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 千里奔袭护孤忠
江油关外的密林中,宗预的车架正在泥泞中艰难前行。这位蜀汉老臣掀开窗帘,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烽火,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忽然,前方传来战马嘶鸣,二十骑飞军从斜刺里杀出,为首者正是蒋斌。
“宗大人,前方道路塌方,请随末将绕行。”蒋斌的声音平静,手中长枪却直指车夫咽喉——那车夫耳后有块青记,正是黄皓豢养的死士标记。
宗预何等老辣,立刻察觉异常:“蒋校尉,这是陛下给大将军的密旨……”话未说完,车夫突然甩出袖箭,却被蒋斌反手刺死。飞军们迅速控制局面,从车架暗格里搜出二十道空白诏书,每道都盖着鲜红的玉玺印。
“果然是调虎离山。”蒋斌望着印泥未干的诏书,“他们想趁宗大人宣旨时,让埋伏的死士行刺大将军。”他忽然注意到宗预欲言又止的神情,“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宗预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半幅蜀锦:“这是丞相临终前留给大将军的密诏,一直由我贴身保管。”锦缎上的字迹力透纸背:“若朝中奸佞作祟,阴平失守之日,便是社稷崩塌之时。可诈降曹魏,徐图复汉。”
江油关的烽火映红了夜空,蒋斌望着手中的密诏,终于明白为何姜维总是对魏军动向了如指掌——原来从诸葛亮病逝五丈原起,这对师徒便早已布下了最后一道防线。
第五折 落日孤城照丹心
阴平道的第十七日,姜维站在隘口,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邓艾的大军这次带来了冲车,每辆冲车都披着犀牛皮,弩箭射上去只留下浅白的痕迹。
“大将军,连弩扳机的藤条快断了!”士兵的汇报声中带着绝望。姜维摸了摸腰间的七星剑,剑鞘上的龙纹早已被血渍浸透——自宗预带来丞相密诏,他便知道,这场战役早已不是简单的攻防,而是蜀汉最后的续命之战。
“告诉弟兄们,用滚石砸冲车的轮子!”他转身对阿莱娜说,“你带羌族勇士从侧后包抄,我守正面。”目光扫过阵地,受伤的士兵正用断箭磨尖,连十岁的羌族少年都握着骨刀守在滚木旁。
冲车的撞击声越来越近,姜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转身看去,蒋斌浑身是血地策马奔来,手中高举的不是令旗,而是一面残破的汉旗。
“大将军,成都……成都降了。”蒋斌的声音哽咽,“刘禅已开城投降,诏书……诏书要我们放下兵器。”
山风突然静止,连弩的吱呀声、伤兵的呻吟声都消失了。姜维望着那面在风中挣扎的汉旗,想起二十年前在天水郡初见诸葛亮的场景,想起丞相临终前握他的手说“汉祚未绝,伯约勉之”。
“伯约,怎么办?”廖化的声音从旁传来,老将军的铠甲上还凝着昨日的血痂。
姜维忽然拔剑,剑尖挑起汉旗断绳:“丞相教我兵法时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转身望向众人,眼中倒映着即将落山的太阳,“邓艾若想过阴平,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暮色中,魏军的号角再次响起。姜维握紧七星剑,忽然发现阿莱娜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那把断水刀。羌族勇士们的战吼惊起群鸦,与远处的汉军战歌混在一起,在阴平道的绝壁间久久回荡。
这一夜,阴平道的星空格外明亮。姜维靠在岩石上,望着身边疲惫入睡的士兵,手指抚过诸葛亮密诏上的“诈降”二字。他知道,这将是他此生最艰难的抉择——但正如丞相所说,汉祚未绝,只要他的剑还在,蜀汉的魂魄,就永远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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