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器官贩卖案第二次审判还剩
——一天。
西索尔把钢笔往桌上一扔,灯光在橡木桌上切出细长的影子。
佩尔特家族交上来的灵魂水晶球数量,跟贵族之间送礼的惯例差得离谱——不是少几十个,是直接少了成百上千!
他扯过泛黄的港口记录本,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上划动。
商队的航线图铺在桌上,所有箭头都指向东南边那个终年富饶的港口。
“璃月...”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岳衡那张笑眯眯的脸又浮现在眼前——那家伙谈合作时话里话外都藏着钩子,可自己到现在都没摸清他到底图什么。
晨光从窗缝里漏进来,照得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想起前几天墨玄青通过灵魂水晶球展现的的画面,比什么公证文件都管用。
逐影庭与执律庭已经将这位来自璃月的赶尸匠学徒保护了起来,只要不出意外,在审判时让他重现这些画面,正义就不会缺席。
短暂休息五分钟后,西索尔闭上眼,在脑中以被指控方的视角推进,预测他们可能收集到的证据并及时做出预案。
这就是枫丹律法的规则,无论是指控方还是被指控方,都必须做足两手准备才能在审判庭上维护自己的正义与尊严。
“前辈!!”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洛朗喘着粗气冲进来,制服扣子都系歪了。
年轻人哆嗦着递上个皱巴巴的信封,封口的火漆还未被拆开。
“今早被人塞进我大衣口袋的...”
西索尔挑眉接过,用小刀挑开信封,碎纸片哗啦啦掉出来。
“...是《枫丹早报》裁剪下来的。”
西索尔皱着眉,指尖抚过不足食指盖大小的碎片字,
“这也能看出来吗?”
洛朗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质疑的话便已经出口。
西索尔并未对鲁莽的新人复律官过多的严苛。
此时正是工作时间,同事意外获取相关案件的信息过来商讨本就是平凡不过的事,何必上纲上线到礼仪相关?
西索尔的宽容给了前期处处挨过白眼的青年莫大的肯定。
他脸上隐隐的忧愁顿时消失无踪,眼角洋溢着欣喜,像一只大型犬那样扑到男人面前,骄傲无比的仰起头,引得不远处接水的杰西卡一声冷笑。
“等你摸够千百种不同类型的纸张后,你也能辨别出它们的差别。”
西索尔并不觉得这项技能有多厉害,不过这是一句“熟能生巧”罢了。
在他的眼中,比起这项所有文书工作者都能够掌握的技能,信纸上内容更值得他注意。
走廊的大钟敲了七下,震得书柜玻璃嗡嗡响。
西索尔把碎纸片往航线图上一拍,零散的文字突然连成串,拼凑出某人送来的线索…
——或是陷阱。
“就按信上说的,去查那几天的出港记录——带上三个公证员。”
仔细思索过后,西索尔还是认同了这封信上的内容,向可怜的气还没喘匀的后辈发号施令。
“不过以防万一,除去这上面提到过的,其他一些贵族常出入的场所也去找找登记。”
“呃...啊、好、好吧,那...我这就去?”
“嗯。”
西索尔望着青年呆滞的面容开了个玩笑,“如果你想等明天庭审开始后表演神兵天降的戏份,也可以过几个小时再去收集——只要你能确保在结束前送到歌剧院。”
“不、不不,我这就去!放心吧前辈!”
洛朗抱着文件袋往外冲时,一脚踢翻了门口的铜伞架。
哐啷巨响中,西索尔望着窗外的雨,仿佛看见无数破碎的灵魂在暴风雨里上下翻腾。
————
“大人,信送到了。”
暗卫跪在地毯上,蓑衣还在往下滴水。
屏风后传来烟斗转动的轻响,岳衡正盯着璃月送来的公文出神。
“复律庭什么反应?”
“菜鸟叼着饵跑了。”
岳衡拨了拨灯芯,火苗在他脸上跳动,“再过几时,德洛斯特家族就该冲着假骨头流口水了。”
联想到枫丹方面在璃月境内对佩尔特几乎一无所获的调查结果,暗卫憋着笑:“总务司把场子扫干净了,枫丹警备队找到的全是空壳子。”
“不够。”
岳衡突然吹灭蜡烛,黑暗吞没了房梁上的雕花,“再给潜藏在地下的阴影添把火——等正义的火烧穿地皮那天...”
他推开木窗,暴雨裹着咸腥味砸进来。
港口的船队在闪电中忽明忽暗,像飘在海上的纸钱。
“我们要让所有人看见,璃月的脏东西是怎么顺着这道火爬出来的。”
他颔首一笑,唇角却微微紧绷,显得这份笑意并无暖意,反而让人冰冷刺骨。
“一举多得…枫丹既已入局,那么就借他们的手除去我国的污垢…如此一来也免于直接动手引起的动荡,使得商贸之都的名号久立于提瓦特东陆。”
将自身置于“局外人”位置,实则通过精密设计的线索引导枫丹司法系统自主揭穿贵族谎言。
他的目光深沉,指尖在窗沿轻点。
这一策略既避免璃月直接介入枫丹内政,又利用枫丹法律程序实现跨国清算,是政治智慧与司法博弈的完美融合。
这正是他的妙计!
善奕者——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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