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
朱七七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脚向小泥巴他们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天色越来越晚了,该吃饭了,一会儿把这条蛇拾掇拾掇今晚吃了它。”
沈浪跟上,诧异的说:“你竟真敢吃?你方才看到它不是挺害怕的吗?”
朱七七也诧异的看着沈浪:“蛇可怕,关蛇肉什么事?”
“什么?”沈浪一呆。
朱七七义正言辞的说:“蛇这么可怕,就应该爆炒,清炖,红烧,再串出几串放到火上做烧烤。”
啊?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说辞的沈浪目瞪口呆,看着昂首挺胸走在前面的朱七七摇头失笑不已。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小泥巴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灯下美人图。
朱七七正坐在灯前提笔写东西。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整个人都蒙着一层柔光一般。小泥巴不由驻足静静欣赏了片刻眼前的美景,这才端着托盘上前几步开口道:“今日的羊乳已经煮好了,女郎可要现在就喝?”
朱七七嗯了一声停下了笔,也不用小泥巴伺候,自己去架子上拿了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接过托盘里的小碗慢慢啜饮,一边欣赏自己桌子上的作品。
小泥巴把朱七七用过的帕子洗了洗搭在架子上,转身也顺着朱七七的视线看过去,随口道:“女郎原来是在作画吗?”
小泥巴一边说一边凑到近前来看画,待看清之后诧异的说:“女郎画的竟是沈郎君?”
朱七七随意的嗯了一声。
小泥巴道:“奴婢还以为女郎会不喜沈郎君呢。”
“好好的,我为何要不喜他?”
“沈郎君总是惹女郎生气啊,您看就今天一天的时间,您明明救了他,可他又是在树林里唐突您,又是说您胖,又是拿蛇吓唬您,还抢您的花戴,晚上还跟您抢蛇肉吃.....”小泥巴扳着手指头数,数完之后点点头说,“他还害的女郎落水生病,女郎不喜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朱七七被小泥巴认真的样子逗笑:“什么叫他还抢我的花戴啊?你是认真的吗?”
小泥巴颇为认真的点头:“当然是认真的啦,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想要簪花何不自己去采?却偏偏抢您采来的,况且您救了他,他还做那么多惹您生气的事,难道不可恶吗?”
朱七七稀奇道:“不过是几朵野花而已,也值当你往心里去?再说,他也没有恶意啊。”
小泥巴嘟嘴:“女郎就是心善,惹女郎生气,就是他的不对。”
朱七七更加稀奇:“怎么叫惹我生气就是他的不对?那万一是我的不对呢?”
小泥巴理所当然道:“女郎这般好,怎可能有错?”
朱七七忍不住上下打量小泥巴一番,心想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竟然还有脑残粉的潜质啊。
她笑道:“你也别这么说,我也是会有错的时候。”
小泥巴不开心了:“女郎怎的这般说话?从小到大,女郎何时错过?错的难道不都是他人吗?”
朱七七:......
虽然我是很喜欢被拍马屁没错,但不代表你就能无脑乱拍了吧?
脑残粉的力量是可怕的,尤其是十三四岁的脑残粉。朱七七决定闭嘴专心喝自己的羊乳。
此刻这个疑似脑残粉患者还在盯着画中沈浪腰间的那束花,嘟着嘴不高兴道:“女郎采的花,要给也是应该给奴婢啊,哪里就轮得到他了。他还随随便便的别在腰间,要是奴婢,起码也应该别在发辫上啊。
再看看他给女郎的那几朵,那是什么破花啊,明明就是他随手揪下来的,要花姿没花姿,要花色少花色......”
朱七七忍不住说:“几朵花而已,也值当你念念不忘至此?”
小泥巴还是不高兴:“怎不值当?那个沈郎君挤在女郎身边嬉皮笑脸的,还当他有多大能耐,却连朵花都采不好。当时就应该让奴婢去采,定然比他采的好。所以女郎身边一时半刻也不该少了奴婢....”
哦,这是小丫头吃醋了,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啊。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心里瞒不住事,这是担心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朱七七看着小泥巴觉得好笑,然后逗她说:“听你这么一说,那沈浪还蛮可恶的啊。”
小泥巴连连点头,然后又开始吃醋:“就是,您今天明明都画过奴婢了,晚上回来还画他.....仔细累着手。”
朱七七轻拍小泥巴的头:“画幅画而已,哪里就累死我了呢?”
小泥巴嘟着嘴。
“好了小泥巴,”朱七七把空了的小碗递给小泥巴,“我就喜欢收集生活中所有好看的东西,把它们画下来,好好珍藏,也算是留住一些快活的时光吧。在以后老了还可以拿出来看看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回忆。”
接着又安慰道:“别嘟着嘴了,沈浪于我而言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觉得有缘便记录下来,你看我画过的路人还少吗?他怎么能和我的小泥巴相提并论呢,你我二人情同姐妹,他又算什么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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