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进门就遇到如此不礼貌的问候,许思言表示很感动——这才是万人嫌的正确打开方式!
但秦策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他眯了眯眸子,沉声道:“兔崽子你说什么?还不道歉?”
那人有些怵秦策,但咬了咬牙,还是执意道:“为什么要救他?让他死了不好吗?家里没人喜欢他!”
“秦江黎,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秦策的声音有些阴沉狠厉,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秦江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本就白皙的脸竟还能更加惨白。
他似乎很纠结,对秦策恐惧让他不敢忤逆,但想起对许思言的厌恶,他又不肯轻易低头。
所以他颤巍巍地站起来了,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许思言想随便和两下稀泥,没想到秦策直接朝秦江黎走了过去。
“不道歉是吧?”
“我、我……”
秦江黎埋着头,颤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秦策抓住秦江黎的头发,秦江黎吃疼地抬起头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长大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
巨大的危机感让秦江黎瞳孔巨震,他知道秦策是一头狼,只要挑战了他的权威,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咬死。
心跳快得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汩汩流动,秦江黎颤着眸子瞄了眼秦策,又看了眼许思言,不甘地咬了咬嘴唇,似乎终于做出了抉择。
“对不——”
“好饿啊!怎么还不开饭?”
许思言突然高喊一声,突变的画风打破了两人间紧张的氛围。
秦策愣了一下,松开手回头去看他。
许思言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真的很饿。
秦策总算放过了秦江黎,吩咐管家早点上菜,只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许思言给他们下的一个台阶。
秦江黎皱着眉头看着许思言,似乎很不理解,但年轻气盛的他依旧没有道歉。
因为今天开饭比较早,所以秦江柏回来时其他人已经在餐桌上吃饭了,只是氛围好像有些奇怪。
秦策依然是气定神闲的一家之主,这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江黎埋头干饭,似乎恨不得把头钻到饭碗里。
许思言右手受伤了,戴着固定器,只用左手拿汤匙,吃饭倒不成问题,但用筷子夹菜时有些手生,常常不小心夹掉,就会盯着掉落的饭菜许久,尤其是肉。
秦策让管家把掉落的饭菜收拾干净,温声安慰许思言不要着急,又用公筷帮他夹了一大碗菜。
秦江柏在这种温馨又莫名其妙的氛围中,坐了下来。
那个人看着似乎也没比他小多少,可能二十岁左右。
想起520说的两人都不待见他,许思言有些疑惑了,这人看起来彬彬有礼,不像对他有恶意的样子。
秦江柏还对他关心地问好,“言先生,欢迎回来,你受惊了。”
许思言点头回应,“谢谢,我没事。”
秦策却想起什么,问许思言:“威廉走的时候好像对你说了什么?”
还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发生了什么?”
许思言随便扯了扯:“他想杀人灭口,结果船晃了一下,他把自己门牙摔掉了,可能嫌我晦气吧。”
秦策点了点头,想到威廉跑的时候嘴巴鼻子都是血,看来确实是摔狠了。
他嘱咐秦江柏:“最近多派点人手,我怕威廉会蓄意报复。”
“好的,我知道了。”
“他受了惊吓,你们这段时间也多陪陪他,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
秦江柏点头应是,秦江黎吃着饭不情不愿地“唔”了一声。
秦策又对着许思言说:“最近尽量别出去了,外面不太平。”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别见秦子忱了吧。”
许思言低低地“哦”了一声,落在秦江黎眼里就是心虚。
他轻嗤一声:“对他也能下得去手,不要脸。”
“啪”!
秦策突然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秦江黎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们议论这件事,否则——”
秦策的表情代表他真的会发火,秦江黎不敢再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心中不爽却还是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秦江柏自然没有不从,恭敬地应是。
许思言有一种被包庇的荒谬感是为什么啊!
不过也可以看出来秦策对原主是真没什么感情,被背叛也不怎么生气。
晚饭后秦江柏被秦策叫去了书房,客厅只剩下许思言和秦江黎。
电视开着,秦江黎却不看电视,翘着二郎腿,抱着手,“穷凶极恶”地盯着许思言。
他的视线实在是有如实质,似乎想在许思言身上戳几个洞。
对这种毫不掩饰的敌意,许思言向来是不惯着的,于是电视也不看了,直直地盯回去。
于是两人在沙发的两端,隔着无人在意的电视,陷入了漫长的大眼瞪小眼。
秦江黎没想到他还敢瞪回来,当即更加用力地瞪他,带着满腔的愤恨,把眼刀一把一把戳向许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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