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谭清回答。
“死了?!”老板很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警官,是谁杀了他?”
“我们现在就是来调查。”秦淮说,“你知道他平时得罪了什么人吗?”
老板摇头,“我不知道啊。”
“我只是知道他在附近的小区做保安,偶尔过来买早餐,其他就不清楚了。”
“他也不跟我们说什么。”
“家人呢?”谭清又问,“你知道吗?”
老板还是摇头,“不知道啊。”
“好,麻烦了。”谭清说。
离开之后,谭清低头去看手机的导航,“还要往前再走一段路。”
“这里竟然开不了车进来,可真的麻烦。”秦淮看着道路,宽是够宽的。
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尤其是电动车,一排一排的,跟鱼儿一样。
“能开电动车,是你的车开不进来。”谭清说,“死者的家属联系上了吗?”
秦淮摇头,“打电话没人接。”
“地址念安和阿辉去过了,已经搬走了。”
“具体搬去哪里,社区里面也没记录。”
谭清边走边说,“那应该是最近搬走的。”
“中介那边也没有。”秦淮接着说,“能问都问过了。”
谭清走到了小区门口,抬头看去,是很老旧的小区,但门口依然是一张桌子,配上一张椅子,再有一个老人坐着。
这就是小区里面的保安了。
见到有陌生人进来,保安问,“找谁?”
“身份证带了没?”
“登记一下就能进去。”保安说。
谭清直接出示警员证,再把死者成海的照片拿出来,问:“认识这个人吗?”
保安一看,点头,“认识,就是我同事儿。”
“三天前电话就不接,宿舍也没见人在。”
“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保安有怨言,“我一个人顶了三天的班。”
“现在也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物业这边也不知道要不要招人。”
“他死了。”谭清说,“你知道他的家属吗?”
“目前我们联系不上。”
保安愣了,瞪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后,保安眨了眨眼,才有些不相信地开口问,“死了?”
“怎么死的?”
“这个不能透露给你,我们过来就是想看一看他的宿舍,还有了解一下情况。”秦淮说。
保安哦了一声,“我们保安都住在一起。”
“一房一厅。”保安站起来,捶了捶老腰,跟门口卖菜的人说,“帮我看一下。”
接着,他就带着谭清和秦淮两人到宿舍。
“我自己就住在附近,一般也不住在这里。”保安用钥匙打开木门。
迎面就扑来一股潮湿的气息。
客厅乱糟糟的,酒瓶垃圾堆了一地。
衣服鞋子也是乱扔的。
“成海一个男人,也没个女人在身边,环境差成这样,我都不想进来。”保安说,“但是吧,年纪大了,有时候会犯困。”
“我还是在这里眯一会儿的。”
“房间在这里。”
房间比客厅还要小,但有两张床,一米二宽。
一张干净整洁,另外一张,枕头套上都是发黄的油迹,以及凉席也睡出了一个身形,黑漆漆的,像是发霉。
床底下更是放满了鞋子。
拖鞋、毛拖鞋、帆布鞋。
袜子也丢在一边。
空气中隐隐飘浮着一股酸臭。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谭清戴上了手套和口罩。
秦淮也跟着,然后开始检查床铺被褥,还有柜子。
“这个衣柜都是成海的衣服。”保安说,“我的没放进去。”
“最后一次见他就是交班的时候。”保安回忆了一下,“那天我是来接夜班的。”
“他当时还拎着一瓶酒出去。”
“有说要去哪里吗?”谭清问。
保安摇头,“不知道啊。”
“我们俩都不熟,见面就是交班,话也不多说。”保安连连摇头,“他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抽烟。”
“还跟人赌钱。”
“就那种猜生肖。”保安说,“有时候就赢那么几十块,要么就输几十块。”
“我不跟他聊。”保安连连摆手,很是嫌弃。
秦淮在衣柜的抽屉里面找到一个存折,里面每个月都有两百块的取钱记录。
“队长,你看。”
谭清过去,看着上面的流水记录,“带走,顺便查一查。”
“他的账户里面都没有钱。”秦淮说,“应该不是跟人有金钱上的矛盾。”
谭清转头去问保安,“你们一个月有多少钱?”
“一千二。”保安伸出手指来,“不包括五险一金。”
“上一休一。”
“水电房租全免。”
“我们这把年纪了,到外面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就做做保安。”
“而且保安也不好做啊。”保安叹气,“现在可多年轻人跟我们这些老头来抢生意了。”
“前两年我还能在不错的小区里面当保安的,一个月两千二,还帮买五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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