了过来。
不过看到屋内的情形,大伙都象木头人似的愣在那里,只见屋内县令的双手正握住公鸡的翅膀,嘴巴咬住公鸡的脖子,象大号的黄鼠狼似的,正贪婪的吮吸着鸡血,公鸡还没有死掉,大红的冠子耷拉着,眼睛惊恐的瞪视着,长一声短一声的咯咯哀鸣着。
好像没有看到众人似的,县令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地上已经扔了两只被吸光了血的公鸡,血液从县令的嘴角滴落下来,象从地狱出来的恶鬼似的。
胡大夫站在县令的身旁,看到众人进来,赶紧呵呵笑着,说:“县令的病又犯了,必须得吸热血才能止住病痛,我刚刚去和老板娘买了几只公鸡回来,大家不要误会!”
听到他这么说,大伙狐疑的回到各自的房间,县令那屋的门咣当一声关上,“我看这个县令很有问题哦。”躺在炕上,关超自言自语道。
“周先生,你知道县令是什么来头吗?”徐霞客也觉得县令的行为很怪异,喝生血治病的病例也有,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正常人。
“听说这位县令从前参加过很多次战役,且战功显赫,无论到了哪里当地的部门都很给他面子,如果不是县令帮忙,何建早就被人迫害死了,所以何建一直对他感恩戴德的,我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让小鬼悄悄的探试过,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点问题,或许是我们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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