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契无一下擂台就解开了手上的绑带,黑色的绑带被他一圈圈散开,落在地上,他眉眼低垂,眼角泪痣若隐若现。
茫然的抬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一样。
“漂亮哥哥,我在这里。”
听到女孩儿的声音,他转过头。
青兰依乖巧的站在角落里,她仰起头,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微弯,一半的面容露在光下,衬得那张普通的面容也清秀了几分。
直到自己的手痴痴的抚摸上她的眼眸,白契无才恍然回神。
“你去了哪里?”
青兰依笑着,唇角弧度未变,扯着白契无落在她眼睛上的手指,小小的手落在大大的掌心中,她笑的好开心。
同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的白契无相望。
“去弄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
白契无眼神中的不解十分明显。
青兰依却没有再开口。
这让他觉得有些忐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里,遇见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这双眼睛总能够带给他许多茫然陌生的情绪。
他想接近,又恐惧着。
似乎,接近了就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会降临。
而那种不幸似乎是他已经经历过的。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人发疯入魔的惨烈。
青兰依松开手,轻轻叹息一声,“哥哥,我找回自己的记忆和家人了。”
白契无一愣,良久才道,“是嘛,真好。”
“那、你要……”
离开了吗?
他抿着唇,想说些什么,又没有丝毫的立场开口。
该说些什么。
青兰依摸上他的脸颊,挺立的鼻梁,完美的弧度,长长的睫毛,以及眼下的泪痣,她问,“奇怪,似乎没见过哥哥哭过呢。”
她轻笑一声。
没等白契无再开口,她就撤回了手,往后退了退,直到自己的身影完全沉入了黑暗中。
而白契无站在光下,割据的阴影,将两个人彻底分割开来,青兰依神色淡然的摩挲着温暖的指腹,若有所思着,“下次,想让漂亮哥哥哭给我看呢。”
既然选择了转世,偏偏斩不断这孽缘。
那她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亲自送上门的猎物,她从不会轻易放开手的。
只会等待着猎物自己傻乎乎的自投罗网。
“我要走了,哥哥加油,努力进入学院,变得更强一些才行。”
那样,才不会像个废物一样被人欺凌踩踏。
她转过身,走入黑暗,白契无脑海中似乎划过一幅熟悉的场景,他伸出手,想挽留。
可是那道清丽的身影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未曾为他停留分毫。
胸口的钝痛开始,他按着心口,眼下泪痣若隐若现,愈发明显了。
“白道友。”
修长漂亮的指尖搭在男人的肩头,打断了他略微迷茫错乱的情绪。
白契无抬起头,神思被人强行拉了回来。
他气息有些紊乱,算得上正常。
那些梦魇全然消失不见了。
他茫然若失的转过眸子,看见映入的一张色如春花的面容,眼睛下意识眨了眨,温吞的开口。
“方才,一时梦魇住了,多谢道友唤我清醒。”
季清尧环抱着手臂绕着人打量了一圈。
白契无不知为何,只觉得被少年看的心里发毛。
果不其然,少年语出惊人,“我观道友印堂发黑,当有血光之灾,不如让我为你推演一番此番灾厄?”
白契无抿了抿唇,鸦色的睫羽不安的颤着,犹豫的眼睛在看到少年满是真诚的眼眸时,从口中只憋了句没营养的问句出来。
“请问道友,要多少灵石?”
真的是!
季清尧和系统对视后,双双叹息了一声。
太老实了。
老实的都不忍心骗人了。
也不算骗人。
季清尧安慰系统。
印堂发黑是假的。
可血光之灾是真的。
季清尧挑了挑眉,从空间里拿了一串铜板出来,挥了挥手,桌子什么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两人身边。
他伸出手,礼貌开口,“白道友请坐。”
白契无听话的坐了下来。
叮叮咚咚的铜板声让白契无脑子里纷杂错乱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人完全放空了下来。
在他不知情的状态下,一缕精纯的灵力丝线将他识海中不知名的封印加固了一重。
做到这个地步后,季清尧无意识的收紧了掌心。
后背已然被汗浸湿了衣衫。
清洁的灵力一扫而过,他像个没事儿人一般,重新摊开手,按照正常步骤为睁开眼睛的白契无若无其事的卜算着。
直到推演结束,像模像样的说了结果和忌讳。
最后把云里雾里的白契无给忽悠离开了。
大功告成,季清尧掐着腰咧开嘴笑。
“看吧,我就说他好忽悠。”
系统配合的点点头,附和着赞同。
为何要突然做这些事情呢?
这一切还要从刚刚说起。
看完自己想看的比赛后,季清尧转身离开,却在离开的瞬间感觉到了老头子留下的白玉棋盘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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