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下,甚至无意识地揪掉了自己几根精心保养的心爱胡须,疼得他龇牙咧嘴。
“御剑飞行,真正的御剑飞行,这等手段,贫道只在祖师手札的记载中见过……”
突然,一旁的成真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张正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对方说道:“呃……老张,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道家不是也能飞吗?好像叫什么……腾云驾雾来着?”
听到成真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
张正明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吹胡子瞪眼道:“废话!腾云驾雾之术,老道我自然是会的!”
“可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这末法时代,天地间的灵炁何其稀薄!?”
“就算真能勉强凝聚出云头来,消耗也大得惊人!老道我辛辛苦苦积攒的那点灵炁,还不够支撑我飞出咱们西山省的!”
“哪敢像人家吴副司长这般,把灵炁用来赶路!”
成真摸了摸下巴,指着吴尘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道:“那……他这御剑飞行,看起来速度比腾云驾雾还快,难道消耗反而更小?”
“这……”
张正明一时语塞,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老道我就不清楚了。”
“或许人家那是真正的天纵奇才,自有其独到之处吧。”
想到吴尘体内那浩瀚如渊、炽热如阳的金光之炁,张正明只能由衷地感慨道:“总之,老道我这点微末道行,可不敢与吴副司长那等真正的天纵奇才相提并论啊……”
……
就在张正明和成真两人在原地感慨、猜测之际。
另一边,全速御剑飞行的吴尘,已经跨越了数百公里的距离,来到了恒山的山脚之下。
他寻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悄然收敛气息,将轩辕剑重新收入识海中温养。
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登山者或香客。
然后,混入了那些正络绎不绝、神情或期盼、或狂热、或麻木,准备登山朝拜所谓“恒山道祖”的人群之中。
随着人流缓缓上山,吴尘不动声色地运转着破妄金瞳,仔细观察着周围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们。
很快,他就发现了令人心寒的景象。
“妈妈……我怕……仙人……真的能治好你的病吗?”
一个带着哭腔的童声,从吴尘前方不远处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蜡黄、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正有些粗鲁地抱着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岁、面黄肌瘦、右手残缺的瘦小男孩,艰难地随着人流向上攀登。
那男孩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闭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说话!”
那女人听到孩子的哭问,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立刻不耐烦地低声呵斥道:“再敢多说一句废话,等下山之后,我就立刻把你送回孤儿院去!让你永远也别想再出来!”
面对女人冷酷的威胁,那个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妈妈、可以拥有一个家的可怜男孩,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立刻死死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积蓄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
站在女人身后不远处的吴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这个残疾的养子,没有半分真情实意。
吴尘并不知道,女人之所以费尽心思,伪装出温柔善良的模样,甚至不惜花费重金上下打点,从孤儿院将这个无人问津的残疾男孩领养出来。
其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将这个可怜的孩子,当作献给山上那位道祖的祭品。
以换取所谓仙丹,治好她因贪玩所得之绝症罢了。
吴尘又将目光投向周围其他登山的人群。
以破妄金瞳扫视之下,他发现,情况果然如他所料。
这上山的人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罪孽之气!
有些人罪孽深重,几乎化为实质!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领着年幼的孩童……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与期盼,口中念念有词,向着山顶的方向不断跪拜。
都在渴望着,山顶上那位所谓的道祖,能够赐予他们仙丹。
只可惜……
吴尘心中冷哼一声。
他们所求的,并非真正的仙神,而是以人心欲望为食粮、以无辜生命为祭品的妖魔!
真正的仙家神圣,又岂会理会这些愚昧无知、甚至其中不乏罪孽缠身之辈的龌龊祈求?
等待他们的,只有沉沦与灭亡!
可世人愚昧,哪怕有一丝期望,也能将心中良善抛弃,从而赌上一把……
同样作为人的吴尘,看到眼前这般景象,心中对那狗屁道祖,产生了强烈杀意。
人固有善恶之别,但这种喜欢玩弄人心的妖魔,会一步步的将人心中的善剥离,留下纯粹的恶。
“此妖,吾必杀之!”
好似回应吴尘心中所想,位于识海深处的轩辕剑与赤霄剑,都在同一时间微微颤动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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