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孙安佐又做噩梦了。
孙安佐醒来,一边倾听着窗外海浪拍打船舱的“哗啦,哗啦”声,一边回忆刚才的梦境,可惜梦中的一切都太模糊了!
这个梦,他做过无数次,每次都想看清楚梦境中的人物。可惜他当时太小了,又加上年代久远,他根本想不起亲生母亲的面容,甚至连她的身材是高,是矮,还是胖和瘦都记不清了。所以,醒来之后,眼前就是一片模糊不清,
天亮了。孙安佐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到甲板上,今天天气晴朗,微风,海上的浪花不算大。
一轮红日从海面上跳跃出来,给正在航行的货轮披上一层红衣。孙安佐眺望着日出,看到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像雄鹰一样,从太阳升起的地方,穿过云海从他的头顶上飞过。
货轮在茫茫大海之中航行,遇到飞机是家常便饭,今天这架飞机飞过货轮上空的时候,孙安佐不禁多看了一会儿,目送着飞机飞出老远,直到看不见了,才伸展一下腰肢,活动手脚。
“哎!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我们钓鱼吧。”有同事从船舱里走出来,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和他打招呼。
“好咧!”惜字如金的孙安佐笑着回了同事两个字。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孙安佐拿出手机划开接听键,里面传来好友赵世豪的声音:“你一年到头不在家里住,小王那小子三天两头不着家,我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了,我打算把空着的那间卧室租出去,再请一个租客来和我作伴。”
“好咧。”孙安佐对着手机波澜不惊,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那边沉静片刻问:“你对将来的租客有没有要求?”
“随缘。”孙安佐对着手机吐出两个字,腹诽道:你的房子你做主,我是客,又不常住,只要租客不妨碍我的生活就可以。还有,这次船靠岸下去,为了工作方便,他准备从赵世豪家里搬出去住。
同事看他打完电话,忍不住问:“你这次下船,打算在岸上待多久?”
“定不住。”
孙安佐对同事吐出三个字,望着海面上升起的太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在这艘货轮上已经工作两年,与船上的同事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俗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况且还有一件心头大事需要他着手去做。
所以这一次轮船靠岸,他必须下船。况且公司已经安排好了接替他的船员。
两天之后,货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平稳地抵达了目的地。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声,货轮缓缓地靠近码头,准备靠岸卸货。
货轮靠岸后,孙安佐迅速地收拾好行李箱,与前来接替他的船员进行交接工作。完成交接工作后,孙安佐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地走下船舷。他的脚步有些沉重,因为他已经告别这段海上的生活,离开大海那摇篮般的怀抱。
当他踏上陆地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码头外走去。
在码头外,孙安佐拦了一辆计程车。他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坐进了车里,告诉司机自己要去的小区。
车子缓缓地启动了,孙安佐静静地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又回忆起经常做的梦境。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到达了他居住的小区。他付了车费,拉着行李箱下了车。走进电梯厅,站在电梯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摁开电梯显示板上的上行键。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很快到达十楼,走出电梯,他习惯地拿钥匙开门,一进去发现原来放杂物的屋子敞着门,里面焕然一新。
他不禁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的墙壁刷了淡粉色,靠墙是一组淡粉色的衣柜,窗户上挂着粉色的碎花遮阳窗帘,床上放着粉色的床垫,怎么都是粉色啊?接着他恍然大悟:难道要来个女租客。
赵世豪在卧室里听到有人开门进来,打开门一看是孙安佐,立刻扬起阳光帅气的笑脸:“你回来的正好,下午和我们一起迎接新房客。”
孙安佐朝赵世豪睁大眼睛问:“确定是一个女房客吗?”
“嗯。”赵世豪点一下头,扶着门框洋洋得意地说:“我想咱们仨都到脱单的年龄,所以让房屋中介王力给介绍一个女租客来。当然如果这个来了没人喜欢,可以再换。”说完,他把脑袋缩回房间。
真无聊!孙安佐腹诽着冲他的房间摇摇头,拉着行李箱走进自己的房间。
孙安佐进屋打开行李箱,收拾完东西,抱着几件衣服出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澡,眼角瞥见防盗门后面贴了一张打印纸,不由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了他们仨的名字,以及住的房间示意图。
他伸手一下子撕下来,冲着赵世豪的卧室喊了一声:“赵世豪!你出来。”
“你有嘛事?”赵世豪抱着爱妃猫咪基德,从自己的房间里懒洋洋地走出来问。
孙安佐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纸:“新来的房客,我们都不了解,你就这样把我们的信息贴在门后。这不是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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