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龙翼拍碎湖面冰裂的瞬间,金宝后颈的金钟胎记与湖底石灯同时爆发出强光。拉雅怀中的星图罗盘突然悬空旋转,碎玉佩与鱼骨拼合的纹路投射出一道光柱,直直坠入湖底裂隙。那些浮尸眉心的蛊卵受到牵引,竟脱离尸体游向光柱,在水中拖出墨色光带,宛如无数条噬灵之蛇。
“小心时间陷阱!”瑶王的警告被水波扭曲。拉雅感觉身体突然变轻,低头竟看见自己的影子从脚下剥离,化作另一个身着瑶族巫衣的女子,正对着她微笑——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影子伸出手,掌心赫然也有一枚龙形咒印,只是颜色暗红如凝血。
“妈妈?”拉雅的指尖刚触到影子,整个湖面突然翻转。他们坠入的不是湖水,而是镜面般的时空夹层。敖青在空中扭转龙身,鳞片上的霜花竟凝结成冰晶文字,正是千年前祭坛壁画的落款:“镜分阴阳,魂判两仪,唯有双生执念,可破祖巫封局。”
金宝手中的金钟突然发出蜂鸣,刀身映出两个重叠的世界:上层是他们坠落的湖面,下层却是千年之前的瑶山祭典。无数瑶族巫女围着镇山镜起舞,中央的巫女头领正是拉雅影子的模样,而她怀中抱着的,竟是幼年的敖烛——那时的龙影尚未被锁链束缚,眉心嵌着与拉雅颈间相同的宝石。
“是时间镜像!”敖烛的声音在两人识海同时响起,“千年前祖巫设下‘双生镜劫’,用我镇压噬灵蛊的精元作引,将守陵人与龙族的宿命锁入镜中。现在你们看到的,是被封存的过去。”拉雅这才发现,自己颈间的宝石裂痕正在吸收镜中敖烛的精元,裂痕深处的黑蛊竟泛起蓝光。
湖底墓碑突然裂开,露出通往祖巫墓的阶梯。每级台阶都嵌着守陵人与龙族的骸骨,两两相扣如同共生的树根。瑶王的蛇尾鞭突然发出哀鸣,鞭身赤练蛇竟褪去鳞片,露出内侧刻着的古老巫文:“当镜湖生双莲,双生魂归其一。”拉雅脚下的龙泪花瓣突然重新绽放,在时空夹层中开出两朵并蒂蓝莲,一朵映着她的脸,一朵映着母亲的影子。
“拿好。”母亲的影子将镇山镜残片放入拉雅掌心,镜中突然涌出无数记忆:当年母亲为了阻止噬灵蛊蔓延,自愿将自己的执念封入镜中,化作镇压蛊毒的“阳魂引”。而拉雅体内的蛊种,正是当年母亲未能清除的残孽,如今借着宝石裂痕与她的执念重新苏醒。
金宝的玉葫芦碎片突然在水中重组,却变成了两面互为倒影的铜镜。他后颈的金钟图案延伸至胸口,竟与镜中千年前祭师的纹身完全重合。“原来我们才是镜中双生...”他握紧拉雅的手,发现两人掌心的蛊纹正在互相吞噬,“用神器共鸣切断蛊毒链接!”
当金钟与铜镜相触的刹那,整个时空夹层剧烈震动。那些游向光柱的蛊卵突然爆炸,化作无数光点汇入并蒂蓝莲。拉雅感觉心脏里的冰冷蠕动渐渐平息,低头却看见母亲的影子正在消散,她最后一次抚摸拉雅的脸,指尖留下一枚瑶族巫女的银饰:“去祖巫墓核心,用净魂灯照亮双生镜...”。
敖青突然发出痛苦的龙吟,龙身竟在时空乱流中分裂出半透明的虚影。虚影甩动龙尾击碎墓碑后的石门,露出墓室中央悬浮的净魂灯——灯座是两条交缠的龙首,灯油竟是凝固的龙血与守陵人鲜血。拉雅颈间的宝石裂痕完全裂开,敖烛的精元化作龙魂虚影,与敖青的实体龙身重新融合。
“现在需要你们的血。”敖烛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千年前我未能保护好巫女,这次...”话未说完,瑶王突然甩鞭缠住拉雅和金宝,将他们按在灯座龙首上。两人的血液同时渗入灯座,凝固的灯油竟开始流动,映出墓室四壁的壁画:原来初代巫女与龙族长老本是双生魂,为了封印噬灵蛊才被迫分离,各自以执念为引镇守地脉。
净魂灯亮起的瞬间,整个墓室天翻地覆。拉雅看见自己的影子与母亲重合,金宝的倒影与千年前祭师重叠,四人四手同时按住铜镜。镜中浮现出地脉核心的景象:噬灵蛊的本体竟是颗巨大的心脏,正跳动着吞噬所有执念,而心脏中央嵌着的,是母亲当年未能摧毁的蛊王卵。
“用龙泪花的星图定位!”瑶王将虎牙吊坠投入灯油,吊坠化作飞蛾扑向镜面。拉雅发间的并蒂莲突然化作星图,每片花瓣对应着蛊王卵的弱点。金宝举起金钟,刀身龙纹与星图共鸣,在镜中斩出九道星光之刃。当第一刀命中时,拉雅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扯出,低头看见黑色蛊纹正顺着血液流向镜面。
就在此时,时空夹层突然裂开缝隙,无数被吞噬的执念化作阴兵涌入墓室。瑶王挥动蛇尾鞭拦住阴兵,鞭身竟在战斗中化作金龙虚影:“我本是龙族旁支,当年为守护巫女自愿化形为人...”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鳞片融入敖青龙身,“带巫女去核心,我的执念已了...”
拉雅含泪接过瑶王遗留的蛇尾鞭,鞭梢赤练蛇已进化为金龙形态。净魂灯的光芒照亮最后一道石阶,尽头的地脉核心传来蛊王卵的心跳。敖青驮着两人俯冲而下,龙翼划破时空的刹那,拉雅看见镜中母亲的嘴角泛起微笑,而自己颈间的宝石裂痕已变成一道蓝色星轨,终点直指蛊王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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