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抽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张宝愣住了。
典韦?
叫他回来干啥?
现在正是需要他冲锋陷阵的时候啊!
大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疑惑归疑惑,军令如山,张宝还是立刻派人去叫典韦。
很快,典韦回来了,像一头下山猛虎,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哥,有何吩咐?”
张角微微一笑,典韦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大哥妙计!俺这就去!”
看着典韦远去的背影,张宝心里更加好奇了。
大哥到底跟典韦说了啥?
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二弟,”张角的声音打断了张宝的思绪,“你带本部人马,佯装败退,将敌军引入山谷。”
佯装败退?
张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哥这是要玩什么花活?
这不是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优势拱手让人吗?
但看到张角坚定的眼神,张宝还是选择了服从。
他知道,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三弟,”张角又转向张梁,“你带人埋伏在山谷两侧,等敌军进入后,立刻发动攻击。”
张梁领命而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角站在高台上,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敌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戏,就要开场了!
张宝按照张角的吩咐,率领军队且战且退,一路“败”向山谷。
敌军果然上当,以为黄巾军不堪一击,纷纷叫嚣着追了上来。
“追!别让他们跑了!”
“杀光黄巾贼!”
敌军士气高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步步走进了陷阱。
看着敌军越来越近,张宝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大哥,你可千万别失算啊!
终于,敌军主力全部进入了山谷。
张角站在高台上,眼中精光一闪,高举令旗,大喝一声:“放!”
刹那间,山谷两侧杀声震天,无数黄巾军从埋伏中杀出,如同潮水般涌向敌军。
“杀!”
“为了太平道!”
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黄巾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张宝也立刻率军杀了个回马枪,将敌军前后夹击,形成了包围之势。
敌军完全没有料到会有埋伏,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伏兵?”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快撤!快撤!”
敌军一片混乱,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典韦手持双戟,如同杀神附体,冲入敌阵,左冲右突,无人能挡。
他目标明确,直奔敌军主将而去。
“敌将受死!”
典韦一声怒吼,双戟挥舞,将敌军主将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敌军主将一死,群龙无首,更加混乱不堪。
“雷公助我。”张角见状,立刻施展道术,狂风骤起,暴雨倾盆,电闪雷鸣,进一步打击敌军士气。
“天罚!这是天罚!”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敌军士兵们彻底崩溃了,纷纷跪地求饶。
张角站在高台上,俯视着溃不成军的敌军,心中豪情万丈。
这一战,他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彻底打出了黄巾军的威风!
“朱儁将军,”张角扭头看向一旁的朱儁,“你的表现……”
张角看着眼前这位前朝廷命将,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朱儁心坎上:“朱儁将军,方才那阵仗……啧啧,真是让本座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指挥降兵维持秩序,倒还真有两下子嘛!”
朱儁的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半是羞愧,一半是后怕,还有那么一丝丝被认可的窃喜?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刚才那场面,简直就是地狱绘图!
山谷里喊杀震天,血水混着雨水横流,自家“队友”被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他一开始确实吓得腿肚子转筋,差点就尿了。
可看着张角那神鬼莫测的道术,看着典韦那非人般的勇猛,看着那些衣衫褴褛却悍不畏死的黄巾道兵……他心里那点忠于汉室的念头,早就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了!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这个念头比什么都清晰。
当看到敌军彻底崩溃,胜负已分时,朱儁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发挥他的老本行——收拢那些同样吓破了胆、想要投降的官军残兵。
他扯着嗓子喊,用刀鞘抽打那些乱跑的,居然真的稳住了一小部分局面,减少了无谓的伤亡。
这或许就是张角所说的“表现出色”?
“噗通”一声!
朱儁猛地从马上翻身下来,也顾不上满地的泥泞,踉踉跄跄几步冲到高台前,双膝重重跪下,额头“咚”地一声磕在湿滑的泥地上!
“朱儁,有眼无珠,不识天数!今日之前还未归心,今日方知大贤良师乃天命所归,神威盖世,非人力所能及也!” 他抬起头,满脸雨水混合着泥水,眼神却异常诚恳,甚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热,“朱儁……今后愿为大贤良师效犬马之劳,但凭驱策,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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