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苏悦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笑起来时露出虎牙，“我就说我们能行——”
“别放松。”湛瑶扯她起来，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老校长笔记里说，地宫最深处封印着……他没写完。”她咽了口唾沫，“但门后那个，应该就是核心。”
我们顺着光束往前走。
青铜门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推开门的瞬间，腐臭的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门内是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穹顶挂着几盏煤油灯，火苗诡异地倒着烧，灯油滴在地上，凝成黑色的花。
正中央悬浮着个半人高的球体。
它表面坑坑洼洼，像被无数只手抓过，偶尔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翻涌的黑雾。
黑雾里隐约能看见人脸——有学生，有老师，还有张脸我记得特别清楚：上周失踪的高三（7）班班长，他的校牌还挂在脖子上，在黑雾里晃荡。
“诅咒核心。”湛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原来老校长说的‘不能见光的东西’，是这个。”
我们刚往前迈了一步，球体周围突然升起淡蓝色的屏障。
屏障上流转着暗纹，我的瞳孔一缩——那竟是之前阳纹墙上那些眼睛的排列顺序。
最中间的位置，那只和湛瑶笔记本上纹路重合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们。
苏悦的手电光扫过屏障，光斑落在暗纹上，突然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她吓得松开手，手电掉在地上，光束乱晃间，我看见屏障边缘渗出黑雾，像有生命似的往我们脚边爬。
“这屏障……”湛瑶摸出笔记本，对照着屏障上的暗纹，“和我们刚才补的阴纹完全相反。老校长说阴阳双纹，可能……可能要同时激活才能破。”她抬头看着我，目光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沉重，“但阳纹那面墙的眼睛，已经盯上我们了。”
我盯着屏障里翻涌的黑雾，高三班长的脸突然凑近，嘴张成夸张的O型——他在无声地喊什么。
我眯起眼，终于看清他的口型：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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