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那巴掌下去,朱丽丽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印。可王大娘还不解气,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朱丽丽根本来不及躲避,脸上、身上很快就挂了彩。王大娘一边打还一边骂:“我说最近家里的粮食总是少,原来都让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吃了。”而一旁的魏红民和他父亲魏来福,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任由王大娘殴打朱丽丽,魏红民脸上还有一丝不耐烦,好像觉得母亲这么做有点丢人。
“行了,行了。这种事双方都有错。”大队长魏建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声阻止王大娘的行为。他又看向魏红民的父亲:“来福,你看这事咋办?”
魏来福悠悠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队长,你说咋办就咋办,我都听你的。”
大队长魏建国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种事我也没什么好的意见,得先问他俩是什么想法。”说完,他转头看向还在地上的二人:“你俩是什么意思,报警被拉去批斗还是结婚。”
一听报警,魏红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道:“娘,我不要去派出所,朱丽丽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一听儿子的求助声,王大娘心疼得不行,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们不去派出所,就让那小蹄子入咱家的门。”说着,还不停地摸着魏红民的头安抚着,那眼神里满是宠溺。
看着这一幕,云意暄只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心里想着,感情魏红民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妈宝男呀,以后有朱丽丽受的了。
魏建国又看向朱丽丽,神色温和地说道:“朱知青,你的想法是什么?”被点了名的朱丽丽猛的打了个寒颤,才从被打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她突然高声尖叫着:“我不要嫁给他,我要报警,告他强奸。”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在了原地,谁都没想到朱丽丽会要求报警。而李美玲的一句话,瞬间把“气氛”推到了一个高潮:“强奸罪是要吃枪子的。”
魏红民听到要吃枪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他猛地一巴掌扇在了朱丽丽的脸上,这一巴掌他用了十成的力道,直接把朱丽丽的牙都打掉了两颗。朱丽丽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大队长魏建国是不赞成报警的,他看到魏红民打人,立刻一把把魏红民拉到一边,厉声道:“你干什么,自己做下这龌龊事,还有脸打人。”
魏红民看到大队长发火了,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嘿嘿嘿”地笑着道:“我这不是,一听到要报警,一时急了才动手的吗。”魏建国也懒得搭理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对着朱丽丽语重心长地说:“朱知青,事到如今你应该明白,报警意味着什么?魏红民是得到了惩罚,可是你呢,你想过没有,你今后的生活会咋样?你将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更不要说是嫁人了。你还是慎重考虑考虑吧。”
朱丽丽听了大队长的话,原本抽抽搭搭的哭泣声渐渐停了下来,可那小小的身躯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满心都是苦涩,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自己往后的日子,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一辈子难道就这么毁了?一想到这儿,朱丽丽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实在是不甘心呐。
她那原本就满是泪痕的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恨意,恶狠狠地瞪向魏红民,在心里咒骂着,都是这个狗东西,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她都已经打算把李美玲骗过来送给他当老婆了,他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把她逼到如此绝境。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她一想到要是不接受这门亲事,以后就得一辈子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想后半辈子都孤孤单单,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一想到这些,朱丽丽满心的委屈和无奈,可也只能被迫妥协。
朱丽丽即便满心怒火,却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一想到未来漫长的日子都要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度过,她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厉害。可没办法,她只能强忍着情绪,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哽咽和无奈说道:“大队长,我还是嫁给魏红民吧。”
“嗯,既然你俩都决定结婚了,那来福,你们找个时间,和朱知青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结婚的事儿。”魏建国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大家都散了吧,这天也黑得透透的了,回去路上都小心点儿,别摔着碰着。”
大队长魏建国的话音刚落,原本围在一起的人群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可他们嘴里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才的事儿,那神情、那语气,就好像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传得老远老远。
李婶子赶忙走上前,两只手分别拉住云意暄和李美玲,一边往家走,嘴里一边念叨个不停:“你说说你俩呀,让婶子说你们什么好呢。两个女娃娃家的,怎么能去看这种热闹呢?该避开的就得避开,这事儿传出去多不好听呐。”
云意暄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解释道:“李婶子,我俩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一开始真以为是有人放火点草垛呢,哪知道是这么回事呀。”
“就是就是,当时可把我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撒腿就往家跑。”李美玲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无辜的神色,好像真的被刚才的场景吓得不轻。
“婶子明白,谁家女娃子遇到这种事不得害怕呀。你们俩以后天黑了就少出门,听见没?外面乱糟糟的,不安全。”李婶子语重心长地叮嘱着,眼神里满是关切。
“嗯,知道了婶子。”“嗯,好嘞。”云意暄和李美玲一前一后乖巧地回应着李婶子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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