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砍翻最后一株扑向警察的血月季,把消防斧往地上一插:"走!"他抹了把脸上的绿汁,冲我笑了下,那笑里带着股狠劲,"死也要把花带回去。"
我们猫着腰往紫丁香丛跑。
血月季的花茎不断抽过来,林宇用消防斧劈,我用《正义录》的金光挡。
有次差点被花茎缠住脚,还是林宇拽了我一把:"留神脚下!"
终于跑到紫丁香丛前。
藤蔓缠得密不透风,我用金光烧出个缺口,林宇跟着砍断剩下的藤蔓。
金色的花就藏在最里面,花瓣上还沾着夜露,在月光下像撒了把金粉。
我刚要伸手摘,身后突然响起刺啦一声——
是更尖、更利的花茎抽来的声音。
我转头就看见七八株血月季,比之前的高了一倍,花瓣是更深的暗红,尖牙上挂着黏液,正恶狠狠地冲我们扑过来。
"护着花!"林宇把我往花前一推,自己抡起斧子迎上去。
他的动作比之前慢了,斧刃砍在花茎上只砍出道白印。
我这才发现他胳膊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正顺着斧柄往下滴——刚才战斗时他一直没说。
我咬着牙把最后一点金光逼出来。
《正义录》烫得几乎握不住,书页边缘开始焦黑。
金光裹着花茎炸开的瞬间,我听见石棺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转头望去,石棺的藤蔓已经全部裂开,里面的黑影轮廓越来越清晰,像是...像是个人形,披着花瓣织成的斗篷,头上戴着用荆棘编的冠。
"晨子!"林宇的吼声把我拉回来。
他的斧子已经断成两截,正徒手和花茎较劲,脸上、胳膊上全是血。
我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那朵金花,花瓣上的银色绒毛扎得手心发疼——但这疼让我清醒,让我想起湛瑶说的"克制诅咒",想起陈同学发白的嘴唇,想起吴警官还在防线那边喊"换弹夹"。
当我把花捧在手心时,石棺方向的黑影突然动了。
我听见花瓣碎裂的声音,像无数人同时撕纸。
有阵风吹过来,带着浓郁的甜腥气,比之前所有血月季的味道都重十倍。
林宇的头发被吹得乱飞,他盯着石棺方向,声音发颤:"那...那东西在看我们。"
我抱着花转身。
石棺前的黑影已经完全显露出来——是个女人,或者说,像女人的东西。
她的皮肤白得透光,眼睛是血红色,嘴角沾着花瓣。
她的手搭在石棺上,指甲长得像刀刃,每根指甲上都缠着血月季的藤蔓。
她冲我们笑了。
那笑容让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
我听见湛瑶在防线那边喊:"郭晨!
快回来!
那是花妖女王——"
但她的声音被一声尖啸盖住了。
花妖女王的指尖亮起红光,石棺周围的血月季突然疯了似的涌过来,比之前的攻势猛了十倍。
林宇把我往身后一挡,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那是他爸的旧打火机,他总说"再怕也得点根烟"。
现在他打着打火机,火苗在风里摇晃:"晨子,你护着花,我来挡。"
我看着他被血污浸透的袖口,看着他颤抖却坚定的手,看着石棺前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月光照在金花上,金色的光顺着花瓣流下来,在我掌心凝成个小太阳。
花妖女王的指甲划在石棺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花,血红色的瞳孔突然收缩。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
石棺里飘出更多黑色黏液,在她脚边汇集成小潭。
她抬起手,指向我们。
下一秒,所有血月季的尖啸声里,混进了她的声音。
那声音像碎玻璃刮过耳膜:"谁...也...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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