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卷风在干裂的土地上肆虐,像调皮的精灵一样打着旋,预示着汉军的到来。
汉军的旗帜如鲜血般鲜红,在风中飘扬,好似掠食者的翅膀。
阳光照在打磨过的青铜兵器上,闪烁着寒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力。
张角,一个被困在即将起义的领袖躯壳里的现代人,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平台上,以如冬日寒风般冷峻锐利的目光注视着逼近的军队。
他心中涌起一丝……是兴奋吗?
紧张吗?
不,还是称之为兴奋吧。
就是现在,好戏开场了。
他的兄弟张宝和张梁站在他两侧,脸上交织着敬畏与忧虑。
就连年轻的谋士郭嘉,那个平时以尖刻的机智着称的人,此时也显得格外沉默。眼神中一闪一闪的精光也在透露他此刻的激动。
张角咧嘴一笑,在渐浓的暮色中露出一口白牙。
“放松,诸位,”他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意想不到的威严。
“我们为此做了周密的计划。相信这会是我们黄巾军的第一场胜利。”张角扬了扬衣袖,“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空气中弥漫着期待的氛围,一种明显的紧张感比行进部队扬起的尘土还要浓重。
张角的计划,融合了古代智慧和现代战术思维——既有孙子兵法的影子,又有他自己的奇思妙想——即将接受考验。
他几乎能尝到胜利的滋味。
那滋味有点像……烤鸭?
真奇怪。
按照张角精心制定的计划,张宝带领一队最忠诚的追随者——那些对他偶尔冒出的现代俚语并不在意的人——进入了道路两旁的茂密树林。
他们不再是拿着干草叉的普通农民,而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因共同的信念而团结在一起,并被张角那出人意料且富有成效的激励演讲所鼓舞。
他们已经准备好战斗了。
与此同时,务实的张梁负责在他们临时营地周围搭建一个名副其实的障碍赛道。
用灌木丛伪装的陷阱、精心布置的绊线、隐藏在松散泥土下的尖桩——给朱儁准备的死亡陷阱。
张角甚至建议在尖桩上涂抹蜂蜜,但张梁给了他那种眼神,仿佛在说:“兄弟,你是个出色的战略家,一个有魅力的领袖,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人,但有时候你的想法……嗯,太疯狂了。”最后他只是把尖桩磨得更锋利了。
汉军继续前进,全然不知等待着他们的混乱。
他们看起来威风凛凛,盔甲闪闪发光,队伍整齐,表情严肃。
太严肃了,张角心想。
需要多一点活力。
当汉军的先头部队进入伏击圈时,张宝像一只准备扑击的丛林猫一样,站在一块岩石上发出了信号。
树林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这声音中既有战斗的呐喊,又有宗教的狂热,还有纯粹的喜悦。
带着火焰的箭矢,如雨点般落在毫无防备的士兵身上。
用简易弹弓发射的石块砸在盾牌和头盔上,发出一片叮当声和呻吟声。
汉军完全措手不及,陷入了混乱。
马匹受惊直立,士兵们尖叫着,原本威风凛凛的阵型瞬间瓦解,变成了一群挥舞着四肢、惊慌失措的人。
汉军将领朱儁低声咒骂。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原本以为面对的只是一群迷信的农民,他经验丰富的部队可以轻易取胜。
然而,他却陷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伏击。
当张宝的部队从侧翼发起攻击,造成混乱时,张梁精心布置的陷阱和障碍物进一步阻碍了汉军的前进。
士兵们掉进陷阱,被绊线绊倒,被没有涂抹蜂蜜的尖桩刺穿。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燃烧木材的刺鼻气味,不时传来痛苦的叫声和身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而张角则站在平台上,翻开《太平要术》,低声念着咒语。
一缕缕带着奇异绿色的烟雾在他身边缭绕,升上天空,形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迷雾。
奇形怪状的幻象时隐时现,加剧了汉军的混乱和恐惧。
一会儿,一个士兵会以为自己在和一个恶魔战斗,而实际上他攻击的是自己的战友;一会儿,他又会吓得蜷缩起来,躲避一只巨大的幽灵鸡。
曾经井然有序的战场变成了一场超现实的噩梦。
汉军被困住、迷失方向且惊恐万分,正在分崩离析。
朱儁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他看着眼前的惨状。
他低估了这些叛军,低估了他们所拥有的奇异力量。
他……
风,卷着黄土,刮过冀州大地,像一头躁动的野兽,低吼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中平元年,这片土地上,酝酿着的不只是秋收,还有……叛乱。
张角站在山坡上,眯着眼,望着山下那黑压压一片,像蝗虫一样涌来的官军。
说实话,他心里有点犯嘀咕。
穿越过来这么久,整天捣鼓《太平要术》,还真没正经打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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