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李大爷突然按住他肩膀。
老人的脸色白得吓人，额头全是冷汗，"瘴气......不对。"
我这才发现，原本只是浑浊的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浓。
刚才还能看见十米外的芦苇，现在五步外的林宇都只剩个模糊的影子。
腐臭味里多了股甜腻的香，像烧化的蜡烛，吸多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咳......"湛瑶捂住嘴，手帕上沾着淡红色的血，"瘴气......有毒。"
我的喉咙也开始发紧，每吸一口气都像有根细针往肺里扎。
赵记者的相机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闷响。
李大爷摸索着掏出个小布包，抖出把碎叶子："含着！
能缓......"话没说完，他就扶着石板滑坐下去，眼皮直打架。
我扶住湛瑶，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雾气里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有人穿着红鞋在泥地里走。
李大爷临走前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你们要是看见穿红鞋的姑娘，别回头。"
我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低头时，水面的影子里，我脚腕上的青紫色手印已经爬到了小腿，指甲盖正一下下抠着皮肤，像是要把骨头拽进泥里。
瘴气越来越浓，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手。
湛瑶的呼吸越来越弱，我能听见她在我耳边呢喃："符......符文......"可那淡金色的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在雾里。
喉咙里的针突然变成了刀。
我扶着石板站起来，摸到后腰的战术刀还在——刀刃上的黑血已经凝了，泛着暗紫的光。
雾气里的"沙沙"声更近了，混着某种湿漉漉的、像头发扫过皮肤的响动。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巨蟒逃走时喷的毒雾，和现在这瘴气......味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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