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开始吟诗作对。
几个武勋家的公子做不了诗,便以其他节目助兴添彩。
冯紫英表演了一通剑舞。
在王府乐师们的曲乐伴奏下,冯紫英一柄长剑寒光闪闪。
随着他矫健的身躯进退趋避转折游走,当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孙绍祖则用笛子吹奏一曲。
吹的依旧是那首《红梅赞》。
用他的话说,这首《红梅赞》是他师尊偶然吹奏时被他记住。
他又说师弟贾环帮他填了词,所以想请师弟跟他一块儿表演。
贾环被他架在了半空,眼瞅众人热切的目光,贾环只好点头应允。
于是两人一个放声高歌,一个吹奏相合。
这首《红梅赞》,本就是二十世纪华夏大地最着名的曲子之一,无论歌词还是曲调,亦或是演唱难度,皆登峰造极。
幸好贾环嗓音条件极好,将每一转折每一咏叹,都清晰无误唱了出来。
孙绍祖的吹奏技能也不差,两人竟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因此两人一曲合罢,直引得鼓掌赞叹经久不息。
蒋玉菡果真了得,就听他二人演了这一遍,居然就将曲子谱了下来。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蒋玉菡就凑在贾环身边,不断地请贾环帮他纠正一二。
贾环尚未厌烦,孙绍祖先不乐意了,直接跟蒋玉菡说道:“差不多就行了,我还要跟我师弟说话呢,你就别再缠着他了!”
蒋玉菡大是羞怒。
可他只是一个戏子,纵然有忠顺王爷撑腰,也惹不起凶名赫赫的孙绍祖。
最终他只能娇嗔地瞟了孙绍祖一眼,便拿着曲谱到其他男人身边奉承去了。
“你何必这样,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贾环无奈地瞥了孙绍祖一眼。
孙绍祖直截了当,说道:“我怕他把你教成了娘娘腔!”
贾环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颗女儿心。
但最终却说不出口,只是幽幽一叹。
贾环也写了一首诗——
不对,是词。
不过这次不是他自己的原创,而是抄的。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不消说,这首大作一出,满堂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现场两位已经考上举人的林博跟廖弘文,禁不住同时摇头轻叹,感慨说:“贾三公子诗词风流,我等诚不如也!”
再到向晚时分,众人依旧兴趣不减。
但三位皇子尚未开府,必须赶在皇宫下钥前回去。
众人不好继续留下吃晚宴,也都跟着皇子们一同告辞。
孙绍祖却没说要走的话。
璟亲王察言观色,便苦留贾环在王府留宿一晚。
并且命人出去,将贾府来接的马车赶走,只说贾三公子明天回去的时候,自有王府的马车相送。
贾环其实也舍不得就回去,不仅是因为贾府对他来说就像牢笼一般,更因他还憋着一肚子话没跟孙绍祖说完。
孙绍祖何尝不是有太多话想跟他说?
白天人多,有些话在他两人是习以为常,但若被其他人听见,恐怕就是惊世骇俗。
因此晚宴方过,孙绍祖就拉着贾环去王府专为他留的那间房。
璟亲王见他这个模样,再次露出了然的笑意。
贾环心里宛如小鹿乱撞,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他现在就是一个小男孩儿,孙绍祖会毫不避讳,正因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只认他是个小男孩儿。
令贾环倍感惊喜的是,宫女居然准备了两大桶热水,请贾环跟孙绍祖脱衣沐浴。
大冬天的太冷了,贾环在贾府的地位又太低,根本没人会将就帮他洗个澡。
就连要过年了都没洗。
以至于贾环感觉自个儿身上,都堆了厚厚一层泥垢了。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个男儿身,让两个宫女帮他脱衣沐浴,并且脱得一丝不挂,他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正别别扭扭,一回头,顿时傻眼。
孙绍祖个王八蛋,已经完全被这封建皇朝的腐朽生活给黑化了,居然没脸没皮地任由两个宫女帮他脱光了衣服。
好巧不巧的,贾环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正赤条条地跨入大浴桶内。
我的天,那是——
明亮的烛火映照下,贾环清楚看见了孙绍祖雄健的体魄。
他本应该好好欣赏那发达的胸肌,和扁平的腹肌。
那本来是他最眼馋的!
可问题是,一旦男人脱光了,谁还会注意胸肌跟腹肌?
贾环豁然回头,差点儿扭伤了脖子。
“你个流氓,混蛋,下流鬼!”
贾环张口就骂,红艳艳的一张小脸,根本不敢再看孙绍祖。
孙绍祖却莫名其妙,问道:“我怎么了就值得你这样骂?”
“你说怎么了?这里有几个女孩子!”
“唉!”
孙绍祖叹气,“慢慢你就会习惯了!何况我若把她们赶出去,让你来帮我搓背,你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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