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太阳像血一样红,这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林家显得更加凄惨了。
在这个架空朝代的农耕社会里啊,药材可金贵了,比金银都要靠谱。
林青穗他们家,老祖宗以前可是很风光的药材商人呢。可到了她爹林福这一辈,家道败落不说,还得了这么个要命的病。
“爹,您咋样啦?”林青穗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心疼地瞅着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的林福。
林福费劲地摇了摇头,想笑一下,结果脸变得更难看了,“穗儿啊,爹没啥事……咳咳……就是老毛病又犯了。”
“都啥时候了,还瞒着我呢!”林青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家里的情况,她心里能没数吗?
为了给爹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呢。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是邻居李婶来了。
“青穗啊,你爹情况咋样啦?我听说赵郎中到你们家来了?”
林青穗擦了擦眼泪,嗓子哑哑地说:“李婶,您快进来吧。”
这赵郎中啊,是镇上唯一的大夫,医术嘛还算过得去,就是这人有点……嗨,咋说呢,有点油滑。李婶进了屋,就瞧见赵郎中正坐在床边给林福号脉呢,那脸色啊,特别凝重。
“赵郎中,我爹他咋样了啊?”林青穗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问着。
赵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长叹了一口气说:“林老弟这病啊,拖的时间太长喽,都已经没法治了。我开的这些药啊,也就是能让他暂时好受点,要想彻底治好,除非啊,能找到些特别稀罕的药材。”
“啥药材啊?”林青穗着急得不行,只要有那么一点儿希望,她就不会撒手不管。
赵郎中摇了摇头说:“有些药材啊,花多少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呢。再说了……就你们林家现在这情况,恐怕……”
后面的话赵郎中没往外说,可林青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家里穷得叮当响,哪还有钱去买那些珍贵药材啊?
“难道……难道就真的没辙了吗?”林青穗绝望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赵郎中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药箱就走了。
李婶安慰了林青穗几句,也走了。
屋里就剩下林青穗和昏迷不醒的林福了,静悄悄的,一点声儿都没有。
林青穗不甘心啊,她可不能就这么干看着爹离自己而去。她必须得想办法啊,一定要把爹给救了!
然后呢,她就到处去打听消息,就盼着能知道点珍贵药材的事儿。
嘿,还真巧了,有一回啊,她从一个老药农那儿听说了个事儿。老药农说,镇外边有个废弃的药铺呢。听说是以前哪个大药材商的买卖,说不定里面还剩下些珍贵药材呢。
“废弃的药铺?”林青穗心里头“咯噔”一下。
老药农点了点头,那神色还有点神秘兮兮的,说:“那药铺都废弃好多年喽,传说里面闹鬼呢,一般人都不敢往跟前凑。不过呢,你要是真的想找药材,也可以去试试看运气。”
闹鬼?
林青穗心里有点发毛,可一想到爹,她就啥也顾不上了。
哪怕里面真有鬼,她也得去闯一闯!
她就打算瞒着家里人,自个儿去那个废弃药铺瞅瞅。
第二天一大早,林青穗就背着个破药篓,偷偷摸摸地出了家门。
镇外边的路啊,那叫一个荒凉,到处都是杂草,根本就没什么人走。
林青穗走了老半天,才远远瞧见一个破破烂烂的药铺。
那药铺的门窗都烂得不成样子了,墙上全是裂缝,屋顶都塌了一半呢。
周围的杂草长得可高了,把天都遮住了,看着就阴森森的,怪吓人的。林青穗心里直发毛,可她咬着牙,一狠心就走了过去。
她狠狠吸了口气,把药铺的大门给推开了。
“吱呀——”
这声可真刺耳啊,在空荡荡的药铺里来回响,听得人直打哆嗦。
刚一进药铺,一股烂哄哄的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屋里的架子七倒八歪的……那股子发霉的臭味,还混着些不知道啥药材的味儿,就像一只又冷又黏糊的手,“嗖”地一下捂住了林青穗的嘴和鼻子。
她差点就被这味儿给熏得往后退,胃里就跟翻了锅似的,差点就吐出来了。
不过这味儿也怪,反倒激起了她心里的一股拗劲儿——为了爹,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往里冲啊!
药铺里黑咕隆咚的,就像罩了一层好些年的灰布似的。
从破窗户纸那儿透进来几缕暗暗的光,好歹能让瞧见屋里是个啥样儿。
蜘蛛网就像老大个儿的捕梦网似的,在房梁和破窗户框之间挂着。
空气里飘着小灰尘,在那几道光柱里晃悠,就好像好些个小鬼在悄么声儿地嘀咕呢。
药柜子大多都烂得塌了,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就跟一排快不行了的老头儿似的。
撒了一地的药材,大多都烂得变了味儿,刺鼻子的怪味儿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有些药材都干枯得跟灰似的了,稍微一碰就变成粉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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