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妙音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朝着驸马和新娘所在的方向走去。
月光洒在小径上,投下她修长的身影。
当她走到一座假山旁时,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争吵声。
她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只听一个声音愤怒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做?这可是违背天理的事情!”
另一个声音则冷冷的回应:“为了我妹妹的幸福,我别无选择。你少管闲事,否则……”
蝶妙音心中一惊,她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正是黑衣女人姬屏儿!
可那位新娘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
她正要继续听下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谁?”黑衣女人的声音,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蝶妙音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大大方方走了出来,朝姬屏儿摆摆手笑道:“是我,出来透透气,没想到打扰了你们。”
黑衣女人看到是她,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原来是你,这花园景色不错,你随意逛逛。”
说罢,她和那个人匆匆离去。
蝶妙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看来这婚宴背后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看来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转身朝着婚宴现场走去。
她边走边喃喃着:“刚才那个人是谁?还有,莫成煌哪里去了?”
他不说去找姬屏儿吗?可怎么这么久没看到他?
蝶妙音返回座位上,看到宫绘补后,松了口气,“小补,看到你那位大修哥哥了吗?”
宫绘补摇摇头,“刚才感觉到了,本想去找他,可是一溜烟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
所以说,那位大修刚才就在这里来的?
她环视四周,却并没有在人群里,看到一位像是修士模样的人。
难道说,刚才和姬屏儿说话的那人……她琢磨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尽管只是匆匆一面,她仍清晰记得,那人衣衫褴褛,周身也毫无灵力波动,全然不似修行者,想来不过是个平凡人罢了。
她杵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婚宴上,来回走动的这些人们。
他们有的互相敬酒,有的在闲聊,更有的在哼唱着听不明白旋律的曲子。
她恍惚间想起了风霁月,如果有他在,这场婚宴会更加热闹,说不定会编排出一个奇幻怪异的舞蹈来。
她也想起了宫绘逢,如果有他在,说不定会给驸马和新娘,做出两套更加奇葩的婚服。
想着这些,她不自觉笑了笑。
“在想什么?”
身旁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她侧目一瞧,原来是莫成煌。
“你刚才去哪里?”她好奇问道。
莫成煌道:“探查整个药王谷后,我发现谷中大多生长着未知的药草,与青原国和雪雾城里的药草,完全不同。”
蝶妙音想了想后,“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是不同的国家,药草长得不一样也是自然的。
“虽是如此,但我总觉得那些药草,十分的怪异。”
“我来到这里,自然也不是来玩的。”蝶妙音道:“小补说,刚才发现了她那位大修哥哥的……喂!”
莫成煌握住蝶妙音的手,“这次,一起查探,药王谷。”
她却呲牙一笑,甩开他的手,“千衡怎么办,你不管了?”
他十分深沉且严肃的喝了一口茶,“我早已派人去大漠矿场那边。”
“哦?然后呢?”她盯着他手中茶杯,心道这个家伙还挺优雅的。
印象中他经常喝茶,很少喝酒……似乎并没看到过,这和他整体形象,还真是有些不符。
“已经通知千衡过来药王谷。”
蝶妙音扯了扯嘴角,呵呵呵,安排的真好,千衡那个心情跑来这里?他不哭了才怪。
如今“参加婚宴”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然而原本急需做的,却一件也没完成,甚至都没开始进行!
莫成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小白,我推测千衡必定是有所发现,正因他打算将这些重要线索记录下来,才会被暗中关注,招来杀身之祸。”
顿了顿又道:“对方企图杀人灭口,只是行事仓促,这才找错了目标。”
蝶妙音认为他分析的有道理,紧接着问道:“千衡要来药王谷,会不会太危险?”
他所记录下的那些内容,会不会再次被人盯上?
那人虽杀了人,但并没拿到文字,怎会轻易放弃?
她想着想着,不禁感叹一声:录事官真是个高危职业。
“小白你忽略一件事,”莫成煌道:“敢在雪雾城暗下杀手,而且是这么重要的官员,此人绝非只图杀人,必定还会设法毁灭证据。”
也是,雪雾城那边最近人那么多,三道六途的修士大多跑去那里了,背后那人胆子真是太大了!
“不是……”蝶妙音不明白了,人都杀错了,怎么会直接毁灭证据?“千衡记录的东西已经没了?被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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