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南方某个小县城里,时间是在七月的一天夜里,那段时间天气闷热得像个蒸笼。
故事来到一个破旧的老网吧里面,这地方黏腻的空气里飘浮着汗味与烟味的混合气息。
18岁的网瘾少年李清窝在一个网吧角落的卡座里,双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耳机里不时传出游戏音效的轰鸣声。
身旁坐着几个同样辍学的朋友,几人一边玩游戏,一边吞云吐雾,烟灰缸里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烟头。
突然,李清烦躁地把手中的空烟盒捏成一团,狠狠扔在桌上:“我草,没烟了!这破网吧也不卖烟,真他妈扫兴!”
“要不出去买?对面那条街应该有便利店还开着。”朋友阿强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清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七分。
街道上应该早已没什么行人了,一个人上街挺吓人的。
但烟瘾上来,他实在是坐不住了,浑身难受,他起身拍了拍阿强的肩膀:“你在这儿帮我盯着点,我和他们出去买包烟。”
老网吧是得找人看着,要不然总会有坏孩子去替你把机子下了,然后拿着剩余的零钱溜之大吉......
这几个男生走出了网吧所在的小胡同,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下水道的腐臭味。
这条街道上寂静得可怕,路灯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人沿着街道走了快五分钟,平时营业到很晚的便利店居然都关了门,卷帘门紧紧拉着,透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正当他们准备放弃时,转过一个街角,一家烟酒铺突然出现在眼前。
红色的“烟酒”招牌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李清一愣,他每天都在这附近活动,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家店?而且看装修风格,也不像是短时间能开起来的,不可能装修的那么快吧。
“这店是什么时候开的啊?”李清疑惑地看向同伴朝他们发问。
“不知道啊,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从没见过。”
“管他呢,有烟买就行,我烟瘾都快要憋死了。”另一个朋友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店门。
门铃发出一阵刺耳的“叮铃”声,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刮过黑板。
让他们感觉浑身难受,这个老板真是个耳鼻,用这样的门铃。
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味,混杂着发霉的纸张和潮湿的木头气息。
货架上的商品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包装都已经褪色得很厉害,还有的生产日期模糊不清,有的甚至已经完全消失。
柜台后的白炽灯忽闪忽闪,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大家进来后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出现一个想法:这是个什么破店啊,难道还有过期食品吗,也不怕被举报了。
在柜台后,一个脸色青白的男人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睛浑浊无光,像是蒙着一层灰白色的雾,有一点像丧尸电影里的丧尸白内障似的眼睛,他的嘴唇发紫,干裂得渗着血丝,肤色也很古怪,好像恐怖电影里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似的。
李清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店破,人也长得磕碜,不过他们来这又不是旅游赏风景的,也不是来看老板的,是来买烟的,于是那烟瘾还是让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
“老板,来包烟,你的码呢?老板,你码呢?”李清掏出手机,准备扫码支付却怎么也看不见支付收款的二维码。
“你这小伙子怎么骂人呢?”老板看样子很生气,作势就要打人。
而李清连忙解释:“我是要扫码啊老板,扫码支付。”
“扫码?那是什么?”老板声音很古怪,语气也很古怪,好像是喉咙里卡着碎玻璃,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李清愣住了,诧异地看着老板:“现在不都用扫码支付吗?微信、支付宝都行啊。”
老板面无表情地盯着李清,顿了顿,眼神空洞得让人发毛:“本店概不赊账,只收现金。”
李清心里暗骂一声晦气,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只收现金,这人老古董吧,怎么可能正常人没听说过支付宝和微信呢。
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跟网吧离得不远,他决定回去取钱,去网吧前台换点现金:“咱们先回网吧吧,我回去拿现金,一会儿就来。”
朋友们嫌麻烦,嘟囔着先回网吧等他。
大家很快回到了网吧里,李清一个人出来继续买烟。
当李清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
每走一步,都只能听见自己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那氛围怪吓人的。
当他再次来到那家烟铺的位置时,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街道上一片漆黑,哪有什么烟铺。
这里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毛坯房!!!
那墙面裸露着斑驳的水泥,地面上散落着碎砖块和灰尘,甚至,甚至连门框都没有安装,漆黑的洞口,透着阴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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