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怎么样了?”
检测结果一出来,秦江黎便紧张地凑上去询问,秦策也抿紧了唇,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医生表情严肃,“病人出现了心房颤动,如果药物治疗效果不好的话,可能要进行二次手术。”
秦江黎不懂这严不严重,无助地看向了医生。
医生解释道:“房颤可以通过射频消融术进行治疗,手术本身风险并不大,但是病人此前进行过心脏手术,心脏功能尚未完全恢复,短时间内二次手术会增加栓塞、梗死、术中出血等风险,就算手术成功病人的身体可能也大不如前。”
秦江黎喉结艰难地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秦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之前不是说恢复得很好吗?怎么突然就复发了?”
医生思索了一下,问道:“病人是不是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出现了较大的情绪波动?”
刚才在许思言面前吵得面红耳赤、势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男人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医生忍不住抱怨:“你们怎么回事?我明明告诫过——”
刚打算破口大骂的医生想起两人神秘的身份,以及门外一群荷枪实弹的黑手党,顿时消声了。
秦策帮他补完了后面的话:“你告诫过要避免病人情绪波动,对不起,我没做到。”
秦策声音有些失落,没了之前不可一世的精气神,仿佛瞬间苍老十岁。
医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他也见得多了,只能嘱咐他们不要再重蹈覆辙。
“情绪激荡对病人恢复很不好,家属要尽量安抚好病人的情绪,最好顺着他的心意,不要让他忧心劳神。”
两人皆郑重地应下了。
出去之后秦策率先跟秦江黎提了和解:“在他好起来之前,我都不会再动你。
秦策也提了他的条件:“不要试图让他离开秦家。”
秦江黎点了点头,不敢再有二话。
之后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了许思言的病房前。
进去之前秦策狠狠地擦了把脸,想要振作精神,等脸上的愁容完全消失才推门进去。
秦江黎也学着他的样子,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待胸口闷痛好转才迈步跟上。
许思言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还是十分苍白,虚弱地靠坐在病床上。
见到秦策和秦江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许思言笑道:“终于和好了吗?”
两人心中愧疚更甚,纷纷点头应是。
“我就是跟江黎开个玩笑,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秦策安慰道。
许思言看向了秦江黎,似乎在问是否如此。
秦江黎扯出笑点头应道:“是啊,我们经常这样闹着玩的,他怎么可能真的对我动手。”
“那就好,”许思言松了口气,又问,“还要出国吗?”
秦江黎摇了摇头,笑容真切了几分:“不出国了,以后你又有得烦了。”
秦策不悦地瞥他一眼,想指责他又顾虑着病人,只能语气尽量放温和:“懂事点,不要总是打扰他静养。”
“知道了。”秦江黎悻悻地垂下了头。
许思言看着他俩“友好”的互动,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不枉费他特意摘下戒指,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虽然违背了“绝不摘下戒指”承诺的许思言被520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挽救了一场家庭悲剧,他觉得非常值得。
不过许思言也切身地体会到了“摘下戒指会死”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金玉良言,没有戒指维持的心脏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许思言也发现像这种带着赴死意味的自损行为,西装娃娃并不会帮他转移伤痛,似是又不认同他的决定。
总觉得西装娃娃拥有很强的自主意识,不过好在不会说话,不然肯定骂得比脏话词库有限的520更加难听。
因为“药物治疗”效果出奇的好,不需要进行二次手术,医生说两周后便可以出院,他们总算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再整天担惊受怕,变着法地求各路神仙大显神通了。
这半个月内两三生怕又惹许思言不开心,每天努力上演温情戏码,又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病人,倒真有点温馨的意思了。
虽然他们都觉得肯定有人多余了。
秦家两个自是不必多说,秦策希望秦江黎伤好了赶紧出院,秦江黎希望秦策多出去打拼事业,但碍于他们之间的友好相处的和约,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维持表面的和平。
至于许思言,他觉得秦家人相处这么好,多余的当然是他这个外人。
比起秦策和秦江黎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跟秦策的处境就显得非常尴尬。
他几次想问秦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都被秦策东拉西扯地打断了,似乎并不想谈起这个话题。
秦江黎也不再说要他离开秦家的话,不知为什么变得越来越沉默,时常只是发呆。
许是看久了眼睛不舒服,秦江黎有时会眼圈泛红,双眼蒙上一层水雾,这个时候他就会揉揉眼睛,说要出去看会儿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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