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大金国之前一夜,不知何处传来了剧烈爆炸声音,好像要将圣山炸开一般,听方向似乎是从金国圣山附近传来。
全国的百姓都在这一夜感觉到了剧烈的大地震动,皇城卫夜半被派出查探情况,听闻连皇室都惊动了。
“姑娘这一夜睡得可好?”晴欢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为自己姑娘递上她常日里爱倚着的软枕。
可能是因为前一日耗费了太多精力,昨夜姜离睡得沉沉的,并没听到什么异响,反而是早起的困倦还未消去,于是便往嘴里塞了一颗姜渍梅子,胡乱点了点头。
“我睡得一点都不好!昨夜不知何处传来山崩地裂的声音!真是吓死人了!”晴欢撇着嘴扭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她实在是没什么精神,但是姑娘这一路上可不能离了人,于是便硬撑着不睡,拉伸下身体来维持精神气。
“山崩?”姜离疑惑着,若是声音这般大,她怎会听不到?
晴欢点点头,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昨晚那声巨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震得她耳朵都快聋了:“对啊,我还奇怪呢,姑娘怎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往日里姑娘睡觉最轻了。”
姜离更疑惑了,听晴欢的声音,这事定不是假的,她往日里若一不小心陷入梦魇,便根本睡不实,一点风吹草动便就惊醒了,若是昨夜真的像晴欢说得那样,她岂会有不醒的道理?
略微疑惑片刻,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眼神涣散着,只是发着呆,再无一丝方才的神色。
“许是姑娘昨日在林子里虚耗太多,就像大夫说的,姑娘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晴欢很是认真地分析着,还搬出了大夫的原话,这认真的模样让姜离有些哭笑不得。
晴欢插科打诨的话语惊破了姜离的思虑。
“你就不盼你家姑娘点好!”说着一记响亮的脑瓜蹦儿就落在晴欢圆润的额头上。
晴欢忙捂着头惊呼:“姑娘!大夫就是这么说的!就连三公子也认同大夫的判断呢。”
三哥?
“三哥一直守在药炉边?”姜离试探地问道。
看到晴欢点点头,姜离不禁心下一暖,颇有些动容,想刚重生那时,三哥与她还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双胎兄妹,可是如今,出门在外,只有三哥一个亲人在身旁,自是心生更多依赖与温暖。
晴欢点点头:“是啊,就连奕王殿下都来过呢。”
宁凌周?
他来就是为了单纯地看她一眼吗?
奕王殿下有这么热心?
昨夜山崩之事,他们无半分干系吗?
姜离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若是如此…
很快内心翻江倒海的念头就被浑身酸痛无力的感觉压下。
这一路上,姜离能躺着绝不站着,能倚着绝不坐着,眼皮重的好似合不上似的,与晴欢说了不多时的话,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我要稍微睡一会儿,若是到了用饭之地记得叫醒我。”
晴欢机灵地点点头。
姜离的马车本来是不够她躺下的,可是从大金国出发的时候,竟给她换了一驾很是宽敞华丽的马车。
毕竟大金的几位皇子公主都会一同出发前去小周参加国礼,她太过张扬岂非不妥?
但是宁凌周和薛常景与她同样乘坐了这样的马车,说是因在金国墟林中受了重伤,今日出行时,才有此待遇,便不再多想。
尤其是极其困倦的姜离在看见马车内的豪华摆设时再不犹豫地接受了这般好意。
里间的坐处都比一般的马车要宽得多,铺上柔软的鹅羽软垫,简直跟床没有什么差别。
中间更是摆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桌上被晴欢摆满了各色的小吃食,甜的糕,咸的零嘴,醒神的梅子,各色瓜果,这哪里是赶路,简直是出游。
可是姜离此刻根本无法被这些食物提起精神,她现在只想抛却所有杂念饱饱地睡一觉。
不多时,马车内的呼吸声渐重起来。
另一边。
“我说,咱们真要一路上在这马车里窝着?”薛常景呸的一声将瓜子皮吐出来,又抓起了一把嗑着,他真是太无聊了。
宁凌周反倒是冷静得多,他以受伤太重为由向金国要了这几辆马车,如今还未驶出金国,就出去潇洒地骑马算怎么回事。
见他不愿理人的样子,薛常景无奈地摇摇头,撩起帘子看向后面一辆同样华丽的马车,咂咂嘴:“我可听说,没走出多远呢,那小妮子又睡着了,你那药威力不小啊。”
宁凌周闻言才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看向薛常景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聒噪。”
薛常景“唉”的一声叹息,撸撸袖子一副要揍他的模样,可是就算是在宁凌周充满鼓励的眼神里,他都没有胆量在这里与他起争执。
宁凌周露出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得意起来,心情莫名也有些轻快。
可是想起昨晚躺在床上脸色不好的姜离,轻松愉悦便不翼而飞,换上了一副惆怅神色。
“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想给她下药吗?”宁凌周一副无奈的神情,若不是没办法,他怎会下药让她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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