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杨仪、姜维已得高人指点,或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竟星夜引兵自槎山小径绕至其后。何平乃“初入凝意”的将领,深知军心与“气”之重要。他阵前一番话,直指人心——川中将士的父母妻儿,丞相的往日恩义。这番话语如同利剑,瞬间刺破了那些被魏延“狂意”裹挟的普通士卒心中的迷茫。军心一散,“气”便溃散,魏延再勇,也无法驱动失了“魂”的军队。
士卒大半溃逃,魏延勃然大怒,狂性大发,斩杀数人,却止不住颓势。唯有马岱所领三百精锐不动如山。
马岱,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其“意”沉静如渊,此刻却对魏延道:“将军,大丈夫何不自图霸业,反而屈膝降魏?以将军之智勇,两川之内,何人能挡?岱愿誓死追随,先取汉中,再定西川!”
这番话,正中魏延下怀。他那被“怨煞”与野心填满的头脑,已听不进任何冷静的分析。
南郑城下,魏延、马岱耀武扬威。姜维站在城头,感受着魏延那逼人的“狂狼之意”与城外少量兵马散发出的惊人“煞气”。他深吸一口气,暗自运转诸葛亮所传授的“定心诀”,稳住自身“意”念,对杨仪道:“丞相锦囊何在?”
杨仪取出锦囊,依言拆开,只见上面写道:“待与魏延对敌,马上方许拆开。”
姜维心中一动,暗道:“丞相果然算无遗策,此锦囊必非凡物,其中或封存丞相一丝‘神念’,以作最后之引导。”
杨仪在阵前依锦囊所言,以汉中城池为饵,激魏延喊出那句宿命般的狂言。
魏延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骄横与对自身力量的无限自信:“杨仪匹夫!孔明在日,吾尚惧他三分‘通天彻地之意’!他今已亡,这世间,还有谁能与我匹敌?莫说三声,便是三万声‘谁敢杀我’,又有何难!”
他提起大刀,沛然的“气”自体内爆发,汇入刀锋,周遭的“怨煞”仿佛都被其引动,形成肉眼可见的淡黑色气旋。他纵声狂呼:“谁——敢——杀——我——?!”
“我敢杀你!”
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打断了魏延的狂嚣。一道迅疾如电的刀光自魏延脑后闪现,快到极致,利到极致,仿佛凝聚了隐忍许久的杀意与一道深不可测的“伏杀之意”。
噗!魏延的头颅冲天而起,脸上的狂傲与惊愕瞬间凝固。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将胯下战马染成赤红。那股强横的“狂狼之意”与积聚的“怨煞”失去了凭依,轰然炸开,让周遭士卒心胆俱裂。
出手者,马岱也!原来,这马岱不仅是“显圣小成”的武者,更修习了某种隐秘的“刺客传承”,能完美收敛自身“气”与“意”,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致命一击。而孔明临终,交予他的并非简单计策,而是一道蕴含了丞相“定军之意”的符印,嘱他关键时刻配合杨仪的锦囊发动。这符印能短暂提升马岱的感知与爆发力,更能屏蔽魏延对其杀意的感知。
“诸葛亮……你好毒……”这是魏延魂飞魄散前,最后一个不甘的念头。他那强大的“气”与扭曲的“意”,随着生命的终结,化为更浓的“怨煞”,消散于天地之间,却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被马岱刀锋不经意间吸收。
成都之内,后主送葬诸葛亮于定军山,依其遗愿,薄葬简礼,不使厚葬耗费国力民财,扰乱地脉“气”运。然而,丞相一去,蜀汉的“气数”仿佛真的被抽走了一截。朝堂之上,蒋琬继任丞相,费祎、姜维各司其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股源自诸葛亮的“凝聚力”与“威慑力”已然不在。
杨仪居功自傲,口出怨言,言语中透露出若当初引兵投魏,地位绝不止于此。此等言语,已然触动了蜀汉脆弱的底线。费祎察觉到其“意”念已然失衡,恐为祸端,遂密奏后主。后主大怒,欲斩之。蒋琬以其旧功求情,贬为庶民。杨仪羞愤之下,竟引颈自刎,其不甘的“怨气”又为这乱世增添了一笔阴晦。
蜀汉的衰颓气息,似乎也影响到了曾经的盟友。东吴在巴丘增兵,令蜀中君臣一度紧张。幸得宗预出使,以其不卑不亢之言辞与敏锐的“感知”,察觉到孙权并无背盟之意,其折箭为誓,更像是在向某种冥冥中的“契约之力”起誓,若违此誓,吴国“气数”必将反噬。
三国暂时罢兵。魏主曹叡却在许昌、洛阳大兴土木,建造奢华宫殿。这些巨大的工程,耗尽民力,无数民夫在劳役中死亡,他们的血汗与哀嚎,使得新建的宫殿群下方,“怨煞”浓度急剧升高,甚至影响了洛阳的“地气”流转。一些修为高深的道家隐士,已能察觉到魏国都城上空,紫气渐衰,黑气暗生。
曹叡沉迷于追求长生,听信方士马钧之言,认为服用“承露盘”所接“天浆”,辅以玉屑,便可返老还童。此等“道家玄功”,早已偏离了正途,更像是某种汲取天地精华乃至生灵“生气”的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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