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瞪大双眼,看着儿子惊恐的神情,忽然挥挥手:“退下!让汉使把话说完。”
姜维松开慕容恪,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这是贵部呼衍屠残部与东吴的密信,他们想扶慕容涉上位,借鲜卑铁骑踏平洛阳。”他指向燃烧的毡帐,“刚才的刺客,正是呼衍屠的人。”
轲比能接过密信,手指发抖。慕容恪趁机跪倒:“父亲!汉军愿助我平定内乱,且承诺开放湟水互市……”
“住口!”轲比能怒吼,却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羊皮毯上。姜维见状,取出随身携带的“蜀地川贝”递上:“此药可润肺,大汗不妨一试。”
深夜,轲比能单独召见姜维。穹庐外,慕容恪正指挥士兵扑灭余火。老单于望着帐外的星空,忽然长叹:“鲜卑如飘蓬,总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大树底下好乘凉’,或许……鲜卑该找棵大树了。”
姜维望着对方苍老的面容,想起诸葛亮曾说:“治夷狄如治水,宜疏不宜堵。”他解下腰间的狼头玉佩,放在轲比能手中:“这是我与阿莱娜的定情信物,狼头代表西羌,玉佩代表汉家。大汗若信得过,可派慕容恪公子为质子,我保他在太学安然无恙。”
轲比能摩挲着玉佩,忽然笑了:“当年张骞持节出使,今日你以玉佩为盟。也罢,就依你言。”他转头望向帐外,慕容恪正与木尔丹用鲜卑语交谈,“明日成人礼,就让恪儿用汉家的马具,踏平呼衍屠残部。”
第五折 丝路万里书帛暖
景元十七年春,玉门关外的屯田区迎来大丰收。姜维牵着维兴的手,看着木尔丹指挥羌汉士兵将青稞装袋,远处的鲜卑商队正用马匹交换铁器。维兴忽然指着天边:“父亲快看!是摩罗哥哥的车队!”
摩罗骑着高头大马,车驾上插着“车师前国”的旗帜,车厢里装满了葡萄美酒和毛皮。他跳下马来,怀里掉出一本《盐铁论》:“大将军,我弟弟乌延学会了冶铁,如今车师的兵器能卖到大夏去了!”
姜维笑着接过酒囊,饮了一口:“好个‘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酒该让太学的博士们尝尝。”他转头望向丝路尽头,一队汉使正护送鲜卑质子慕容恪前往洛阳,队伍中还有大月氏的商队,驼背上驮着玻璃器皿和良马。
是夜,将军府内,阿莱娜正在给维兴讲《张骞传》,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驼铃声。姜维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塞外的风雪,手中捧着一卷竹简:“天子下旨,要在西域设‘西域都护府’,治所在姑臧。”
“真的?”阿莱娜放下书,眼中泛起亮光,“丞相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姜维点头,展开竹简,上面用朱笔写着“屯田戍边,永固西陲”八字。他取出诸葛亮留下的连弩图纸,图纸边缘已磨得发白,却依然清晰:“明日我便去湟中,教鲜卑人用新改良的‘轮作制’,这样他们就不用靠劫掠为生了。”
维兴趴在案头,忽然在地图上画了条蜿蜒的线:“父亲,等我长大了,要沿着这条线走到大秦,把咱们的‘诸葛连弩’和‘蜀锦’都卖过去!”
姜维摸摸儿子的头:“傻孩子,丝路不是靠兵器开拓的,是靠人心。”他指向窗外,洛阳的方向灯火通明,“你看,不管是鲜卑的胡笳、西羌的羊皮鼓,还是汉家的编钟,只要能奏出和谐之音,便是盛世。”
阿莱娜忽然想起什么,从箱底取出半块“诸葛饼”——这是当年五丈原留下的,如今已硬如石块。她轻轻掰下一小块,混着葡萄美酒喂给维兴:“吃吧,这是丞相留给汉家儿郎的志气。”
姜维望着妻儿,忽然觉得多年的征战疲惫尽消。他知道,真正的忠义,不是穷兵黩武,而是让汉家的仁爱如春风化雨,润泽万里丝路。正如帐外的苜蓿,在汉军与西域部族的共同浇灌下,已从一株幼苗,长成了遮风挡沙的绿墙。
当第一缕春风吹过玉门关时,姜维再次踏上西征的旅途。他的银枪上系着鲜卑的狼头缨、西羌的红绸带,还有汉家的锦缎穗子。
在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屯田兵、商队,以及无数怀揣希望的各族百姓。他们的脚印,正在沙漠中踩出一条比金石更坚固的路——那是用信任、包容与梦想铺就的“忠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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