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子簌簌敲打着冥界玄铁屋檐,冥渊望着飘向忘川的六角冰晶,突然转身召集帝洛川与林泽轩。“我们再去一次我的那个现代世界吧。”他指尖轻点手环,狡黠的笑意爬上眼角,“你们还没见过人类世界的新年盛景呢。”
帝洛川折扇轻敲掌心,魔界特有的幽紫眸色泛起涟漪:“听说人间过年要守岁、放爆竹?倒是新鲜。”林泽轩抬手接住一片雪花,神力悄然包裹住即将融化的冰晶,温声道:“上次确实还没看到多少,确实该好好看看。”
手环蓝光乍现,三人身影消失在纷飞雪幕。再度睁眼时,都市霓虹穿透雪雾,将他们笼罩在暖黄光晕里。街道两侧挂满红灯笼,电子屏上循环播放着“新春快乐”的动画,引得帝洛川挑眉:“这些发光的‘符咒’,比魔界的魂火有趣多了。”
“先去采购年货!”冥渊熟门熟路地带路,穿梭在年货集市中。林泽轩被写满祝福的春联吸引,修长手指抚过洒金红纸上的墨痕,喃喃道:“原来人类会把心愿写在纸上......”而帝洛川则对着扫码支付的机器反复打量,折扇抵住下巴:“无需灵石、无需咒语,仅凭一块‘玻璃’就能交易?”
当三人抱着春联、福字、还有塞满糖果的礼盒走出商场时,天空忽然绽放起烟花。冥渊仰头看着流火般的光瀑,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响动——帝洛川悄悄用灵力将烟花定格,林泽轩则将这瑰丽场景凝成神纹,打算带回神界。
回到冥渊在现代的住处,屋内暖气驱散了一身寒气。帝洛川好奇地摆弄着自动感应灯,看着光芒随着手势明灭,挑眉笑道:“这小物件倒是比魔宫的夜明珠便捷。”林泽轩则被墙上的全家福吸引,目光落在照片里冥渊青涩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
厨房内,案板上的面粉堆得小山似的。冥渊系着卡通围裙,手持擀面杖示范:“看好了,面皮要中间厚、边缘薄。”话音未落,帝洛川手中的面团突然膨胀成球,砰地炸开,面粉糊了他一脸。林泽轩强忍着笑意,结果一个手抖,包出的饺子歪歪扭扭,活像朵变形的云。
“哈哈哈哈!”冥渊笑得直不起腰,冥萧变回成人形态后也凑了过来,指尖凝出灵力,灵巧地捏出元宝形状的饺子。“哥,看我!”他得意地展示成果,却被帝洛川偷偷用魔力将饺子变成了蝙蝠模样,惹来一阵笑闹。
窗外,新年的钟声在雪夜中回荡。众人围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卖相参差不齐却香气四溢的饺子。冥渊举起果汁:“敬跨越三界的新年!”玻璃杯相碰的脆响里,帝洛川偷偷将包着银币的饺子夹进冥萧碗里,林泽轩则用灵力在天花板上投影出神界的繁花。
零点的烟花照亮夜空,屋内的欢笑与暖意,将三界的界限都染成了团圆的红色。
冥渊一拍脑门,目光扫过帝洛川垂至腰间的墨紫长发、林泽轩泛着微光的流云纹长袍,恍然道:“差点忘了!”指尖轻点间,幽冥之力裹挟着银芒掠过二人周身。
帝洛川的长发如被无形剪刀裁过,利落收至耳际,暗紫色发丝在发尾处泛着低调的光泽,玄色高领毛衣勾勒出劲瘦身形,搭配修身皮夹克与黑色工装裤,往日魔尊的冷冽中多了几分街头潮酷。他摩挲着金属拉链,挑眉轻笑:“这一身倒是方便行动。”
林泽轩的月白色神袍化作米白针织衫,外搭浅灰呢子大衣,柔顺黑发剪成清爽的层次短发,腕间缠绕的星辰腕带变成简约银表。他低头打量深蓝色牛仔裤,神力不自觉地流转,却发现布料竟纹丝不动,不由露出几分新奇的笑意。
而冥萧眨了眨大眼睛,周身混沌之力一闪,原本英气的成人模样褪去,重新变回粉雕玉琢的小正太。蓬松的栗色短发下,圆溜溜的杏眼愈发灵动,红白相间的卫衣搭配灯芯绒背带裤,肉乎乎的小手还握着毛绒老虎玩偶,歪头笑道:“哥哥,我像不像年画娃娃?”
“走!”冥渊换上连帽卫衣,抓起羽绒服披在肩上,“换了行头,带你们去买糖葫芦!”四人推门而出,雪地靴踩出的脚印里,藏着三界混搭的奇妙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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