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弓箭是我与你徐伯伯自塞北游历时,偶然有缘所得,通体猩红,乃是由当地奇石所制,其弓弦更是得之不易,需由制弦人用当地特殊的技艺,将天蚕丝锻造无数次,形成坚韧无比的天蚕弓弦,且此过程务必只以人力制作,因此对制作之人的技艺要求极高,非天时地利人和不可得。”
姜舜回想着年轻时的江湖游历,不禁感慨着如今真是年纪大了,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不过看着这几个孩子被他震得一愣一愣的,甚是满足他的征服心。
“因弓弦制作不易,且蚕丝会在锻造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坚韧,因此,那弓弦制作时,匠人们的手往往会变得血肉模糊,当然,制作中难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差错,而导致制作失败,所以,这把弓,便有了自己独特的名字。”
“血煞弓。”
姜霄心中大动,传闻中的血煞弓?就是那个传言中,百年难得一把的神兵利器?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拥有一把这样绝世的武器。
并且,此时,他即将是这把弓的拥有者。
想到这,姜霄不由得热血沸腾,他看向姜舜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敬佩。
姜家其余三人并未比他好到哪里去,听到这般神奇的游历经历,对于未曾出过远门的姜庭安和姜离来说,简直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姜舜很是享受成为这三个孩子的焦点,他只停下来一瞬,注意到孩子们的表情,又继续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你们的徐伯伯与我约下赌注,谁若是能率先拿到这把弓箭,便能够在我二人之中称大。”
“我说呢,徐伯伯只比父亲大一个月时间而已,为何我们都要叫伯伯。”姜庭安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在场的只有姜灵瀚只是会心一笑。
“是啊,当时,我们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得知,世上存在着这样一把稀世弓箭,其实并未想到,我们二人中,竟然真的有一人拿到了那弓箭。”
“居然是徐伯伯先您一步?”
姜舜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摇着头,摸了摸他一寸长的胡须,言语之间,却都是对当年落后一步的不服气。
“那也是他运气好,你们徐伯伯,武艺高强,从不在其他事上用心,想必,是有些天定的福气在的。”
闻言,姜离跟兄长们一起都偷笑起来。
他们的爹爹啊,此生唯徐伯伯一个挚友,二人更是斗嘴了大半辈子,属实是两个活宝,爹爹这话,不就是在说徐伯伯头脑简单吗?若是徐伯伯在场,定然是会与父亲斗嘴一阵子的。
“这把弓,虽然是你们徐伯伯机缘巧合下所得,我与你们母亲大婚之日,他将这把弓当作新婚贺礼赠与为父,今日,这把弓,就归霄儿所有了。”
说罢,孙管事笑眯眯地奉上早就准备好的弓匣,姜霄简直两眼放光,他大喜地看了看父亲,姜舜笑着给了他一个放心拆,老子不打你的示意,姜霄惊喜地打开匣子,拿出那把传闻中的弓箭细细端详。
只见弓身由玄铁混山间灵石铸造,通体布满猩红色血纹,特制的天蚕弓弦近乎透明,如同白玉,其中浸染着不知何年何月的血丝,早已经过岁月的洗礼,与白玉般的弓弦融为一体,这把弓,很强大,同时也很是邪性。
姜灵瀚,姜庭安,姜离都凑在姜霄身旁,一张张小脸都认真地观察着这把弓箭,由刚开始的好奇转变为震惊,而后,终于,变成羡慕、嫉妒。
“哼爹爹偏心!”
姜离撅着小嘴,偏向一旁,明显已然是生气了。
姜舜看着自己任性的小女儿,只觉得天真可爱,便哈哈大笑起来。
“姜纨纨,我说你别这么没良心啊,父亲平日里送给你多少名贵的华服妆面,那我们兄弟几人,可都没有此等待遇。”
姜霄将自己的宝贝弓箭抱入怀中,一边反驳道。
“只说说你今日所穿戴吧,你这一身袄子可是父亲多日前便千挑万选现制出来的,”说着姜霄还转着圈走到了姜离的正对面,一边细细端详一边振振有词,“单说你头上这华胜上的红宝石,可是上好的鸽子血,是从西域快马加鞭送回京的吧。”
姜霄滔滔不绝时,姜舜一边很是有些做作地点头表示肯定,一边笑着看着自己这几个活泼斗嘴的孩子们。
姜灵瀚和姜庭安只是低头浅笑,很是宠溺地看着这对双生胎弟妹,他们给这个家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姜离被姜霄怼得小脸通红,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憋着一股气又将透撇向与姜霄相对的那面,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平常稳重的孙管事也将脸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见姜离实在是有些愠怒了,姜灵瀚宠溺地拍了拍姜离光洁的脑门,想要制止这二人幼稚的斗嘴行为,只见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很是新巧的小玩意。
“呐,大哥也有贺礼送予你,收了双份的,就别耍小性子了。”
姜离听到这话,才将头转过来,只一眼,她的心就被姜灵瀚手中的小玩意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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